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情和语言都非常的完美,让别人挑不出刺来,但能让当事人在心里窝着火气,知道踢到铁板了,却又不能发出来,还得挂上笑脸说客套话:“没事,没事。”
其他人见温寺儒这样,心里便明白,任以恣此人是不能随意调侃的,后来来给温寺儒敬酒的人,对任以恣的态度,都是恭恭敬敬的,带着十足的尊重。
任以恣不懂这里面的弯弯绕绕,他只是觉得这么多人来给温寺儒敬酒,连新郎新娘的风头都不及他,怕温寺儒吃不消,还自告奋勇的替温寺儒喝酒。
温寺儒要他好好吃饭,他还不干。
最后婚礼快结束了,任以恣吃也吃撑了,喝也喝撑了,他摸了摸肚皮,一脸吃撑了难受的样子,醉晕晕的说:“好撑啊。”
今天整座的菜几乎都是他吃的,温寺儒给他揉肚子:“让你别喝那么多,等会又要不舒服。”
任以恣的腹部被摸着,饱胀感缓解了不少。
温寺儒今晚一身西装穿得很正点,任以恣看得有些痴了,他悄悄侧脸在温寺儒耳边说:“你这样摸我肚子,好像我怀孕了一样。”
“恩,我的。”温寺儒眉眼弯起称心道,还特意跟任以恣玩一样的,俯身过去把耳朵贴任以恣肚子上假装说,“bb,爸比们都很爱你,你要快快长大。”
任以恣笑得肚子痛,他拍了拍温寺儒的脸,吻了吻他带着香味的头发问:“今天回宿舍吗?想你了。”
“回,我也想你了。”温寺儒站起来,拉起他手,“走吧,婚礼要结束了。”
任以恣站起来,感觉一阵天旋地转,手撑在了桌子上。
温寺儒轻笑一下:“怎么了?醉了?”
任以恣嘴硬道:“没有,你看我哪里像是喝醉的样子?”
温寺儒看出来他醉了,拉着他的手,将他扯进怀里:“我抱你回车上。”
“啊?”任以恣大脑卡机,还没有反应过来,他就被温寺儒打横抱了起来。
他立刻浑身僵硬,连忙用手环住温寺儒的脖子:“我靠,干什么,大庭广众的。”
温寺儒轻轻说:“你先适应一下,以后我们结婚,我也要这么抱你回去的。”
任以恣害臊的用手捂住自己的脸,从指头缝隙中看路。
温寺儒在众目睽睽下抱着人,到楼下时,连酒店门口的保镖都忍不住侧目。
他把人放到车上,司机也震惊得看了一眼任以恣。
任以恣感觉自己的脸回到宿舍都还在发烫。
两人坐着温家的车回到了宿舍。
小别胜新婚,他们在宿舍玩闹得火热。
温寺儒今晚的西装打扮,对任以恣来说有种格外的新鲜感,他从没见过温寺儒穿得这么正经,还戴上了那副金丝框链子眼镜,自有一股学富五车的气质,还为那张脸增强了一份禁欲感。
任以恣坐在温寺儒大腿上,低头跟温寺儒进行悠长的法式深吻,唇与唇之间相互品尝着这世界上最甜蜜的味道。
任以恣的手去缓缓解开温寺儒那像是蝴蝶结一样邀人打开的领结,又打开了黑衬衫的第一粒纽扣,露出了Jing致的锁骨。
黑衬衫将那冷白的肌肤形成了强烈的反差,他忍不住去捏了捏温寺儒那锁骨。
任以恣今晚喝了酒,整个人都很兴奋,直到闭眼睡觉时,他脸上的红晕都没有消失。
天气逐渐热起来了,任以恣睡得不踏实,他半夜睁眼醒来,见温寺儒目不转睛的注视着他,伸手捏捏那高挺的鼻子,开玩笑般问:“怎么了,还不睡?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心虚?”
“没事。好几天没见了,就想仔细看看你。”温寺儒低低的温柔道。
那眼底流露着浓浓的眷恋和微不可查的忧郁。
可惜任以恣昏昏沉沉的,他没有看到温寺儒的眼神,睡眼朦胧的把手放在温寺儒脸上,摸了摸,又很快睡了过去。
温寺儒握着任以恣的手,蹭了蹭,让那手贴紧在自己的脸上,眼角的泪珠滑到了两人的手上。
任以恣早上醒来,发现枕边空空如也,一看手机,才五点多,他瞬间清醒,摸了摸那边的被子,另一个人的余温早就散了。
不应该啊,现在才五点多钟,温寺儒再怎么早起也不会起这么早。
他翻看了一下微信置顶消息,温寺儒也没有发消息跟他说去哪里了。
任以恣发消息过去:【又去办啥事了?什么时候回来?】
【下个星期拍毕业照,那天你可一定要回来,拍完全年级大合照后,我们两单独拍几张纪念一下】
温寺儒这边拿着手机看消息,他用拇指肚抚摸了一下任以恣的头像,却没有回他,而是熄了手机屏。
他坐在一间屋内的沙发上,对对面办公桌上的人说:“我要做ct。”
对面人被吓了一跳,他眼皮的皱褶更加的耷在眼睛上,抖着他那花白的胡子:“ct(电休克治疗)不是儿戏,那可是会失忆的,不过也只是失忆几个月,到时候您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