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闭着眼睛告诉自己,睡吧,快睡吧,不然又要像今天一样在课堂上出糗了。
不知怎么的,我做贼心虚似的转过了头,耳边却响起那句话,和梦里那些画面。
最后实在受不了了,吞了两颗安眠药。
谁知道,那竟然是个误会呢?
可是我又高潮了,我大口喘着气,额头上布满了冷汗,背后湿淋淋一片。
哪里有那么脆弱呢?不就是、被强奸吗?
只是梦里还总是回想起,他突然闯入的脸,越是想,越是怀念那种感觉,越是不能叫人知晓,就忍着、压着,低低的呻吟着,叫着。
于是我夜里惊醒的次数变多,常常杵着拐杖出来,他被我弄出的动静吵醒,从客厅的沙发上一跳而起,叫,“表姐,有什么吩咐?”
我轻轻摇了摇头,拒绝了他的好意。
他为了方便,竟然拖着放在宿舍的拉箱,里面塞了满满一箱换洗衣物。
用这种虚假的借口,来掩盖抹不去的疤痕,我伸出手腕,上面又多了一条长长的、蜿蜒至手掌的丑陋的伤痕。
2
我真恶心。
触碰的瞬间,我差点又高潮了。
“想着自己弟弟自慰,表姐,你真恶心。”
我看着手腕上深深浅浅的划痕,每一次,不都熬过来了吗?
他说,“表姐,你不能这样,你不能对着弟弟自慰。”
蒙了,看他委屈又生气,“你爸妈找你找疯了。”
因为晚上睡不着,来来回回的做着那些梦。
其实没什么紧要的,我这样子他住进来我更加心惊胆战,深怕哪天梦呓就叫出了他的姓名,还哪里能睡得好?但我就是默许了,默许他住进来,默许他把我的屋子变成乱糟糟的模样,然后又愁眉苦脸的
“同一所挺好,家里互相看着有照应。”家里人也都赞同,当年那件事来来回回就这么几个人知道,闹大了对女孩子名声不好,家长看得重,话也说的隐晦。
后来很长一段时间我不再和人接触,这其中原因,还是当时闺蜜告诉我的。
我被老师叫起来答题,近视的我没戴眼镜,根本看不清黑板上的东西,我夹着腿站了整节课。
我在新的学校做起了鸵鸟,把自己窝在用书籍堆成的角落,埋头苦读的样子,实则掉入了可怕的梦魇。
即使医生说过,有成瘾性,最后功效会越来越淡,建议我不要太过依赖,但我仍然需要它们。
当时隔壁l高e班班花,正在和青歌交往,不知道是怎么认为我、插足了他们。
只是此时我的成绩一落千丈,再也没有办法做名列前茅的优等生。
我夜间睡不着觉,耳边来来回回是这句话,即使这是个梦,我也觉得他说的对。
上学的孩子,认识几个“社会哥们”,于是为了保护校花的颜面,想出了让我颜面尽失的办法。
我站在课堂上,后座的人推了我一下,轻轻说,“你裤子怎么湿了?是不是不舒服?是不是大姨妈快来了?我帮你叫老师……”
想着自己表弟自慰到高潮,不是恶心是什么?
既然这样,那就藏起来,不要让他发现自己恶心的那一面。
我雨天摔伤了腿,上下楼和出门都需要人帮忙,因为当年那件事,我不太喜欢住宿舍,家里就帮着在学校附近租了间房子,一室一厅。
想着自己弟弟到高潮,真恶心。
何况还有亲戚这一层关系在里面,他来找我的次数更勤了。
我看到席间的青歌,他更高了,脸上的痞气是收不住的,咧着嘴对我一笑,“表姐。”
难道要用变态来安慰自己么?
“青歌。”
我害怕被后面的人看到我裆部的湿意,即使、即使可能并没有我想象中那么湿。
后来我才知道,那段时间我被医生判定出有自杀倾向,留院观察了一段时间后,又叫我爸妈看好我。
我这么喜欢被人看到羞耻的样子吗?眼前划过梦里青歌的脸,还有他的声音。
紧张的高考缓解了我失眠的症状,但并没有让我的成绩有什么起色,勉强考了个当地的二本,回家吃酒席时,听说表弟也在同一所大学。
我夏天不敢穿无袖的衣服,我害怕我的心思就像这些疤痕一样,一旦布之于众,就会招惹各种非议,我已经遭受过别人恶意的“误会”,不想再在大众眼光下给出被攻击的机会。
他脸上的表情,由诧异、愤怒渐渐转变为羞耻、恶心。
男孩子之间是打架,女生之间、我以为顶多是背后说说闲话。
但有的人,越躲着、是越躲不掉。
梦里我被禁锢着,身上沾满了白色的粘稠液体,有时是那三个混混、有时是绳子、有时是别的……触手类的东西,我被这些知道的不知道的东西,玩弄至顶峰的时候,又看到了他的脸。
做梦无异于失眠,有药起码能够让我一觉天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