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花笑起来。
是啊,她等会拿帕子换了钱,十几个铜板应该有,应该能买几个rou包子回去。
她大口大口吃了rou包子,跟着赵二狗迈进绣庄。
赵二狗的新点子
夏花的帕子绣工只能算是一般,用料也不是上等。
绣坊的人看了之后,一条帕子开价是四文钱,一共十五条帕子,总价六十文。
这已经超出夏花的想象了,她拿着六十枚铜钱,高兴的都不知道该说啥是好了。
她压抑着激动道:“二狗哥,你再等我一会子,我想买点针线。”
赵二狗点头,他在绣坊四处看了看。
他看到了绸缎的料子,一尺就得几百文钱,有些绸缎上有暗纹,祥云或是花色,这价格又能翻一倍。
他做生意第一个念想,就是让娘戴金钗,穿绸缎。
如今手上有二十多两银子,买十几尺绸布回去,应该不算太败家吧。
他正要开口询价,边上就传来了几个妇人嘀嘀咕咕的声音。
“这里的粗布也太贵了,一尺要三文钱,我咋记得里正说是两文钱?”
“里正说是平安镇的粗布两文钱,咱们还得再走半个多时辰才能去平安镇,走吧。”
“河口镇的绣坊真是乱喊价。”
“咱们白云镇更贵,粗布四文钱一尺,麻布六文钱,细麻布十文,河口镇算是好的了。”
几个妇人慢慢说着走远了。
赵二狗的脑子突然活泛起来,他知道平安县有十几个村大量种蓖麻苎麻,全村女人都参与麻布制作,所以平安县的麻布向来便宜,他只知道平安县的布便宜,却没想过另外的县镇布匹价格有多贵。
如果他从中倒腾,那岂不是能白赚一笔。
“二狗哥,走了!”
夏花喊了几声,赵二狗才回过神来。
他开口道:“夏花,你要是不急着回去,那再陪我去一趟白云镇。”
夏花回去也没什么正经事,无非就是清理院子绣绣花,这些事晚上做也能行,她点头,跟着赵二狗去了白云镇。
赵二狗去了一趟白云镇,回程的时候又顺路去了平安镇,几乎跑遍了所有的绣坊。
夏花看不懂他在做什么,但她娘说过了,不要乱问大伯娘家的任何事,她闭嘴什么都不问,不过跟着赵二狗进绣庄时,她会默默地看一下别人家的花样子,然后在心里记下来。
到了下午太阳快落山的时候,赵二狗才回来。
看到他全须全尾的回来了,程弯弯这才松了一口气,她还真怕这小子被怡红楼的人抓住揍一顿。
“赶紧洗个手来吃饭。”
赵二狗洗干净手,洗了一把脸,在饭桌边坐下来。
他们家没有食不言的规矩,吃饭这会儿大家说说话,是家里最热闹的时候。
“娘,我今天跑遍了附近几个县镇的所有绣坊,主要是打听了一下粗布、麻布、细麻布的价格。”赵二狗吃了个五分饱就开始说今天的经历,“平安县的这三样布匹是最便宜的,比如说粗布,两文钱一尺,而白云镇是最贵的,要价四文钱。一匹布有四十尺,如果从平安镇买下一百匹布拿到白云镇去售卖,净赚八两银子。”
赵三牛都顾不上吃饭了,一双牛眼瞪老大:“二哥,你确定到手的一百匹布能卖出去吗?”
赵二狗点头:“我问过了,这个时节布庄的生意都很好,就算是角落里的布庄都有许多客人,村里人刚丰收,手上有余钱,再者天气渐渐凉了,家家户户都要给孩子们做新衣,一户农家就算六口人,那一次至少也得买四五十尺布回去,还有一些大户人家,也是这个时节给下人制衣,粗略一算,一百匹布都根本不够卖。”
程弯弯仔细听着,她能感觉到,老二是真的想做这个生意,不然不会事无巨细都探听的如此清楚。
她开口问道:“你先是折腾卤味生意,这会又想做布匹生意,你心里的计划,仔细跟我说一说。”
“卤味生意现在已经走上正道了,可以让三牛负责送货,就没我啥事了,我想多找几个门路,多攒点钱,最好一个月内就能买上铺子,买了铺子后,咱家自己卖卤味。”赵二狗咧开嘴笑起来,“我问过了,平安县和醉仙楼差不多大的两层楼铺面,价格在八百两银子左右,我们家很快就能买上铺子了。”
程弯弯目光带着欣赏看着这个儿子。
她做任何事,向来求稳,而且因为自己是穿越来的,做事情更是小心翼翼,生怕被人看出不对劲。
她这种心态稳确实是稳了,但是向前迈开的步伐却慢了许多。
她年纪大了求安稳,但是孩子们才十几岁,正是敢闯敢拼的年纪,她不能给孩子们拖后腿。
她开口道:“二狗,你想做就去做,娘是你最坚实的后盾。”
赵三牛拍拍胸口:“二哥,卤味生意就交给我吧,你放心大胆去做新生意。”
沈正扯了扯唇角说道:“真没看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