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清白悄声道:“我明白了,‘火’就是这个意思!”
来人一定是吴敖,见他们不在,又不确定阿诗玛大娘的可信程度,只能留下一条意思含糊不清的纸条,暗示他们在篝火晚会见。
祁景问:“所有人都会去吗?”
阿诗玛大娘想了想:“也不是,服侍神婆的圣子圣女就不能参加,他们的姻缘是上天安排的,不能私定终身。”
祁景和瞿清白对视一眼,不约而同的想,阿月拉和勒丘这对苦命鸳鸯,以后该怎么办呢?
瞿清白试探道:“如果圣子圣女和别人私定了终身,会怎么样?”
阿诗玛大娘话头一顿,脸上蒙上了一层淡淡的Yin霾,不过很快就褪去了。
“按照规矩,是要被浸猪笼的。”
她看起来并不想继续这个话题:“你们现在有了新衣裳,可以到处走走了,一定要注意安全。”
两人便出了门,刚走不久,就见路上人忙忙碌碌,有汉子抬着巨大的木桩,嘿咻嘿咻的前进,有姑娘张罗着彩缎吃食,携在腋下,成群的笑闹着。
他们都向寨子外走去。
祁景和瞿清白跟着人流,走了三四里地,来到了一处清扫的干干净净的石子地,那里支起了不少棚子,中央的空地堆放了一摞高高的木柴。
忽然,祁景的肩膀忽然被拍了一下,扭头一看,竟然是她。
阿月拉一身素衣,衣袍边缘滚着金边,头戴一朵雪白的栀子花,在一片姹紫嫣红中,显得格外清丽雅致。
她抱着一捆彩幡,高挑着细细的眉毛:“你好大的胆子!换了身装扮,以为我就认不出来了?”
祁景道:“这话该我问你,你不是不能参加篝火晚会吗?”
阿月拉道:“我只是来帮忙筹备。”
她看了一眼瞿清白:“这又是谁?”
“勒丘没和你说?”
阿月拉明显紧张了一下,她看了看周围:“没有。”
“这是小白,我们昨天就是去找他的。”
瞿清白笑道:“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勒丘找到了姻缘庙,你们可以一起去赶海子了。”
阿月拉眼睛一亮,又迅速的黯淡了下来:“我哪儿分的开身呢。这几天篝火晚会和登天节接连举办,每晚还要去洗清罪人的罪恶……”
她意识到失言,很快停住了。
祁景试探道:“也许,我们可以帮你。”
阿月拉怀疑的看着他:“怎么可能呢?谁也帮不了我的。”
她的戒备心还很重,明显不想谈论这些事,岔开了话题道:“说起来,你们怎么会在这里?难不成……”她狡黠的挤了下眼睛,“也想在篝火晚会找一个漂亮姑娘回家?”
瞿清白害羞道:“这不合适吧。”
忽然,远处传来了一声声呼唤,和她穿着相同服饰的女孩们在叫她。
阿月拉应了声,又道:“我先走了。虽然不知道你们到底想干什么,千万别叫人发现了,要是露了馅儿,我也救不了你们!”
天色渐暗,祁景和瞿清白装模做样的帮着干活,被问到就说从另一个寨子来的,但始终没见着吴敖。
有姑娘过来搭话,脸蛋红扑扑的,目不转睛的看着他:“阿郎从哪里来?”
祁景道:“北寨。”
他问:“篝火晚会什么时候开始?”
姑娘说:“等最好的猎手打来最新鲜的rou,架在火上热热的烤了,我们就要大口吃rou,大碗喝酒,拉起手来跳舞了。”
她有些羞涩的看了祁景一眼:“阿郎和我一起跳舞吗?”
祁景不冷不热:“我不会跳舞。”
“不会可以学嘛!谁最开始就会呢?”
祁景道:“我有心上人了。”
姑娘一笑:“她有我漂亮吗?有我聪明吗?有我能干吗?”
祁景也笑了,挑衅似的:“不巧,他都有。”
姑娘脸色一僵,哼了一声:“好不解风情!”她眼睛一转,摘下鬓角的一朵鲜花,插在了祁景衣襟上,“虽然你这人不会说话,看在你长得好的份上,我就把花给了你!记住,我叫秋雅!”
没等祁景拒绝,她就一扭身走了,边走还边嘟囔:“好好一张脸,怎么偏偏长了个嘴呢……”
瞿清白借着扎棚子的空挡,擦了把额上的汗,悄声对祁景道:“傈西族的姑娘都好热情,我都要顶不住了。”
他脸上颇有些自得的神色,眼光不断往下示意,祁景顺着看去,就见他的衣襟上满满当当的插了一支支花,整个人像个移动的花蓝子。
祁景:“花姑娘……大大的好?”
“去去去……”瞿清白指着花说,“这可是男人光荣的勋章!你知不知道,要是在篝火晚会上看对了眼,小伙子就要讨要姑娘鬓边的鲜花,姑娘要是喜欢谁,就把花摘下来插在他的衣服上。我到现在,可是收到……六朵花了。你呢?”
他看了眼祁景衣襟上的一朵,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