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
回过神来,推门进来的并不是那刺眼的红se,而是顾祈。
这里也不是保健室,是医院的病房。
顾祈穿着黑白相间的办公套装,一头长发被盘成g练的包头,粗框眼镜後的是一双jg明的眼睛。
她快步走进病房,将手里的东西交给温昊旭。
「江先生所待的俱乐部被国际警察抄了,从里面搜出了钥匙。」
钥匙──可以解开江宣墨脖子上铁环的钥匙!
温昊旭手中握着钥匙,小心翼翼将钥匙cha进江宣墨脖子上铁环的孔洞。
铁环,是俱乐部为了防止客人乱咬oga脖子後方的腺t所挂上的。
双方咬破腺t後,就会结成伴侣,散发出的信息素就只有彼此闻得到。俱乐部为了防止oga与客人互咬腺t,导致无法接客,便将他们套上铁环。
脖子上的铁环,也变成了娼jioga们的标志。
「喀搭!」
铁环解锁的声响,在安静的房间内格外清脆。
温昊旭拿下铁环的手有些颤抖,眼泪不争气地落下。
「好几年了……你戴着这东西好几年……如果我快点找到你,是不是就不用受这种苦?」
温昊旭将铁环放在床边,轻触着原先被铁环遮住的颈部。
江宣墨的肌肤本就白皙,颈部更是白得显眼,是长年没晒到太yan的痕迹。
温昊旭将铁环交给顾祈,铁环上还有几滴泪水。
顾祈不是没看过老板哭,找不到合适员工时、看不懂帐务时、这个月公司帐务是赤字时,老板总是一副快哭出来的表情。
但他从没让眼泪掉出来,只是呜呜咽咽地将所有工作做好,唯有当她报告寻找江先生又失败时,他的眼泪才真正掉落。
当他们这次真的找到江先生,她以为老板会喜极而泣,没想到他们相遇是在这种情况下……
顾祈快速将铁环放进黑se塑胶袋打包好,不再让老板看到它。
太辛苦了……他们两个都是。
她转身走了出去,将门悄悄关上,把空间留给在房内的两人。
「顾祈,帮我联络洪医师,叫他立刻过来。」
顾祈在小客厅整理资料,正想闭眼休息一下,温昊旭就从连接小客厅与病房的那扇门出现。
然後丢给她一个大难题。
「洪医师?你知道他现在在本国吗?搭飞机过来要十二个小时!」
她老板满脸难看,「我不管,你让他马上过来,然後帮我下订离医院最近的五星级饭店,洪医师一到,我们立刻搬过去!」
现在换她满脸难看。
「……老板,你发生甚麽事了?」
她跟在老板身边那麽多年,老板不靠谱归不靠谱,却不会要求她做些强人所难的事……除了遇到江先生的事以外。
「主治医生他……歧视宣墨……」老板的脸se非常不好,已经不只难看可以形容了。
顾祈现在恨不得杀了那位医生。
她已经找了院内位阶最高的主治医师、订了最贵的病房,还特别请翻译如果听到一些不好的字眼就别翻了!还是阻止不了他们带着有se眼光打量……
这甚麽鬼国家!犯罪合法化就算了,还歧视被害人!
「顾祈……」老板现在换成一副快哭出来的表情看着她。
「好!我叫!我订!我都做!但是你要给我时间,洪医师飞越大半个地球是需要时间的!」
「谢谢你!」老板总算笑了,虽然笑得很难看。
温昊旭回去病房陪江先生後,她拨通手机,不管时差算下来那边才凌晨四点,她直接叫人把正在医院值班的洪医师绑过来。
洪医师来到医院做交接,时间只过去十五个小时。
「顾小姐,这真的太刺激了!我有年纪了,下次要玩这种,别找我!」
一身风尘仆仆的洪医师,一包行囊也没带,直接瘫倒在五星级饭店的总统套房沙发上。
「抱歉,事态紧急,老板需要。」
顾祈叹了口气,将目光转向一旁,洪医师跟着她的目光望去。
总统套房的床上,躺着一位颜se快与床单融为一t的病人。
此时的江宣墨,手上挂着的点滴已经从输血袋换成了生理食盐水,身上的伤口都被包紮在纱布底下,脸se仍是没有血se的si气沉沉,而蹲在床边,是同样脸se不好的温昊旭。
面对这悲情万分的画面,实在看不下去的洪医师走上前,拍了拍温昊旭的肩,「温二少爷,你要振作点,手术的麻醉药已经退了很久,江少爷又睡了那麽长的时间,随时都有可能醒来。」
洪医师原本是希望温昊旭振作,怎料温昊旭一回头,就是一副濒临崩溃的表情。
他一句话也没说,站起来,将洪医师拉到总统套房的小型办公区。
门关上的霎那,果不其然,他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