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衍摸了摸她的发,“映儿,你真聪明,一点就透。”
江映儿不给他碰。
他拉起被褥给江映儿掩好,未免她着凉,“你弟弟少年心性,随军固然历练不少,有所成长,比起朝廷沙场中打滚的王将,终究还是太年轻了。”
“王将今日设宴所为,我若是没有猜错,表面上是为了寻求更好对付羌族的办法,另一方面是为了试探江家残留的底细。”
“看看江家,江聿被抓到底是不是真的被抓,是否假意被俘跟羌族联合,有没有对当初朝廷的发落心存怨恨,联合羌族企图谋逆。”
“jian细不是抓到了吗?”江映儿越听越是心惊。
她真的天真的以为,王将设宴是想借闻衍的力量而已。
“你在说被我射杀的段将军?他固然是羌族人的jian细,可他已经死了,死无对证,光凭我和江聿以及我手底下几张嘴,说他是jian细,要透露我们的行踪,杀掉江聿,最终被我反杀,信服力不高。”
“我和江聿,一个曾经是被发落的旧臣之子,一个是被发落旧臣之女的夫君,而段将军,他在汝阳的威信,不远超你阿弟和我吗?”
“难道圣上和王将就不会怀疑,江聿及我联合羌族人企图谋反,段将军和耿将军,识破了我们的计划,全被我们灭口。”
“这”江映儿吓得坐起来。
两番权衡之下,江映儿更相信闻衍,心乱如麻,问闻衍,“那我们该怎么办?”
闻衍凑近,“映儿,若我给你献上良策,能不能准我得寸进尺一次?”
作者有话说:
四目相对许久, 相继沉默。
江映儿望进男人的眼底,一方面江映儿无比佩服闻衍的脑子,另一方面又极其无言他的一些无理要求。
他每次说出口之前有没有深想过他在说些什么?
他还要怎么得寸进尺?回回闻衍埋得很深, 恨不得要与她融为一体,江映儿并未觉得他有所保留。
险些要把她给弄死了, 江映儿没有感觉到他还有余地。
就这般,还要得寸进尺?有寸尺可进吗?
“你”
“我我什么?”他长哦一声,越发凑近,几乎要和江映儿脸贴住脸。
“闻衍, 为什么你总能够说着正事,又突然提起”引到别的不正经的事情, 她改了口, “别的事情。”江映儿终于没有忍住,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因为我爱映儿,想随时同你亲近。”
不能让别的男人有一丝靠近江映儿的可乘之机, 闻衍永远忘不了,离开粮道回来时不见她的身影,再有那日他不过毫无知觉多睡了一会, 醒过来,江映儿就跟沈辞霁跑了。
爱?
因为闻衍说过很多次,江映儿不是头一次听到, 甚至于她听后,莫名的见怪不怪了, 甚至能当成充耳未闻。
“亲近?”江映儿垂眸重复。
闻衍说是,轻声笑开, “我想跟映儿亲近。”他又重复说, “一直亲近。”
“闻衍, 你不会腻吗?”江映儿真心好奇而问。
男人嘴边的笑滞住,“你腻了?”是不是跟着他一道腻味了?她腻得那么快。
江映儿没有搭理他的反问,自顾再次说道,“你一直同我亲近,你不会腻味吗?我在闻家时,见你的那几个堂兄弟,个个的院子里少说也有五六个小房。”
丹晓日常除了槽口闻衍以及卢氏外,最常跟江映儿说起,闻家的二公子又带回来什么院子的姑娘,相貌如何清丽绝lun,身量如何傲人出众。
闻家的三公子又收了哪个新采买回来的丫鬟进房中,不止如此,冬春冬红也被打过主意。
碍于是凝云堂中闻老太太身边的丫鬟,才没有下手。
闻衍在闻家的公子当中,是最年长的,他别的堂兄弟,孩子已经有了很多个,满地会跑会跳会喊人了。闻衍房中一直空荡荡,几次纳小房一直没有成功。
思及此,江映儿心中微有些恍然,闻衍之所以总是缠着她,会不会是因为身旁没有别的女子,他身强力壮,正值当年,难免需求过分。
那也是因着有闻老太太压着,她又怀着身孕,纵然不必纳小房,“你现在完全可以找别的人。”
纾解。
别总是缠着她。
闻衍见她神色清淡,江映儿异常大度的样子,看得闻衍心头又是冒火又是苦涩,他掰正江映儿的双肩。
“映儿,我同你说过,你可能不记得了,无碍,那我再和你说一遍。”
“我自从有你,就不会再要别的人,一辈子都不会要别人,也不可能有别人。”
江映儿再一次被迫看着他的眼睛,感受闻衍带给她的情意,沉沉之外的浓烈,炽烈,滚烫,最多的还是强势。
“那姜家姐妹呢?”下意识脱口而出。
她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提到姜家姐妹,江映儿眉头忍不住一皱,心里泛起异样,说不上来为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