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断电话以后,还不等佟桓琢磨姜行之是不是谈了恋爱之后改性了,就听他吩咐道:“风速的股份收下后记得把八千万转给他。”
风速是冯家先进最赚钱的一条线了,他们舍不得卖,那就推它们一手。
果然,恋爱了也是个绝情的黑心商人。
佟桓在心里迅速为自己年轻道歉。
姜行之说的如此笃定,冯子雄虽然觉得他不会食言,但是也特意备了一手,给儿子使了个眼色,让他把这段录音收好。
“爸,还是你有远见。”冯耀自上次婚宴丢了脸和项目以后,最近都围在老爷子身边贴心伺候着。
冯子雄冷哼了一声,“就是不知道你和你二弟怎么一丁点都没遗传到。”
“要是老三还在就好了。”
冯耀卑躬屈膝,应和道:“三弟的确聪颖,二十年了,我心里也常念着他。”
又是三弟,尸骨都臭了还在惦记,有什么用?冯耀心里再憋屈,脸上也不能显露出来半分,老头现在何止是看不上自己,他怕是遗产都立好了给三弟留下的私生子呢。
冯子雄闭目不言,阖上的眼皮下眼珠子慢慢转了两圈,突然又道,“笙妍的里子面子在京市算是丢了个干净。”
“笙妍也是太干净了,没外面的野路子有手段,”冯耀揣摩着冯子雄的意思,“多跟着刘局见识一下市面也好。”
“刘局什么女人没有?会要这么个丢尽颜面的丫头片子?”
冯耀点点头,“还是爸你想得周到,那您看……”
冯子雄睁开眼斜了他一下,“上次我的寿宴,来了个小辈,苏市的陆家你知道吧?”
“听人说过,”冯家只守着京市这一片地,和陆家自然是没有合作过。要是之前的冯笙妍嫁过去还能算得上强强联合,现在吗……
冯耀摸不准,讪讪道:“您是看上陆平了?”
气氛凝滞了片刻,冯子雄吐出一口气,对他这榆木脑袋实在是无可奈何,“陆平年纪比你都大!到时候外面人怎么说我冯家?”
“啊,陆颂乔是吧?”冯耀恍然大悟,“但是这人这两年风评……”
想到同样名声有瑕疵的冯笙妍,冯耀顿了顿,吹捧道:“爸您真是英明。”
作者有话说:
这阵子乱七八糟的事情堆到一块了_(:3」∠)_好在快忙完了
煤球吃了两天药,炎症并不见好,郁清问了几家兽医院都没什么问题,不得已她又联系了雷胤。
这个人给她的感觉很一般,但是作为医生,回复倒是很快。
他让郁清晚些把煤球带过来再查一遍。
“只是剂量问题吗?”这一阶段的工作任务还没结束,郁清只能趁着午休的时间把煤球带来。
“别怀疑我的本事哦。”雷胤抬颚示意她看墙上来自宠物主人们的锦旗。
他又问道:“不是叫你晚上来?”
“怎么了,这个点是要午休?”要是晚上,郁清还着不一定会来,因为煤球每次见他都有些情绪不稳定。
“没有,”雷胤穿着白大褂从座位中走出来,抱起煤球,趴在它身上嗅了一口,神情有些迷醉,“什么味道这么香?”
煤球身上当然是狗味,他这暗示的意味让郁清沉下脸,只觉得这人过于轻佻。
雷胤收回余光,舌头顶了顶上颚,似乎是察觉到郁清并不喜欢他的问题,转而开始正经地说起煤球的病情。
他这次又开了一种药,“再试试,这个药可有一股茉莉味,狗狗不会拒绝的。”
郁清攥着药盒,猛打了几个喷嚏。
从库房拿的药盒上竟然还沾了几根猫毛。
这家医院外面看着很正式,内部的卫生管控却着实一般。
郁清匆忙把药盒丟进塑料袋,打定主意下次有问题也不再来了。
不过这决定做出的时效还没过半天,当天晚上,她就不得不再来一趟医院。
因为晚上给煤球喂食的时候,发现它脖子上的挂牌没了,或许是rou乎乎的缘故,白天都没发觉,郁清猜测是中午检查的时候忘在了医院。
这挂牌是慕容熙手制的,纪念意义还挺大。
郁清没做他想,反正兽医院也还没关门,她就摸着黑走了进来。
前台的护士不在,因为临近下班,医院里也没有顾客出入了,偌大的建筑里静悄悄,铜制的挂钟在昏暗的灯光下泛出一种破旧的、幽谧的颜色。
郁清放缓走路的速度,即便如此,那种脚步哒哒哒的回声在长而空旷的走廊中依旧很明显,同时还有轻微的猫叫声若隐若现。
越走近诊室,猫叫声就愈发凄厉。
心里那种不安的感觉突然到了极点,她立住脚步,可是这时候再想折回去,显然已经来不及了。
诊室的门是大开的,平日用来看病历的悬挂式屏幕上还在播放着触目惊心的肢解小狗的视频,而雷胤低着头,带着被血染透的白色医用手套,手上的猫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