“什么样的小事?”蒙杺莯插嘴问。
“鉅子已经选好了吗?”蒙杺莯问。
“我今日就会带着杺莯去珞王那里看看,你再帮我们拖延两日。”
皇太子的眉头已经少见地拧了起来,他没有将心中的疑虑说出,只是道:“待我回来再说。”他不等玄泽再说什么,已经离开了宰府,这是他第一次来了后什么也没做就离开。
“没有经过审判就杀人,你这样不合法!”蒙杺莯皱眉道。
“法?我就是法!”珞王瞪视着她。
“我们来的时候看到路边立了不少榜木,只有少许写了议文,子民对榜木的接受度不高吗?”皇太子问。
那时候认识的,没想到他竟如此快速地撇清了他们的关係,也让皇太子觉得有些奇怪:“那是我误会了。”不管是他误会,还是玄泽有什么难言之隐,他都不便再追问下去。
“大家已经开始接受了,再给他们一些时间,让他们知道你是真的会尊重他们的想法,他们的胆子才会越来越大。”皇太子讚许地点头。
玄泽望着皇太子远去的身影,轻抿着下唇,神情黯然。
“榜木虽然立起来了,但大家都担心会因言获罪,现在只有极少的人书写,所书的也都是小事。”珞王道。
“你手下的缮相呢?”皇太子又问。
皇宫
“少尉补试图逃走,被我射杀;少师补想向宰府通风报信,也被我斩下双腕。馀下的七人现在老实多了。”
“就让他知道吧。”皇太子不以为意,“这里就劳你照看了。”
“离殿下大婚只有五日了,现在离开恐怕会让少辅心存不满。”玄泽不建议这么做。
“皇兄。”他说着瞥了一眼穿着侍童衣服的蒙杺莯。
“你知这不可能。”皇太子冷冷一笑,“娶桃莲为正妻已是我最大的让步了。待她有孕后我就会回杺莯身边。”
“但据我所知,少辅希望殿下独宠桃莲小姐。”玄泽道。
当天傍晚,在兏崢的护卫下,皇太子和蒙杺莯到了珞王郡的首府尨城。
“房子漏雨啊、路面不平啊什么的,珞賁军已经弄好了。”腾玧代珞王回答,他突然想起了什么,道,“唯一一条与殿下有关的是建议殿下穿银色的轻鎧,说是他年纪轻轻的为什么老穿深色的衫袍。”
“我们查过了,是一位衣匠,四十多岁的女人。”腾玧道。
“提这条建议的多半是女子。”皇太子笑道。
“殿下,”玄泽向前跨上两步,留意到周围没人后,悄声道,“我听士侍们说已经有数日没有收到珞王郡的缮相们呈报的郡志了,他们差翔鼠送去的询函亦没有回音,已经有人起疑了。”他知道珞王为在郡上建立榜议制,而将缮相们软禁起来一事,在士侍、次相们的疑虑中,他帮着打了不少掩护,现在看来快要瞒不下去了。
“你要实行榜议制,这种‘唯我独尊’的观念必须得改!”蒙杺莯毫不惧怕,回瞪着他:“既然已经有十四名鉅子,应该让他们参与审判,把缮相官员如何欺瞒你食粮价格一事全都公之于眾,由鉅子判定他们是否有罪,若是裁定有罪,该判什么判什么。然后你也可以顺理成章地重新任命官员。”
“若是如此,少辅恐不能保证对殿下的支持。”
“初议鉅子全部推选完成,庭议鉅子目前只有皇都和七座小城推选了十四人,镇、村还在復选阶段,过两日应有结果。”珞王道,“那十四名庭议鉅子我都见过了,现在让他们暂留尨城。”至于这十四人品行操守如何,他目前无法判断,所以未加评价。
在皇太子看来,皇都的学堂和市场都办得不错,不仅有了固定的财政收入,子民们更加嚮往由他继承皇位;若是珞王那边也能进行得顺利,兴许他并不需要再受制于少辅。虽然前路依然艰险,但他愿意披荆斩棘,然后牵着蒙杺莯的手走向光明的彼岸。
皇太子知道玄泽的生活单调,几乎每天都是在府邸和宰府之间两点一线,很少离开皇都的第二层,只是在建学堂和市场时去过第四和第五层,他原以为那个女孩是他
“我知你担心与少辅的联姻,但既然他的目的是让桃莲成为我的正妻,我也已经答应,那这个联姻就不会如此脆弱。这只是一场各取所需的婚姻而已。”皇太子不想让自己看起来有多在乎少辅的想法,一是这场婚姻并非他的本意,二是他当然不甘永远受制于少辅,所以应该要让少辅知道,大家只是各取所需,地位是对等的,他并不欠他什么。
“可是……”玄泽还想说什么,皇太子打断了他:
“我已请她帮我制了一件银鎧,明天就会送到王府。”珞王脸上虽没什么表情,但语气有些无奈,他知道,若是连这样的要求也拒绝的话,榜议制的推行会更加艰难。
珞王一早就收到翔鼠的飞函,知道皇太子他们要来,待内侍通传后,他出门迎接,腾玧跟在他身后:
“任命缮相官员可以不经过三府?”腾玧问,据他所知缮相以下官员必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