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安慈触电般收回视线,快步离开别墅。
去往门口的路上,汪野一言不发,何安慈看着他高大冷漠的背影,心里隐隐有些不安,忍不住解释:“汪野,我”
汪野忽然转过身,一耳光扇在何安慈的脸上。
“啪——”
何安慈的脸被打得一偏,脸颊以rou眼可见的速度高高肿起,顿时浮现清晰的指印。
“何安慈,你就这么迫不及待勾搭别的男人?”
何安慈怔怔地看着汪野,耳朵里嗡嗡作响,仿佛什么都听不见了。
前一秒,何安慈还在为汪野来救他感到高兴,下一秒就被打入了地狱。
这是两人在一起之后,汪野第一次动手打他。
何安慈悲伤的眼神犹如掉进滚油里的一滴水,汪野发狠地把何安慈抵在车门上,“我说错你了?看我哥死了,我这里又没有指望,所以就找上袁意远。”
何安慈只觉得一股腥甜直冲喉咙,声音沙哑,“我没有。”
“没有?”汪野拿出彭凯风发给他的照片给何安慈看,“如果不是彭凯风正好撞见你勾搭袁意远,估计你现在已经爬上他的床吧?”
何安慈看着手机里的照片,两人看似在愉快交谈,仿佛达成了某种协议。
但只有何安慈知道,根本不是这么回事。
何安慈嘴唇微微颤抖,“是袁意远把我骗到这里来,不是我自愿的”
“骗你过来?”汪野捏住何安慈的下巴,冷冷地说:“到底是他把你骗到这里,还是你主动献身?”
如果不是他正好赶到别墅,可能现在袁意远跟何安慈已经生米煮成熟饭了。
这一个多星期里,何安慈手机关机,人也不见踪影,结果出现在医院,还跟袁意远勾搭在一起。
唯一的解释就是,何安慈故意住院接近袁意远。
汪野讥讽地想,这倒像是何安慈的作风,当初他不就是这样接近他哥的吗?
汪野粗暴地把何安慈推进车里,巨大的力道让何安慈一阵天旋地转,等他回过神时,已经倒在后座的座椅上。
汪野拉下裤链,嘲讽地说:“勾搭我哥不够,现在又去勾搭他兄弟,何安慈,你就那么饥渴?”
意识到汪野想做什么,何安慈剧烈地挣扎起来,“不要”
他的力量在汪野面前根本不够反抗,反而被握住双手抵在头顶,动弹不得。
“怎么,担心袁意远看见你跟我发生关系,怕他不要你?”汪野笑了笑,“放心吧,圈子里谁不知道你是个被睡烂的烂货。”
“说不定袁意远就喜欢玩破鞋,不然也不会看上你。”
不想再看见何安慈这张可憎的脸,汪野把他翻过去按在座椅上,那瞬间腹部因为受到挤压传来一阵剧痛。
何安慈忽然想起什么,心脏猛地一震。
不行,他肚子里的孩子
医生说过,他不能再受到任何刺激,不然孩子会保不住的。
何安慈不知道哪来的力气推开汪野,下一秒就被揪住头发按回座椅上,口鼻间快喘不上气。
“装什么,以前又不是没睡过?”
何安慈越挣扎,汪野就越觉得他想背叛自己去袁意远的身边,他不再留情,就这么粗暴地强占了何安慈。
“呃”
何安慈脸色一白,感觉身体被撕裂成两半,指尖深深陷进了坐垫里。
汪野扯着他的头发,粗暴地折磨着何安慈,仿佛要把这些日子积攒的怒意全都发泄出去。
腹部传来难以忍受的剧痛,何安慈颤抖地抚上肚子,痛苦喃喃:“孩子”
“汪野,我们的孩子”
何安慈声音里带着无助的哽咽,他想让汪野停下,可是根本于事无补。
汪野已经被怒火烧得失去理智,根本无心去听何安慈说的话,用他的方式一次又一次残忍地折磨着何安慈。
有好几秒钟的时间,何安慈失去了意识,全身上下都被冷汗浸透,连汪野的脸都变得模糊不清。
等汪野察觉到不对劲时,何安慈已经晕过去了。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血腥味,汪野打开头顶的灯,何安慈腿间的血映入眼帘,正顺着腿根缓缓下流,连坐垫都被染成了深红色。
医院走廊里静悄悄的,时不时有几个医护人员经过。
汪野站在窗前,眼前不断浮现着何安慈流血的模样。
就算他再做得粗暴,何安慈也不至于流这么多血。
汪野想,说不定又是何安慈在演戏,想让自己可怜他,就不会再计较这次攀附权贵的事情。
“请问何安慈的家属在吗?”
汪野的思绪被拽回现实,看见医生从手术室里走了出来,他起身走过去,沉声说:“我是。”
医生打量了一下汪野,“你是病人家属?”
汪野沉默了一会儿,“嗯,他怎么样了?”
医生看着汪野的眼神里带着一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