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膳还没……”
“用什么晚膳,用爱卿一人足矣。”
山雨来风满楼
赵琨又不舍这小别离,于是接连几日都抓着韩桃又亲又摸,极尽风月之事。韩桃也算是比较清心寡欲的人了,愣是被赵琨勾得接连几次上了邪火,偏偏赵琨又不深入,他的身子反而被弄得难受不堪。
过后二叔诊完脉,特地跑去训了赵琨一通。
几日后,空青就收拾了行囊,韩桃由四位绣使和四个暗卫看护,坐马车出了宫门。马车里还坐着个陆得生。
韩桃原本没想带那么多人,因此赵琨问他时,他也只要了四个绣使,却没想到暗卫们一听韩桃要去南郡,哭着喊着要跟去。
“在宫中不能同世子待一处,出宫了我们总得陪着世子吧。”
“世子这是不要我们吗?那狗皇帝的绣使有什么强,绣使绣使,一听就知道只是个绣花枕头!”
韩桃被闹得没法,只能带上了他们跟在后头做仆从,一路的叽叽喳喳。而那四个绣使就听从空青调遣,隐匿在了暗处。韩桃瞧着像是空青在绣使中的地位也不低,不知为何在他身边做个小小的宫女。
“当初殿下进京,陛下就嘱咐奴婢跟随左右,”空青笑道,“奴婢以前做的都是杀人的活,如今能在殿下身边偷个懒,也算是享福了。”
“那四个绣使与你,谁功夫更高些?”
“没比过不知道,”空青掀开马车帘,往外看了眼,“但陛下派给殿下的都是最好的,空青也不一定是对手呢。”
“那就和我们打一场,”暗卫们听到空青这般说,又在后头不服道,“哪里需要齐国皇帝再派人手,我们也不差呀。”
空青闻言,捡起个石子就扔了过去。“都是保护殿下的,怎么能说这种话。”
暗卫们就去勾着绣使打架了,打闹得乐此不疲。马车轮咕噜噜转着,掀开的车帘外头是一大片麦田,连着空气都有几分清新,和宫中处处规矩森严的样子确实不一样,和韩桃以前孑然一身的样子也不一样。
韩桃闭上眼嗅了嗅空气中的麦香味,忽然就想起母亲对他说,他是被爱着的。
他靠在车窗边,忍不住扬起唇角来。
·
赵琨说得也没错,韩桃的身子确实吃不了这样的苦头,即便马车里铺着的都是软垫,他还是在赶了一天的路后就腰酸背疼。
到晚上的时候,韩桃忽然有些后悔早晨走得太过匆忙,没好好向赵琨道个别。
但赵琨昨晚折腾他折腾得太狠,二叔说他与其被勾上火后一直憋着,还不如一次卸了劲,于是知道他今天要走,赵琨昨晚非抓他泄。只是可能先前憋得太久,这一次劲儿总泄不出来,到最后还是赵琨低头用嘴帮他,被帝王这样一刺激,韩桃没忍住,胡乱淋了人一脸。
今早的时候他就趁着赵琨早朝,羞于再见人面,急急忙忙出宫了。
“依奴婢看,陛下很快就要追上来了。”空青打趣道。
韩桃想起那光景,又不由得轻咳一声。
马车最终停在了驿站的后院,堂倌牵着马去马厩喂草,天色已经晚了下来,而陆得生像是才睡醒一般捧着个酒葫芦睁开眼,韩桃有些奇怪地看去,发现二叔从早上就是这样一副没睡醒的样子。
“二叔,你昨晚做什么去了?”
“啊?”陆得生打了个哈欠,懒洋洋从马车上下来,拍了拍身上行囊。“出趟远门,能带的药材不多,昨夜抓了太医院几个御医当帮手,连夜磨药粉做药丸……这些个瓶瓶罐罐可金贵着呢。”
“您带这些,恐怕也用不大到,”韩桃无奈道,“这一趟只是返乡,哪里用得着这些药粉与毒剂。”
“嘿你这小子,你当我忙活一晚上都是为谁呢?”
驿站的大堂里坐着的皆是往来的官员与衙役,见到叔侄俩进来淡淡扫了眼,暗卫们已经去殷勤擦桌子倒水了,收拾干净才叫韩桃坐下。
韩桃落座喝了口水,忽然听见背后一声轻佻的口哨声。
“哪家的小公子,出门还这么矜贵。”
暗卫们一下握住剑。
韩桃淡淡瞥了眼,默不作声地接着喝水,暗卫们握剑的手才松下来。后头一个五大三粗的汉子见状将酒碗放下,像是喝得五迷三瞪的,又冲韩桃呦了一声。
“说你呢,烧开的井水有什么好喝的,不如来喝军爷桌上的酒,小公子这一身细皮嫩rou的,军中的伎子也没你这般姣好的容貌——”
“砰”一声,一根筷子就插到了那汉子的桌上,插进去了三分厚度,没人看见这根筷子是从哪里飞来的,汉子吓得翻了酒碗,一瞬间周围想看戏的人都噤了声。
韩桃放下茶杯,忽然就知道赵琨派给他绣使是干什么用了。
“你是什么人?”汉子问道,酒都醒了一半,“这里可是驿站,你你若要做些什么,周围人可都看着呢……”
“杀你,还脏了我们公子的手。”暗卫骂道。
堂倌战战兢兢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