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盟主一再挽留,盛情难却。二则也觉得帮中高手如云,副帮主耿承德机智过人,武功极高,就是自己坐镇帮中,大小事情也有一半是他作主的,想来也不可能会发生什么意外之事。当下就点头道:“盟主盛情,兄弟就恭敬不如从命。”起身走到书案,掌起笔来,写了一封信。
石松龄举手击了两掌,抬头叫道:“屈总管。”
屈长贵意了声:“属下在。”急步趋入,躬身道:“盟主有何吩咐?”
石松龄拿起独角龙王的书信,递了过去,说道:“你立刻派人把这封信送到龙门帮总舵耿副帮主。”屈长贵双手接过,应了声“是”,便自退去。
这时只见一名青衣使女掀帘走入,躬躬身道:“启禀庄主,花厅上已经摆好席筵,可以开席了。”
石松龄微微颔首,含笑道:“诸位老哥,请到花厅人席了。”大家跟着纷纷站起。
独角龙王李天衍呵呵一笑道:“叨扰,叨扰,几时盟主和诸位老哥驾临敝帮,也让兄弟作个东道主才好。”
祝景云接着笑道:“李帮主宠邀,兄弟等人那能不去?”
高翔生道:“正是,正是,咱们叨扰了盟主,就全班人马去叨扰李帮主几天。”
独角龙王为人豪放,一生好客,闻言不觉大是高兴,洪笑道:“一言为定,兄弟能请到盟主和诸位老哥,光临敝帮,真是兄弟无上荣宠。”
石松龄微微一笑道:“李兄好说、请,请。”大家互相谦让了一阵,才步出书房,踏上长廊。
石中英和祝琪芬走在最后,祝琪芬悄悄的道:“大哥,你会不会喝酒?”
石中英摇摇头道:“我从没喝过。”
祝琪芬道:“今天这席酒,你是小辈,每个人都得敬酒。”
石中英耸耸肩道:“那我就非喝醉不可。”石中英真的喝醉了。
他醒来的时候,自己已经四平八稳躺在床上,头还有点昏,但神智完全清醒过来。他只记得席终的时候,脚步有些踉跄,是爹要总管屈长贵扶着自己回来的。
当然还有祝琪芬的,她好像不放心,一直陪着自己,大概看自己睡着才走的,但在迷糊之中,好像有人在自己身上,那也许是梦魇。自己身上,根本什么也没有。
坐起身子,发现床前一张小几上,还沏了一壶浓茶,他觉得有些口渴,拿起茶壶,凑着嘴,喝了几口。茶已经凉了,它有着清新的香气,也有苦涩的味道,但它却能解酒。石中英喝下几口冰凉的茶水,使他神气为之一爽。抬眼看看窗外,夕阳已斜,差不多是西牌时光。
穿好靴子,举步走出房门,春娇就站在门外伺候,看到石中英起来,慌忙躬身道:“公子醒了,小婢给你打洗脸水去。”
石中英一摆手道:“不用了。”
春娇为难的道:“这是小姐吩咐的,公子起来了,要小婢小心伺候,给公子准备热水,洗一把脸……”
石中英举手在脸上抹了一把,笑道:“算了,我想到林中去走走,吸口清鲜空气,你不用伺候。”说着,走出小楼,仰天舒了口气,不觉踏着花间小径,信步走去。
花林间一片嗽嗽乌声,这是鸟雀归巢的时候。石中英不禁想起了狄谷,想起了狄谷中翠绿可爱,呜声特别清脆的捣药鸟。那里虽然不是自己的家,但自己是在那里长大的。在狄谷的时候,并不觉如何,一旦离开了狄谷,就觉得对它有着一份特别的感情。
如今虽然回到家里,但一想到狄谷,就使他有无限的留恋,好像这个家,还不如狄谷来的亲切。因为这个家,一切都使他感到陌生,人、事、和眼前的环境。
母亲在自己懂事的时候,就去世了,只有爹,是他最亲的人,但当上了武林盟主,终日有许多人找他,许多半,要他处理,无形中,剥夺了他们父子之间的感情。
除了爹,家里这许多人中,只有一个阿荣伯,是从小带着他长大的人。他突然想起了阿荣伯,只有自己回来那一天、见到过,这三天来,都没有看到他的人。
想起阿荣伯,就想立时要去找他。石中英折回原路,匆匆朝东院门走去。
刚到门口,就见一名园丁,正从里面走出,突然想到自己不知阿荣伯祝在那时,正要找人问问,这就脚下一停,问道:“你知道阿荣伯住在那里么?”
那园丁听的一楞,接着陪笑道:“公子问谁?阿荣伯,咱们这里没有阿荣伯。”
石中英听的又好气,又好笑,阿荣伯是家里唯一老人,他居然会不知道。
对了,那两天每个护院的都叫阿荣伯“老管家”,阿荣伯是自己叫的,他怎么会知道,心念转动,又道:“我说的就是老管家石荣。”
那园丁“哦”了一声,道:“公子是说老管家石荣,他就住在后院。”
石中英问道:“后院如何走法?”
那园丁道:“后院,就是在第三进后面。”石中英点点头,举步跨进东院门,循着长廊,往后进走去。
穿过三进院落,他忽然觉得眼前的景物,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