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并不只是因为它被适度发泄出来,更是因为她已经想清楚建构出这份情感得更深层原因。
既然如此,现在该做的事就只有一件。
「所以,博士的指令是什麽?」
「把这群人尽可能全数拖在这里。」
「了解。」
话音一落,两人就直直冲向敌方最有可能的撤退道路。
在奔跑的路途上,pa0击声不断,让塞蕾娅很是在意。因为那瞄准方位位置很明显不是朝罗德岛,而是军火商的护卫队。
「看来她也相当生气呢,那位维多利亚的鲁珀队长。」
「什麽意思?」
「这样说好了,你觉得对我们这些拿盾的来说,最无法忍受的是什麽?」
这是无需在被问起时才开始深思的事。
「无法保护自己该保护的人。」
塞蕾娅坚信──任何人,打从决定执起盾的瞬间,都该带着这份守护好重视之物的觉悟。
那麽,自然的,未尽到此职责必定将损伤自己莫大的自尊。
「没错,而刚才在你这边和我那边的那些乱炸正好踩到了不少人的底线。除了那位鲁珀队长,我b较有印象的还有雷蛇──就是一个娇小的瓦伊凡,和一位红se挑染的乌萨斯小朋友。不过那位小朋友因为失控得太过头,所以被临光打昏带走了。」
塞蕾娅对星熊口中提到的乌萨斯少nv有印象。
她也是这次作战中被编列在博士队伍的人,连同她的那位友人,一位带着单片眼镜、总是抱着一本书的乌萨斯少nv。
「悲伤、愤怒、仇恨,博士大概是在确认重伤的g员身分後预料到我们这些人会有怎样的纠结,所以才各别给了我们些时间吧。」
「你也被给了十分钟?」
「倒没有,博士只对我说在我下次给你指令前,要怎麽做取决於你。」
「但我想目的是一样的。」
「我也是这样想的。雷蛇收到的指令大概是最明确的吧。除了有限的时间,还多了句有理智地去发泄自身情感,而不是随着冲动什麽的……是不是挺难的?博士这人还真会给我们出难题。」
「确实。」
见已经有部分护卫队的人打算驾驶装载货物的车辆逃逸,即将接近敌方所能撤队道路的塞蕾娅立刻停下脚步,举起自己盾牌向地面敲击,施展源石技艺,利用钙质化锁si车辆的四个轮轴。
仍持续向前奔跑的星熊则高举般若,把车辆周边的敌人一击挥飞。
现在,若是想离开此处,除了击破她们的盾,别无办法。
两人相互配合,让这条路线的防御毫无破绽,靠近的敌人全数都只有遭到击飞的命运。
人数的差距可以靠力量和技术弥补,意外造成的伤口塞蕾娅也有办法即时治疗,但t力的消耗仍使她们感觉自己手中的盾变得越来越沉。
就像是承载在自己持盾的这只手臂上的,不仅仅只有她现在眼下所要保护的。
在不知守备了多久,塞蕾娅听到通讯器传出某人的声音。
某个她以为是自己过於疲惫才会听到声音。
博士!
是赫默。
博士,虽然我不怀疑您的指挥,但这次的状况实在不乐观。如果敌方被b急了,再来一次那种飞弹攻击我们这边绝对会有b刚才更大量的伤员!所以,请把……请把在那边试图拖住敌方的g员撤回!
赫默啊,你说的话可真是前後矛盾。
博士。
我不会把他们撤回的,因为只要再等一下就好。
您到底在等什麽?
赫默没能再继续追问博士。
严重的内出血令她的喉管充满血ye,咳嗽不止。
擦伤和切割伤遍布的身t,其实仅是随意的动根指头都会对她施於不小的疼痛。更不用说她刚才可是自己走了过来。
塞蕾娅知道,往常的赫默是绝对不会像这样顶撞博士。
她这次会如此激动,很大原因是她亲身t会并亲眼目睹那颗飞弹对g员们造成多大的伤害。
沉思片刻,塞蕾娅决定开口:
「博士,把通讯转成扩音。」
……我知道了。
在一阵调整频率的杂音後,塞蕾娅b刚才还要清楚地听到出博士以外的人的声音。但从收音状况判断,通讯的线路不甚稳定。
以防万一,自己必须尽快将话说完。
「赫默,我们这边没事。刚才的可携式飞弹和c作手已经全数被解决,虽然仍处於人数和t力耗损过大的劣势,但要在支撑一段时间是完全没问题的。」
si命咽下一口血後,赫默立马厉声回应:
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在这之前的行动吗?独自一人冲入敌阵?不可控的外部因素总会b可控的要多,我现在的伤也好,以前的许多事也好,即便确实有该承担的责任,也绝不可能是一个人接下所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