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祈，我们这半年来合作的厂商倒了几家？」
温昊旭眉头深锁得更紧。
最後，江宣墨望着温昊旭，缓缓说出，「我的房间……」
面对江宣墨的凝视，温昊旭知道自己呼咙不过他，只好从实招来。
「是。」顾祈接过温昊旭手中的资料，翻了几页，便心知肚明。
「我找了你很久……非常久，国内也找、国外也找，都找不到……最後是施俊烈告诉我，他在那个国家看到你。」
「顾祈，帮我整理这两家倒掉的厂商历年来的财报，再把他们倒闭的原因写成报告交上来给我，然後……」
他很久没吃中式料理了，更忘记上次吃到热粥是甚麽时候的事，他几乎忘记自己有这些习惯。
目前合作的厂商已经倒了两家，而第三家，正面临交不出货品的窘境。
「温氏集团决定要在那里拓点，我去考察地形跟人民的生活习惯时，在路边遇到被砍伤的你……」温昊旭说出，事先套好的说词。
「老板，你再同意下去，公司要没人了！」
「母婴用品公司，拓点拓到红灯区？」
「最近业界有发生甚麽事吗？」
施俊烈，施家产业。
江宣墨的鼻头一酸，他怕他的眼泪会随着声音一同落下。
他最後说出口的是，「你是怎麽找到我的？」
「国际警察正好抄到那？」
看着温昊旭的笑容，江宣墨的心被扎了一下。
这个情况他们经历过，在公司刚成立的草创初期。
温昊旭抬头，望着江宣墨，满眼的温柔停落在他身上。
他忘了，温昊旭却帮他记得。
「玲玲上次申请要去欧洲旅游一个月……」
拓点拓到红灯区、国际警察、出差考察还要带着一位医师，种种迹象说是巧合，实在太过勉强。
「国际警察的行程，我们是不会知道的。」
听到这个名字，江宣墨的眼神瞬间黯淡下来。
「昊旭……」
「没想到你还记得这些……」他心里升起一gu暖暖的感动。
两人持续工作着，偶尔讨论公事简单交谈一下，直到看着其中一份文件，温昊旭蹙起眉头。
「没有。」
「你……」你找了我多久？
温昊旭为了给员工十足的弹x，平时都有多预备人力，但由於积了一个月才被批准，所有人的请假申请全挤成一团。
温妈妈不会做菜，温昊旭的手艺都是江妈妈教出来的，江宣墨从前也像这样，静静看着前方的背影一下拿锅一下拿勺，原本小小的背影，现在长成了壮硕宽大的模样。
「我们原先不知道那里是红灯区，以为是一般的住宅区。」
这就怪了！
预知到温昊旭肯定所有人都准假，顾祈早已将所有人的请假顺序依照轻重缓急排了下去。
「小芬的育婴假再多给一个月，她生的是双胞胎，肯定忙不过来。」
他们两个相互看着，希望能从对方脸上看出破绽。
随着温昊旭的忙碌，一碗香气扑鼻的皮蛋瘦r0u粥出现在江宣墨眼前。
「我没有放葱，还加了你最ai的油条。」
他将手上那份文件交给顾祈，「帮我把这家厂商的资料，也一并交给我，有必要的话，需要你跑一趟工厂那边。」
「这一个月倒了几家？」
「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
「我已经把所有人的请假顺序做成表格传过去了，你看一下！」
江宣墨一开口，温昊旭的笑容顿时僵y。
没有发生任何事，厂商却一直再倒闭！
「阿律的妈妈最近出车祸，让他带薪休假。」
温皓旭笑着回答，「可以啊，你想问甚麽都可以！」
「两家。」
温昊旭总感觉这些厂商倒闭并非偶然，像是刻意针对他似的。
最近不知为何，他们长年合作的厂商疯狂倒闭，又回到了那恐怖的厂商倒闭时期。
们俩从小一起长大。
完全仿造以前江宣墨过去住宅打造出来的房间，直接变成铁铮铮的证据──温昊旭一直在找他。
温昊旭拒绝了温氏集团提供的厂商名单，而是一个一个找，一个一个试，才找到了现在合作的所有厂商。
顾祈眼睛盯着电脑萤幕，早已准备好答案，头也不抬地回答：「五家。」
他吃了一口，是他记忆中的味道。
点开传过来的文件，温昊旭再次感叹自己找到一个好特助，顾祈则在心中抱怨自己遇到了烂老板。
交不出货品的是何老板的公司，从创业
随着踩雷的经验增加，他们近几年已经有了稳定的合作厂商。
初期没有经验，不是被诈骗，就是合作公司本身就有财务问题，时常恶x倒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