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痛,已给蓝纯青剑尖刺伤一处。
这一剑,他几乎无法预防,因为他方才舞起的一圈银虹,明明已把对方幻起的剑势,全数接住,如何又会有一剑穿虹而入?高翔生左臂剑伤虽轻,但心头这份震骇,却非同小可,脚下不由自主的连退了三步。“八卦剑法”夷以绵密着称,在各大门派的剑法中,若论守护最严密,“八卦剑法”应称。
据说,“八卦剑法”在演练之时,可使八人站八卦方位,站在一丈开外,每人手中抓起一把米粒,朝使剑人撒去,等他一趟剑法练完,四周地上,可以明显出八个门户,门户之内,决不会钻进一颗米粒去。闲言表过,却说高翔生疾退三步,长剑档胸直竖,一双目光,紧盯着蓝纯青,几乎要冒出火来。蓝纯青同样屏神敛气,凝视着对方,不敢贸然进招。
“住手。”六合剑石松龄双目寒芒飞闪,口中沉喝一声,缓缓朝两人中间行了过去。他这一行来,总管屈长贵、剑公子石中英、亦步亦趋的跟着走来。独角龙王李天衍、副帮主耿承德两人,也相继跟着走来。这一来,连同已经站在动手两人左右的华山掌门祝景云、和百步神拳邓锡侯、风云子赵玄极,几乎已把蓝纯青围在中间。
蓝纯青自然看得出来,形势对他大大的不利,但依然镇静的道:“盟主有何见教?”
石松龄脸色凝重,缓缓说道:“蓝兄身为崆峒派一掌门,何以使的并非纯粹的”崆峒剑法“?兄弟颇想听听蓝兄的解释。”
蓝纯青讶然道:“盟主此言,不知有何所本?”
石松龄微晒道:“蓝兄方才这招”飞星八尺“,如果兄弟记忆不错,那该是昆仑的剑法。”
蓝纯青大笑道:“天下武学,异派同源,万变不离其宗,昆仑剑法中有的招术,在各大门派的剑法中,也可能有类似的招术,这也并不足奇。”
石松龄冷笑一声:“但假冒中英那人,使出来的手法,就包括了各门各派的散手,这就是你们”护剑会“自以为融通各家之长的独特武功了。”
蓝纯青脸色微变,仰天大笑道:“盟主既然把莫须有的罪名,硬加到兄弟头上,不知是何居心?”
石松龄突然回首朝总管屈长贵道:“屈总管,你和”护剑会“的人,有过动手经验?”
屈长贵连忙躬身道:“是,是,属下和”护剑会“的人相遇,动过几次手了。”
石松龄道:“那很好,你去向蓝掌门人讨教几招,试试他是否和”护剑会“
的剑法相似?如若不是,那就证明蓝掌门人和“护剑会”无关,如若他确是“护剑会”的羽党,你就给我拿下了。“他这一段话,前面说的,只是陪衬之言,最主要的,自然是最后这句”给我拿下“了。
屈长贵又应了声“是”,倏地转过身来,皮笑rou不笑,抱抱拳道:“蓝掌门人,兄弟奉盟主之命,向你讨教几招,还请多多指教。”随着话声,刷的一声,撤出一柄吴钩剑来。
蓝纯青仰天长笑一声道:“你们觉得一个人对付不了老夫,要想联手,就干脆上来,何用找什么藉口?”
高翔生大喝一声道:“姓蓝的,你以为高某对付不了你么?”身形疾然欺进,抖手一剑,便朝蓝纯青当胸扎来。蓝纯青面露冷笑,兀立如山,待得高翔生剑尖迅近,身子突然一偏,手中青钢剑起处,“当”的一声,荡开了高翔生的剑尖。
屈长贵高声道:“高护法,属下是奉命向蓝掌门讨教来的,还是让给属下吧。”
吴钩剑划起一道钩影,朝蓝纯青左侧攻到。
蓝纯青一剑荡开高翔生的长剑,早已料到屈长贵会趁势袭击,青钢剑反手一记“劈卦剑”,向左撩出。但听又是“当”的一声,恰恰把屈长贵攻来的吴钩剑格开。这两招,谁也没有占到便宜,各自退了一步,三人成“丁”字站立。
高翔生显然并无退下之意,Yin侧侧笑道:“屈总管,你没听姓蓝的说么?他根本没把咱们放在眼里,再说,对付”护剑会“的人,也不用和他讲什么江湖规矩了。”他这番话,说的强词夺理,主要就是为了和屈长贵联手,丝毫不顾他一派掌门人的身份。
屈长贵点头道:“高护法说得极是。”右腕一探,吴钩剑使了一招“金钩垂钓”,闪电出手,袭向蓝纯青右臂。六合剑石松龄负手而立,眼看两人联手合击,并未出声拦阻。
蓝纯青使了一招“飞云出帕”,身随剑转,避开高翔生横扫一剑,却与屈长贵的护手钩碰个正着。屈长贵只觉对方剑上,含蕴着一股极强的粘力,把护手钩吸住,心头不禁暗暗一惊。须知护手钩原是擅于锁拿敌人刀剑的兵器,那料反而给蓝纯青以内家“粘”字诀,竟把护手钩粘出外门。他心头一惊之下,口中嘿了一声,左手扬处,忽然多了一柄两尺长的短钩,疾快朝蓝纯青右腕钩来。
高翔生趁势反击,刷的一剑,乘隙而进。蓝纯青倏地抽回长剑,一个旋身,让开两人一记夹击之势,尚未抢到有利地位。屈长贵双钩突然一紧,配合高翔生的一支长剑,已然滚滚攻来。蓝纯青剑势缓得一缓,被两人抢到了上首,布成犄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