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没办法,在姜家,长辈多,他也不敢过于懒怠啊。
姜娴懒得再跟他“眉目传情”了,这事先记在小黑本子,回头算。
姜大伯母招呼姜娴:“胖丫儿,来,大伯母今儿一早给你做的卷饼,白面的,里面夹了猪rou和鸡腿rou哦。”
姜娴一看,大伯母都把卷饼做好了?这得多早起来准备?
她眼睛一转,故意表现的特别的高兴:
“哎呦,还是大伯母知道我的口味,那我可要多吃点,还有没有呢,我得多带点走呢。”
大伯母笑骂:“你个坏丫头,就知道倒腾娘家的东西。”
这一打岔,倒是让氛围稍稍的松快了些许。
姜娴再接再厉,一顿早饭,尽是看她耍宝了。
连大禾这个粗神经的宝宝都有些后知后觉的悄悄问:
“大砚,妈妈怎么了?怎么我觉得她今天有点奇怪?”
顾砚一脸深沉的回答:“妈妈是在哄大外婆他们开心呢,这是在尽孝道!”
顾禾:“……哦。”
她以前觉得,自己出门压根不要带脑子,只要有大砚在,她任何问题,只要问大砚,他总是能跟她说的很清楚。
但最近,她不这么想了,以后还是带着脑子吧。
大砚说话越来越高深了,她不大听得懂了哎。
吃完了饭,姜三哥就叫大家走了。
他把公社的拖拉机借回来了,专门送他们去县城,然后换江远瞻给他们准备的汽车,去l市坐火车,一行人先去华都。
姜毓兴这一回也是跟他们先去华都的,他开学晚点儿,所以,可以先去华都玩一圈,再去上学。
顾珩大手笔,这一次去华都玩的钱,他说他都包了。
走的时候挺好的,姜娴跟家人一一道了别,就坐进车斗里了。
行到路的尽头,姜娴回头看了一眼,就看到大伯母二伯母以及大伯二伯还有哥哥嫂子侄子们,都站在门口,尤其大伯母和二伯母,在抹眼泪呢。
姜娴微微叹了一声,离别就是这样。
其实,她面上看起来好似淡然,实则内心的不舍一点不会少。
她自在这个世界睁眼,她就是在姜家。
她是姜娴,又不完全是曾经的姜娴,但哪怕她表现的如何的与曾经的姜娴不同,他们信任她,也接纳了她。
姜家是她的根呢。
她如蒲公英一般,在风的吹拂下,即将远航,但根在哪儿,家就在哪儿。
其中倒是有个插曲,就要出麦收大队的时候,姜娴看到陈知青和柏知青正站在一处呢。
看到姜娴,陈知青转过头去,柏知青还朝她翻了个白眼。
姜娴看见了也只当没看见,丝毫没影响她的心情,便走远了。
这陈知青挺有意思的。
她对知青们的了解,都来自于赵大丫,哪怕是陈知青勉强现在算是她家的邻居呢,但因为陈知青做事让她不喜欢,她自然不关注不在意。
原本,赵大丫还跟她聊,说柏知青又搬回郑知青的屋里住了,原因嘛,自然是两人都没考上,所以又是好夫妻了。
这情况,姜娴倒是不意外,这两人本身都是凉薄自私之人,两人都考上了,那自然各自飞去,去寻找更好的对象。
既然都没考上,那目前对方也就还是自己的最优选择呗,于是继续凑合过。
这两只同林鸟既不能同富贵,也不能同吃苦,说白了,都没把对方当回事,只是穷极无聊找个伴儿吧。
有意思的是陈知青,自从姜娴拿到了录取通知书,她就好像恨上她了。
两人遇到过三次,她先是用眼睛冷冷的看着她,然后就是脸一撇,就当做没看见她。
后来,从赵大丫嘴里,姜娴才知道她为啥这样了。
原因是她觉得姜娴抢了她的名额?!
姜娴想了半天,都没想明白这是为啥。
她既没有和她考同一个学校,也没有用她的名字,顶替她去参加考试,说“抢”,所谓何来?
后来大丫一解释,姜娴才明白是什么意思。
她私下里跟柏知青念叨,说她姜娴日子过得那么好,凭什么考大学,还考上了,全国就招那么点儿人,她上了,别人不就要落下一个了?
姜娴听了这话,根本不屑解释。
这是碰瓷吧?
一定是的。
她弱她还有理了?
她把这事儿当笑话一般还说给江涵悦听过,江涵悦气不过,特地去查了一下陈知青的分数,她报的是华都清大,本国号称数一数二的顶尖学府,结果她考出来的分数比本国目前统计到最低收录的中专生的分数还要低了三十分呢……
就这,也好意思拿她当假想敌?
是有多大的脸?还是脑子有什么大病?
真真是应了那句心比天高,命比纸薄的话了。
陈知青那样儿,车斗里的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