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体力透支终于显现出来,我的眼皮很累,很累,脚下,似乎踩着了岸边的鹅卵石,我颓然的一倒,什么都不知道了。
“小师叔,小师叔……”好多声音,好吵。
我挥着手,象赶蚊子一样,“别烦姑娘睡觉,没饭吃找浔。”
“小师叔,小师叔醒醒……”不理会我,杂乱的声音继续着。
“吵死啦!!!”我猛的翻身坐起,望着面前大大小小的五个脑袋,“有屁就放,睡觉都不让啊。”
几个人被我吓的一退,互相惊讶的交换着眼神,“原来小师叔是睡着了,还好还好。”
他们拍着胸脯,我也发现了自己周围的环境,简陋的云房,没有任何多余的修饰,正是我的房间。
我是怎么回来的?我明明在河岸边倒下的啊,难道沉睡中的我会寻路?自己走回来的?不对啊。
“你们怎么发现我的?”眼珠一转,我看看面前可疑的人,“是不是你们把我抬回来的?”
“凝冽师叔祖的沧海剑示警,领着我们去找到你的,师叔!”几个人面面相觑,最后还是小家伙忍不住,说出声,“师叔好厉害啊,连沧海剑都跟着你,那一定是见到了师叔祖啦,还得到赞扬了吧。”
赞扬?如果说瞪着喷火的眼也算赞扬,对我吼着叫我滚下山,约定作废也算赞扬的话,那我真的得到了很多很多赞扬。
不过说到沧海剑,我望望在头顶慢慢盘旋着的家伙,真没想到,这东西这么有灵性,只是,我该如何拿下它?
之后的三个月,我用尽了方法,无论是跳,抓,揪,扯,甚至用上了我套葫芦的方法,连抓鸟的网都被我做了一张出来,人家捕鸟,我捕剑,下场却是灰头土脸,摔了无数个跟头。
那沧海剑仿佛知道我心底的想法一般,我一露出要抓它的想法,它立即飞高到我无法抓着的地方,让我望剑兴叹,看着它一圈圈得意的盘旋着,我的眼睛里也全是圈圈了。
“扑通!”我跪倒在地,“剑祖宗,剑大爷,你谁不好学,学你那个凝冽主人,摆什么架子啊,我求你了还不行?麻烦您老人家放低点姿态,三个月了,我连您老人家的剑穗都没摸着,还提什么御剑飞行啊,就算我配不上您家的高贵主人,也不带这么玩了吧。”现在全无极宗都知道我了,一个头顶上用剑做装饰物的人,风光是够风光了,苍凝冽的剑啊,只有我自己,泪水往肚子里咽。
眼见着沧海剑慢慢放低身体,凌空停在我眼前一步远的地方,剑鞘轻抖着,也不知是不是嘲笑着我,看见它,我又似乎看见了苍凝冽嘲弄的眼。
我第一次如此接近它,就在我的眼前……
想也不想,我猛的一扑,双手抱着剑柄,双腿一夹,骑上了沧海剑,谁规定御剑一定是站着的,骑着也一样,反正我是上来了……
“嗡!”剑身一阵轻yin,似乎在表示它对我偷袭的不满。
“叫啥,姑娘我骑上来了,就别想丢我下去,识相的,给我飞去云渺峰。”我索性整个人趴上剑身,双臂压裹着它,“当年姑娘我一身rou也没见你叫,现在轻的很,就这么飞……”
它压根不理我,继续嗡嗡的发着声音,叫到响处,剑身抖动。
难道我喊错了御剑诀?对了,苍凝冽当初是怎么喊的?我用力的回想着。
“江山万里,沧海无穷!”我一声欢呼,终于想起了凝冽的剑诀。
剑身一颤,果然慢慢的开始向前滑去,我的脸上,绽开了笑容,只是这笑容,还来不及停留弹指间,就彻底僵硬。
沧海剑以风驰电掣般的速度迅疾的飞行着,冷冽的风打上脸,让我根本无法张开眼,只是感觉,这根本不是去往云渺峰的方向。
全身趴在剑身上,我用力的张开一丝缝隙,眼前一座高峰耸入云端,而它带着我,就直接奔峰壁而去,眼见着就要撞上。
“啊!!!”我惨叫着,剑身突然直立拔高,如冲入云霄的箭,可怜的我,被灌了一肚子的风。
刚刚越过峰顶,我的心还来不及放下,它再一次头朝下对着地面栽去,去势之猛,我只看见地面的景物在不断的放大。
这家伙,分明在欺负我,它撞不烂也摔不碎,可我不行啊。
“你再欺负我,我下去就给你泼屎,姑娘我说到做到。”声音在风中破碎,也不知道它听到没听到,我堂堂无极宗的掌门小徒弟,被一把剑如此欺负,说出去,一辈子别想翻身了。
它突然一顿,猛停在空中,我就这么大头朝下,被定住了,全身的血ye倒流,眼前金星乱闪。
虽然难受,好歹我也算是没有撞到四分五裂,我大大的喘了口气,这剑,和它的主人一样难搞。
只是这个气,似乎喘的太早了,沧海剑不过只顿了一刹那,突然开始翻滚,而我在它剧烈的翻滚中胃里翻江倒海,眼冒金星,天地白云都在翻滚,终于,我手一松,直直的落下……
“哗!”冰凉欺上我的身体,一股浮力随后阻止了我的下坠,当肺里的气体被榨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