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听说凌普大人被架上去是跟贪腐没太大关系,而是跟咱们包衣骁骑营有关。”
程署抬起头,两人对视一眼,很快站直了身子,不再说话,装作什么也没说过的样子。
那图轻咳一声,然后道:“我今日去巡逻,快要点名了,我先过去了。。”
程署点点头,然后又叮嘱道:“明天我家老姑nainai要回来,你可得过来,她老人家惦记着你。”
那图连忙答应着,笑呵呵的答着,“好嘞!”
程署从怀里掏出提神的鼻烟吸了两口,薄荷味让他立刻脑子清爽起来,伸手整理了一下盔甲,便往门前去。
正好是一辆马车噔噔驶来,驾车的侍卫拿出牌子核对,程署端着脸接过牌子,这是?定亲王回来了!
程署恭敬的把牌子还回去,然后抱拳,控制好声音,“奴才给王爷请安,请王爷下车。”
“唉?”马车里面传来一道女声,随即帘子被拉开,李星晚打量着眼前这个侍卫。
程署紧张的低下头,不知不觉间额头上的汗水渗出,被头上的头盔磨的刺痛发痒。
李星晚终于认出来了,带着肯定问道:“是程署吧。”
程署心下一松,恭敬的回答,“是,奴才程署。”
李星晚眼中笑意渐渐深了,温和的开口道:“五月的时候你祖母还带着你弟弟过来请过安,对你可是满口的夸奖,听的我都好奇了,这回可算瞧见真人了。”
程署心中疑惑这位定亲王福晋是如何认出自己,心里越发紧张,咽了一口唾沫,然后低下头,“听祖母说过能去王府给您请安的事,不巧那日奴才在宫中当值,倒是错过了,现在给您请个安,也能弥补奴才的遗憾。”
瞧这话说的,多有水平啊。
李星晚笑着瞧他,然后慢悠悠的道:“果然像你祖母说的一样,是个心中有成算的好孩子。”
“本来是没见过的,但是谁叫你跟你弟弟两个长的实在太像了,不愧是亲兄弟。”
程署抬起头,脸上挂着笑意,手心满是汗水,稳住激动的声音说道:道:“能叫福晋记住,是奴才弟弟的福气,回头一定叫他对着王府给您磕几个头。”
李星晚心中赞叹,这小子果然够上道,她挑眉道:“回头叫上你兄弟们,来王府请安就是了,也叫我和王爷瞧瞧你们兄弟得不得用。”
程署只有一个弟弟,这话便是暗示,程署可以带着信得过的兄弟过去请安。
程署压抑着内心的喜悦,这个机会,他必须抓住了!
“奴才多谢福晋!”
胤禟静静看了一会终于开口,他难得的姿态温和,“好了,闲聊便到这吧,不要误了人家值班。”
李星晚好似是才想起来这件事,笑着用帕子拍了一下脑袋,“瞧我这记性,说起话来就给忘了事情,行了,你去忙吧。”
两人随即下车,带着奴才走在宫道上,李星晚自然是要去翊坤宫的,而胤禟则是去乾清宫候着。
胤禟伸出大拇指,在她面前晃了一下,赞赏她演技真好,李星晚坦然接受了这种夸赞。
走到翊坤宫,李星晚奉上二人出门带回来的礼物,宜妃却没有太多心思去看。
宜妃坐在榻上打着络子,神情满是烦闷,显然是朝廷上的氛围已经影响到了后宫,都是有儿子的嗯,谁也不敢保证会不会牵连到自己儿子的头上。
李星晚自然是敏感的察觉到宜妃的心情,便抬手叫人出去,吩咐道:“门不必关着了。”
她抬手指着面朝院子的一扇窗户,“那扇窗也打开吧,白日里吹吹风,也是舒适很多,过半个月便要冷起来了。”
宜妃抬眼一瞧,便明白什么意思,恰好东南角有一扇屏风,叫李星晚这么一开口吩咐,可就是房门口或者院子里进了任何人都能够被两人瞧见,但是来人却瞧不见屋子里的人是什么样子。
等到奴才全都出去,宜妃才跟李星晚吐露心声,“前边乱起来了,还牵涉到内务府,这几日后宫里面的人过的都战战兢兢的,生怕牵扯上,前些天的虾rou都供应不上了,你说这是闹的什么啊!”
宜妃是皇上的宠妃之一,到了如今甚至可以说的上是年纪大的妃嫔中唯一的宠妃,她一进宫就不缺宠爱,儿子更是不缺,如今两个儿子可都是亲王。
虽然老五那个有水分,但是话又说回来了,除了老大和老九那个人的爵位没有水分啊。
宜妃嚣张跋扈惯了,即使是胤禟并不出息的那些年,她也是气势逼人,如今到了这般年岁,突然就像要鹌鹑一样缩起来,可不就烦的很了。
李星晚安慰道:“额娘不要恼,回头我叫人往宫里送些新鲜的海货来,您也尝尝鲜,内务府那边如今乱的很,咱们不管那头便是,缺了什么,您叫周公公走一趟,我给您补上。”
宜妃子本就是心情不太顺,这会子被儿媳妇哄着,也有些红了脸,心里直骂自己老糊涂了,这会子竟然也给孩子们添麻烦。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