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景元醒过来的时候,一如既往地看到了神策府卧室的天花板。
身上除了连绵不绝的酸软之外,没有其他多余的感受。等到他试着坐起来,才意识到并不是没有感觉,而是整个身子都麻了、触觉非常迟钝。
绵延不绝的快感还未能从身体里消散殆尽,身上三处敏感之处那种不断被撕开又不断愈合的感受再度苏醒了,时隔半年多没承受这种折磨,景元甚至对这种感受陌生起来了。
景元瘫在床上缓了一会儿,直到觉得稍微适应一点了,才试探着坐起来。
姿势的变化牵动身上的伤口,胸ru上的环扯动着带来疼痛。但既然有了心理预期,这种不适就不那么难以忍受。景元从床头的柜子里翻出绷带,摆正ru环的位置之后缠上胸部,然后去翻内衣。
昏倒了。再睁眼就出现在卧室的床上不说、还是光着身子……
为了保护那个在隐私部位不断愈合、又被星神的力量不断撕开的创口,景元不得不忍着羞耻改用了女式内裤。但比穿了女士内裤这种谁也看不到的东西更羞耻的,还是他在星神面前的丢人表现——
理解错了星神的意思,自己给自己上难度,还得要星神体恤自己的身体状况;控制不住生理反应,chao吹不说还失禁了,居然尿了星神一手;明明身为武者,体力却撑不住责罚半路昏倒,让神明亲手送自己回来……
不说帝弓司命要不要罚他,景元自己都恨不得时光倒流。
自己艰难地套好衣服,倒在床上稍事休息、试图缓解一下下半身的不适感,景元歪头去看日历,发觉时间是了。”
03
穷观阵得出了让符玄想要叹气的结论。
星在跟卡芙卡纠结一些对罗浮来说毫无用处的事情。符玄乐得有这个机会和下属单独说会儿话,但少女容姿的将军心情却十分不美丽。
“跟你说的一句不差,景元。”她露出类似忍气吞声的表情,一张小脸揪起来,看着十分气恼:“果然是本座经验不足。但怎么可能,区区一个星核,竟有自信令罗浮半数损毁?!”
“宇宙之大无奇不有,将军。”景元平静地说,“还记得我们留着用于钓鱼的那个组织吗?”
“……药王秘传?等等,原来如此……”
贵为仙舟将军的少女用手指按住自己的下唇,食指的侧面摩挲着唇瓣,那一点点温热的触感让她的心神安定下来,“若是内忧外患之下,最糟的情况,确实有这个可能——景元,你现在尚不能动武,对吧?”
“若是强提心力也不是不行。”景元含笑道。
符玄不是很高兴,“得了吧,仍当本座是那个初上任时手忙脚乱的娃娃不成。若是帝弓司命神妻再受重伤,纵然帝弓不会降罪,星宵卫的人也要撕了本座的。”
景元“哎呀”了一声,“星宵卫对罗浮、对将军忠心耿耿,怎可能以下犯上呢?”
符玄差点对他翻个白眼,但为了维护个人形象,还是好好的忍住了。
“包括你也一样!好好听青镞的,多多休息。”符玄说,“罗浮还不至于没了星宵卫、没了你神策将军景元就不转了。相信一下本座吧,做了二十年将军,不说胸有成竹,怎么也该有点经验了。”
卡芙卡终究被她的同伴救走了。景元和符玄一道冷眼旁观,一身漆黑、手执破碎的暗色长剑,Yin郁却靡丽得如同彼岸花一样的男人,在离去之前向这边扫过了一眼。
分别得干脆,也没有别的话语。景元惆怅地看着那容颜大变的男人,也只是轻轻一叹。
符玄冷眼旁观,问道:“是旧情人吗?”
景元露出了至今为止唯一的一次真情实感的困扰来:“唉~可别这么说。我年纪大,受不了醋意大发的伴侣折腾。”
符玄哼笑了一声,抬起下巴。
“本座去做准备了。至于招待虹车列位贵客的工作——”
“便交予末将无妨,”景元看着有些丧气的列车组成员走过来,露出一个柔和的、绵软的、挑不出错处的微笑,狸奴一般可爱而无害、露不出半分锋锐,“人尽其用嘛。”
04
接下来的发展,让星穹列车的每一个人都猝不及防。
上千年没遇到过的建木生发这次遇见了。碰到药王秘传在暗中发展了。聊天聊得很好的大姐姐给星投药了。丹恒跑到罗浮上了。丹恒暴露出隐藏的力量了。一堆认识的不认识的人打来打去,最后又决定去建木的根系处,处理掉那个偷渡进来的绝灭大君——等等,绝灭大君又是怎么冒出来的?
列车组被身为导游兼引路人的景元支使得头昏脑涨。但不管怎么说,列车组前来罗浮,本就是为了避免最糟的情况发生,再加上景元长得好看、话说得也漂亮,就算被人骂“景元的狗”又怎么样呢,这个地位在罗浮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副将,高帽子递来一顶又一顶,好话不要钱似的往外倒,被他支使也让人高兴啊!
就是重逢后,丹恒老师的神色一直一言难尽。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