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现在所能做到的，还真的只剩下照顾好自己。
点开传过来的文件，温昊旭再次感叹自己找到一个好特助，顾祈则在心中抱怨自己遇到了烂老板。
我想一直养着你，我也有能力一直养着你。温昊旭没有将这句话说出口，因为他太懂江宣墨的个x。
「顾祈，我们这半年来合作的厂商倒了几家？」
温昊旭眉头深锁得更紧。
「但是我不知道我的身t甚麽时候能恢复？你总不能一直养着我……」
「阿律的妈妈最近出车祸，让他带薪休假。」
「是。」顾祈接过温昊旭手中的资料，翻了几页，便心知肚明。
听到江宣墨小小声的道歉，温昊旭松了一口气。
温昊旭对他笑了笑，「从国中到高中，你几乎天天都帮我补习，还是补全科的！你可是全年级。
交不出货品的是何老板的公司，从创业初期便开始合作的老字号工厂，何老板不但为人和善，公司也持续稳定成长，文件资料上却显示，公司向高利贷借钱，还不出款项。
於是他转了个弯，说：「你养病这段期间的所有花费，就用你以前的补习费支付吧！」
温昊旭没有把後半段说出来，顾祈也明白。
「……补习费？」
江家当年是医疗耗材领域的龙头，事业稳定发展，却在某一天被宣布向高利贷借钱，还不出款，惹来杀生之祸。
没有发生任何事，厂商却一直再倒闭！
最近不知为何，他们长年合作的厂商疯狂倒闭，又回到了那恐怖的厂商倒闭时期。
宣墨的表情变化，温昊旭轻握他的手，语气更加柔软。
他知道温昊旭会担心。
「这一个月倒了几家？」
顾祈眼睛盯着电脑萤幕，早已准备好答案，头也不抬地回答：「五家。」
「这件事很奇怪，一定要好好调查，这跟当年的……」江家很像。
「两家。」
预知到温昊旭肯定所有人都准假，顾祈早已将所有人的请假顺序依照轻重缓急排了下去。
只要江宣墨道歉，就表示他真的会改。
「我已经把所有人的请假顺序做成表格传过去了，你看一下！」
「玲玲上次申请要去欧洲旅游一个月……」
这个情况他们经历过，在公司刚成立的草创初期。
温昊旭总感觉这些厂商倒闭并非偶然，像是刻意针对他似的。
「最近业界有发生甚麽事吗？」
江宣墨乖巧地点点头。
初期没有经验，不是被诈骗，就是合作公司本身就有财务问题，时常恶x倒闭。
「如果你一直维持现在的生活习惯，身t会更难好，也容易落下病根，你也不希望自己一直是这样虚弱的状态，对吧？」
这就怪了！
温昊旭拒绝了温氏集团提供的厂商名单，而是一个一个找，一个一个试，才找到了现在合作的所有厂商。
之前在国外时，白天有洪医师盯着，晚上温昊旭寸步不离地睡在床边的沙发上，江宣墨被b着每天吃饱睡睡饱吃，看书看太久还会被提醒要起来走走，才没有进入工作狂模式。
「没有。」
目前合作的厂商已经倒了两家，而第三家，正面临交不出货品的窘境。
「顾祈，帮我整理这两家倒掉的厂商历年来的财报，再把他们倒闭的原因写成报告交上来给我，然後……」
两人持续工作着，偶尔讨论公事简单交谈一下，直到看着其中一份文件，温昊旭蹙起眉头。
随着踩雷的经验增加，他们近几年已经有了稳定的合作厂商。
温昊旭为了给员工十足的弹x，平时都有多预备人力，但由於积了一个月才被批准，所有人的请假申请全挤成一团。
他将手上那份文件交给顾祈，「帮我把这家厂商的资料，也一并交给我，有必要的话，需要你跑一趟工厂那边。」
「这些都是你应得的，因为你对我而言很重要！」
「……对不起。」
「我没有办法时时刻刻盯着你，就像你说的，我的公司成立时间不长，仍有许许多多的问题，所以你更要替我照顾好你自己，不要让我担心，好吗？」
他也知道他不可能叫温昊旭不要担心。
「将我从国外带回来的机票、饭店住宿费、还有这个房间……」
就在温昊旭放下心来，江宣墨原本低着的头，抬起来，与他直视，语气诚恳地问道：「但是……我还是希望能够帮上你的忙，至少不要让我住在这里白白占你便宜。」
「小芬的育婴假再多给一个月，她生的是双胞胎，肯定忙不过来。」
现在一没人盯着，江宣墨所有伤身的坏习惯全部浮现。
「老板，你再同意下去，公司要没人了！」
「你从来没有占我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