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姜安说:“你不觉得很奇怪吗?只有警方证实她是被害身亡保险公司才会理赔,她就那么确定我们查不出真相吗?设置这么复杂的一起案件,还不如直接伪装成失足死亡简单。”
傅晋寒也不知有没有被说服,不过他调转了方向。
这是姜安第二次敲响秦楼的房门,这一次秦楼开的很快,像是预料到他们会来一样,他脸上没有任何惊讶的表情。
姜安说:“师哥,很抱歉再次打扰到你。”
秦楼倒了两杯茶递给他们:“坐吧,我知道你们来找我是想要什么东西。”
他转身去屋内拿出一张u盘:“这是翁静在我这里诊疗的过程记录,原则上来说我不应该把这些东西给你们,但我想你或许应该会需要。”
秦楼沉默两秒,说:“就当是我这个师哥补给师妹的毕业礼物。”
姜安将u盘握在手里,低垂眼睑:“谢谢师哥。”
“不用谢。”秦楼看了一眼姜安,随即将视线转到傅晋寒身上:“你和十二年前日落黄昏连环杀人案死者是什么关系?”
傅晋寒黑瞳倏地沉下来,望向秦游的眼神深不见底:“没想到秦专家对杀人案也这么关心。”
秦游:“只是好奇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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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季正在悄然落幕,屋子里只有烛台的隐隐灯光,昏黄色的光芒看不真切。
姜安把u盘插进笔记本里。
一共四卷录像,时间显示从6月27号开始。
6月27号。
环城小区无头案正式结案的日子。
翁静躺在冰冷的催眠专用沙发上,秦游坐在一旁诱导,这是心理学常用的方式。以此进入患者的内心世界,从而找出真正的病症。
没有什么特别的,这种催眠实验姜安看过很多次。
只是秦游采用的是刺激疗法,患者在催眠的过程中会感到强烈的不安,紧张,压迫。
视屏还在播放着,姜安起身拿过兔子保温杯,小口小口地抿着。
烛火被窗台的风吹的摇晃,姜安忽然顿住,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席卷全身。
她听到了一个陌生而熟悉的名字。
“x”
消失的孩子01
11月20号,市局接到一起报案,八岁的陈小宇在思佳贵族小学失踪,陈小宇的父亲陈飞拿着孩子失踪前写下的纸条找来公安部门,坚持认为陈小宇的失踪和其老师有关。
下午三点,包子从外面回到刑侦办,他拿着杯子倒完水就往嘴里灌。
杨乐说:“你该不会是一天都没喝水了吧。”
包子粗糙地擦了下嘴:“可不嘛,这找了一下午了,愣是一点消息都没找到。”
“学校不是有监控吗?”杨乐问。
包子摇头:“监控拍到他消失在楼梯口,之后就没了,老大他们现在还在学校呢。”
“那你怎么回来了。”杨乐不解的说。
包子说:“我来找局里调人啊,这活生生的孩子就这么消失了不得找啊,越晚找到孩子生命就越危险,我回来让张局多派点人。陈小宇学校后面有一片竹林,傅队让我带人去把那边摸排一遍。”
杨乐:“行,你去把,我还在调路口的监控,帮不上你了。”
包子道:“成,我先走了。”
思佳贵族学校。
“都是瞎写的,我平常虽然严厉但是从来不会打骂学生,这个如果你们不相信可以询问其他学生家长,或者是直接问我的学生们。”
老李做着笔录:“最后一次见到陈小宇是在什么时候?”
李友德说:“前天上午吧,我在走廊上碰到他,当时正在上体育课,我就问他怎么不好好上课,他说他肚子不舒服回寝室休息一下,我就让他去了。”
傅晋寒视线从学校广场收回来:“学生两天没有上课,你身为老师就没觉得奇怪吗?为什么没有立即告诉学生家长。”
李友德沉默几秒,叹了声气:“陈小宇这孩子皮,经常逃课去玩,我前天下午没看到他还以为他赖在寝室睡觉,第二天见他还没来班里,就去了他的寝室,没发现人就通知他家长了。”
“你们这是私立学校,九岁的孩子经常逃课去玩,不管的吗?”老李问。
李友德:“起初也管,但是我们给陈小宇的父亲陈飞打电话,他很少接,也基本不过来,久而久之,我们也就随着陈小宇去了,毕竟管理这方面也是需要家长配合的,家长都不配合,学校也不能对学生强加看管。”
老李又问了几句便让李友德回去上课了,和傅晋寒并排往楼下走:“陈小宇最后消失的地方就在他宿舍的二楼,我看过地况,宿舍后面二里路就是竹林,孩子要是真在那里面,消失了两天八成是……”
傅晋寒打断他:“目前只是失踪,不要轻易下定义,附近的网吧,饭馆,酒店都排查过了吗。”
老李道:“查了,这片管的挺严的,未成年哪儿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