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至少要两日的时间。”皇太子担心无粮会至民心不稳。
“啪!”皇太子再也抑制不住心中的愤怒,他重重一掌打在床沿上,厉声道:“我府中的人竟被你们盘算得一干二净!!”
“我让小白送信,它的脚程比色鹿快一倍,今日午时就能将信带给腾玧。我也会让珞賁军连夜将粮押到皇都。只是押粮的速度会比平时行军的速度慢许多,明日傍晚才能抵达。”
实际就是将他们软禁起来,避免收走相印一事走漏风声。
“我的雪豹。”
“殿,殿下,我,我……”几位次相听到皇太子这么说,顿时哑巴吃黄连。
“殿下息怒!殿下息怒!老臣只是受制于広族,还有宰辅,这也是他的意思,老臣实在不敢违背他们啊!!”
“是啊,宗辅眼中只有大主,哪里还容得下我这个太子?”皇太子冷冷一笑,“你
皇太子先带着十名珞賁军去了宰府和宗府的六名次相那里,次相们见皇太子来探望他们,暗想定是自己称病令皇太子深感他们的重要性,来请他们回去的。于是各个都称自己头痛脑热,一副恨不得爬也要爬去处理政务的样子,只可惜一把年纪确实是有心而无力,如此这般地诉苦一番,就等着皇太子低声下气地向他们妥协。
皇太子和珞王分头行动。
“除非什么?”皇太子预感他们还有更大的阴谋。
粮车。”皇太子知道少府没有马上行动,而是等了两日,必定是等存粮快见底方才行动。
“就算现在殿下要娶桃莲,少辅未必肯啊!”宗辅道,“不过老臣可以从中调停,为殿下解忧。”
皇太子听宗辅说他们准备谋害蒙杺莯,怒不可遏,但脸上不仅没有一丝怒意,反而笑问:“我与杺莯感情深厚的事,你们是何时得知的?”这是他最想知道的一件事,虽然他心里已经有了答案,但他还是想再亲自确认。
听了他们差不多的说辞,皇太子只是淡淡一笑:“我知先生做事尽心尽力,任职的这几载令州内四海承平,居功至伟,看到先生为政务身心疲惫,我深感不安,既然先生身体抱恙,我怎么忍心再让先生操劳?这有十片赤叶,聊表我皇族对先生之敬意。政务一事亦勿需先生费心,来人,收走相印。”
每到这个时候,皇太子就会握着他们颤抖的手,用诚恳的眼神看着他们:“政务勿需掛心,请先生安心养病。”随后他对一名军士道:“你替我为先生端汤递药,不得他人滋扰。”
“不防,我郡仓里的粮多得是,我让他们先押送到皇都救急。”
“殿下!殿下!是老臣糊涂!老臣糊涂!”
熟知典律,谋害皇族、阴谋叛乱、知情不报,这些罪状应该
宗辅为表明心跡,全盘托出。
“不是误会,不是误会,”宗辅见皇太子不相信自己,忙道,“若殿下不信可以去查看皇都的粮仓,这两日少府不仅没有将食粮运往皇都,还怕做得不够彻底,在入夜后将食粮悄悄运走,据老臣所知,少辅已让几个大主暗中囤粮,准备藉着皇都缺粮高抬价格,他们还找了一些底层的畜兽,只要皇都一缺粮,就闹将起来,就是要给殿下一个教训!”
“若真如先生所说,少辅如此绝决,调停如何有用?”皇太子麵露忧色,“还是広族准备另立太子?”
“这怎么可能?”皇太子露出惊讶的表情,“少辅对我皇族忠心不二,绝不会因这等小事刁难我,这其中恐怕是有什么误会吧?”
“除非太子妃殿下暴毙。”宗辅的声音小了许多,他说完马上为自己开脱:“殿下,这都是少辅的意思,老臣知殿下与太子妃感情深厚,曾经好言劝他,但他实在不听,而老臣、老臣绝无谋害太子妃殿下之意啊!!”
收走了六枚次相的相印,皇太子到了宗辅的府邸如法炮製,本来听了皇太子宽慰之话还得意洋洋的宗辅在听到他说要收走相印时,脸色骤变,他不顾自己刚刚还“头痛欲裂,耳鸣不止”,顿时跪倒在皇太子跟前,抱着他的脚,声泪俱下:
“不不不,少辅绝无此意,他还是愿意让桃莲嫁给殿下,只是现在不是时候,”宗辅犹豫了一下,本来不准备说的,现在看来已经架不住了,只得将他们的计划全盘托出:“少辅现在只是想给殿下一个下马威,让殿下知道広族的厉害,就算现在殿下愿意娶桃莲,少辅也不会应允,除非……”
宗辅说的话皇太子大部分都已猜到,他却没有想到少府还有囤粮和闹事之举,但他不动声色,沉吟着:“照宗辅这么说,我除了娶桃莲已别无他法了?”
无二意的啊!!”
“老臣是受制于人啊!是広宏义恼怒殿下没有娶桃莲小姐,才逼着我们几个称病告假,不准我们替殿下办事!!”宗辅痛哭流涕地说,“我对殿下向来是赤胆忠心,绝
“我的府邸有一对赤妖,将它们分开可以传声,你让小白带一隻到腾玧那儿,方便你与他联络。”
“不知宗辅为何事糊涂?”皇太子装傻。
“小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