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时停下,导致伤势不是一般的严重,在救护车上时早已没了呼x1心跳──」
「那又怎样!虹夏她只有二十岁,只有二十岁而已啊!前不久我们才庆祝她的生日,讨论着她之後的生活,听她说出自己的愿望……她的一切全都才正要开始,为什麽…………到底是为什麽啊!为什麽……又要带走我的家人……要用同样的方式把她带走……」
「……非常抱歉,但我们已经尽力了,请节哀。」
星歌抓住医生衣领的双手慢慢的松开,最後无力的垂落回身侧。失去最重要亲人的伤痛,和无法完成与母亲之间约定的愧疚同时重击着她的心,让她第一次在凉她们面前显现出最脆弱易碎的一面。
「这种事,交给身为妹妹ちゃん亲人的学姐就好。」
「……」
凉0了0自己的脸颊,已经擦去血迹的皮肤被冷气吹得有些乾燥,眼角虽然微微发酸,但也是什麽都没有。
连这种事,我也只能拜托她们吗?
第三次。
与酒醉肇事的司机见面的当下,凉以为自己的情感调节装置也一并被撞碎了。
「那件事,让我的某处故障了。」
第四次。
参加丧礼时,她觉得清晰可见的明日成了虚无。
「那件事,摧毁了我描绘明日的能力。」
第五次。
看着过往live影片的每分每秒,凉察觉心脏传来撕裂般的疼痛。
「那件事,使我无法直视曾经的回忆。」
接着,下一次。
构思新曲旋律的途中,她总会听到某人说话的声音突然出现。
「那件事,妨碍我捕捉未来的可能。」
再下一次。
住在合租的公寓内并睡醒的每一天,凉老是会感到不对劲。
「那件事,改变了我希望的现在。」
然後,又一次。
在凉弹奏贝斯的时候──
「……已经什麽都没有了吧。」
对自己来说,那件事到底算是什麽?
不知情的外人多半会说是「不幸的意外」,熟一点的人可能会说是「失去重要的挚友」,粉丝们的回答根据狂热程度也许会更加多变。但凉知道,不管怎样肯定都不对,所以她才这样一次又一次的询问自己,如同故障的cd播放器不断重复。
虽然有数次得到答案,但凉总是不断的、不断的重新思考。
她不认为这样的回答足以形容这件事对自己的影响和其他种种,而且只要不下定论,这件事就不算结束。
可若答案已经呼之yu出,明明白白的摊在面前,到了完全无法忽视的地步──
「那麽,我到底该怎麽做才好?」
望着挤满观众的观众席,站在後方的星歌安心的叹了口气。
没想到live当日好si不si会遇上豪雨,早上气象主播居然还一脸爽朗的说下北沢的降雨机率不高,让她高兴了一下,结果从下午三点就一直下到现在。如果天气预报可以客诉,星歌巴不得现在就冲过去把那主播抓出来揍一顿。
不过好在乐团在这几年的活动中累积了不少si忠粉丝,司马小姐她们也为了这场重要的演出做足了宣传。
如今的结束バンド,在下北沢已经难以再遇见最初那样观众奚落又遭人不看好的场面。
但是──
星歌稍稍靠近,仔细观察几位老粉丝们的神情,果然都十分复杂。她们一方面对於等待这麽长时间终於又能看见结束バンド的现场演出感到兴奋,一方面也很难不去担心其他三人会以怎样的心情应对这次的live,其中甚至可以听到像是「她们没问题吗?」、「应该不是在勉强吧?」之类的忧虑。
这样的关心是好意的没错,但观众若是带着这样的情绪是很难好好享受音乐的。如果气氛因此无法被带动,团员很可能也会被拖下去,导致演奏状况被严重影响。
「没问题吗?那三个。」
怀着这gu担忧,星歌走向後台休息室。
然而,推门瞬间呈现在眼前的景象,却让她好不容易想好的说词和试着摆出的认真氛围差点被踹飞到展演厅1224公尺之外的地方。
「啊──真是的!马上就要上场了,一里ちゃん快从垃圾桶出来啦!虽然我们确实是有半年多都没有演出还有和粉丝见面,但你也退化太多了吧!」
「但、但是全熟芒果ex版本被大山当作资源回收丢掉了……所以……」
「就算还在也不能带着上场啦!而且仔细一看这个不是外面给客人丢饮料空杯的大垃圾桶吗?你把它搬进来,客人等下就会乱丢乱放,打扫起来会很麻烦喔!」
「欸、欸?是这样吗?!非、非常抱歉,居然造成店长和後辈以及观众粉丝们的困扰,小的罪该万si!就、就算上台被人用饮料杯制成的手雷痛击,在演奏时炸裂也是理、理所当然!啊啊啊,还是不行的话,就让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