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难道不是他?”
只听耳边又响起那人声音,说道:“小姑娘,你别东张西望,老夫问你,你想不想自己解开xue道?哦,你不用点头,要是愿意的话,就用眼睛霎一霎就好好。”
左月娇心中暗道:“自己准遇上了一位武林中的老前辈。”自解xue道,她如何不愿意?老实说,左月娇武功并不差,普遍点xue她自己也会冲得开,只是戚婆婆手法促狭,点了她全身几处主xue,使气机无法凝聚运行。这时听了这人的活,心中虽是疑信参半,但还是依言抬心头来,睁大眼睛,霎了几霎。
她看到那青衫文士嘴里还有嚼着牛rou,左月娇耳边却及时响起那人的声音说道:“很好,你仔细听着,等到日值午时,哦,这一点,特别重要,必须正午才能施行,施行此法,不论在什么地方,也不拘形式,只要把眼睛闭上就好。”
左月娇心想:“那有这般容易的事?”只听那声音接着说道:“在施行解xue之前,心中默想老夫传你此法,只有你自己才能救你自己,必须有坚强的信心。”
只听青衫文士清朗的声音叫道:“掌柜的添酒。”
那声音依然在耳边说道:“有了信心,就一心一意的想着,记住现在就是行动诀要了,心中排除杂念,开始想着,由地底升起一团地火,凝结成珠,由你左足”Yin经“、”井xue“,进入体内,产生一股热汽,热气随珠而生,愈来愈盛,循经直上,所过之处,均感的热无比,再循手上”Yin经“,接连”阳经“,循经内行,再循足部下行,至足趾尽头”井xue“为滩,然后再从右足”Yin经“练起,循”阳经“而下,自行还入关窍,不须一盏热茶工夫,周身受制xue道自解。”
左月娇黑默的记在心里,但总究还有一点怀疑:“这样就能解xue了么?”她心中想着,不觉又抬眼朝那张桌上看去。
只听那声音又道:“哦,你武功也许不是七花娘的对手,解了xue道,仍然逃不出她的手掌,好吧,老夫再传你几句辙儿,只要不遇上几个老一辈的高手,大概目前在江湖上行走的所谓一流高手,只要听到老夫这几句辙儿,就会很快的退走了。”
左月娇听的更是奇怪,心想:“这人好大的口气,不知是几句什么辙儿?”
只听那声音又道:“记住,你要念这几句辙儿之前,必须正身向南,左手中指指天,口中念道:”天火烧太阳,地火烧无岳,我兼三昧火……“这时候,中指就随着缓缓指向你的敌人,不论他有多高的武功,就会仓惶逃走了。”左月娇自然不会相信,就凭这三句话,真要能唬得一流高手,还要练什么武功?
就在此时,她看到店门口又匆匆的走进一个人来。左月娇差点大叫出来:“他真的来了。”只可惜她叫不出声来,来人正是石中英。他本来清俊的脸上,显得焦急而憔悴,双目之中,也有了红丝。
他当然看到了戚婆婆和左月娇,但戚婆婆和左月娇的脸上都易了容,他只要仔细的看,当然可以看得出来,但他只从他们身上掠过,并没有细看,他当然不好直勾勾的看人家的黄花闺女。他已经在石家庄院和附近十数里之内,每一片树林都遍了,整整了半个晚上。
最后是在数里外又发现了白粉记号,一路把他引来的,最后一个记号,就在面馆墙脚下,那是约定在面馆里会面的记号。虽然他对白粉记号,早已发生了疑问,但他还是来了。不论是真是假,是敌是友,这是唯一的线索。
石中英刚一坐下,老张就巴结的倒了一盅茶送上,放好筷子,就陪笑问道:“客官要些什么?”
石中英随口道:“rou丝面。”老张连连应“是”,一面转身。
戚婆婆颤巍巍的回过头来,叫道:“掌柜,我们的面,怎么还没来?”
老张身躯陡然一震,口中哦了一声,连忙躬着身道:“就来,就来,面刚下锅。”
贼婆婆道:“我要素面,多加些麻油,听到了吧?”
老张连连陪笑道:“小老儿记得,记得。”他转过身去,连脸都发白了,三脚两步,朝厨房奔去。
戚婆婆恰在此时,耳边听到一个极细的声音说道:“七花娘,你又在害人了?”
戚婆婆听的大吃一惊,急忙举目四处打量,看来看去,几张桌上,只有喝酒的青衫文士最惹眼但他正在喝酒吃茶,又有些不像是他,心中不禁暗暗起了狐疑。
左月娇没想到石中英真的会到面馆里来,她虽然不知道这是戚婆婆安排的,但她想得到,戚婆婆早就知道大哥会来,其中必有诡计。因此她又不禁替大哥耽心,不知道这里会出什么事?她身不能动,口不能言,但她一双眼睛,却一直看着石中英。
她看到大哥进来,并没看她,就已想到戚婆婆一定在自己脸上易了容。她希望石中英只要多看她一眼,就会认出她来,可是石中英却再也没有看她一眼。那是他连做梦也没有想到眼前的乡下姑娘,就是左月娇。当然,接照情理,左月娇既被贼党掳去,决不会在面馆坐着的。他最注意的只是一个人,那就是对面桌上的青衫文士。
他直觉的感到此人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