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我的耳朵,他的掌心,擦着我的背,一下下,摩挲着……
静溢的空气重,只有他和我的呼吸,交错着,彼此的心跳,叠叠荡荡,他的声音幽幽叹息,“让我抱一会,再抱一会……”
似哀求似无奈,我能怎么样?乖乖地趴着,更何况,我有些不愿意起身,他的味道,异香似麝,熏得我晕忽忽的。
“其实不论人还是妖,或者邪道魔道,都有自己的天劫,只要过的了天劫,殊途同归最后的结果是一样的。”他捧着我脸,突然冒出一句我不懂的话。
“你的意思是,就算是仇人,以后大家一起成仙就成了朋友?”我抽着唇角,猜测着他话里的意思。
难道他是叫我不要参与到打打杀杀中?还是有其他的含义?
“不告诉你。”促狭的眨着眼,吊儿郎当的神情非常之欠扁。
“你说不说?”双腿一翻,我骑上他的腰,两手一揪他的胸口,“不说的话,本姑娘大刑伺候!”
“来嘛!”他一抛媚眼,“蹂躏我吧,非礼我吧,欺负我吧,糟蹋我吧……”
抓着他两边的襟口,无边媚色让我有那么一瞬间想要狠狠地扯开它,心中另外一个挣扎的声音在小声地提醒着我,不行,不行,不行!
“你现在看起来很活泼,那不用我担心了,我去沐浴了!”从他的身上滚落,几乎半踉跄地跌撞进后室,掩盖着自己的不安,希望他没有看出来。
“娘子慢洗,可要相公搓背绾发?”身后笑嘻嘻的声音显然看穿了我的心思,让我脚步一滑,差点狗吃屎。
我停下脚步,翩然转身,嫣然一笑,轻启红唇,“好啊,不过你先把这些年究竟碰了多少女子,名字一一报上,什么时候数完,什么时候进来。”
他的脸一垮,垂下脸,我得意地转身进入后室。
不大的后室中,几跟钟ru石倒垂着,滴答着ru白色的汁ye,洞顶一缕阳光射入,照射在池水中央,四周藤蔓缠绕,掩映着青绿色,池中水,袅袅飘着氤氲之气。
掬一捧水淋上身,暖意中透着柔滑幽香,似极了隐桐身上的气息,我踢打着水,任自己徜徉,水珠扑上脸颊,洗落这一天的惊恐与疲累,池水淋漓,若是再飘上几朵莲花就完美了。
莲花……
什么时候,那个身影竟成我心中一个牵挂?才不过一日,我竟然怀念起他。
摇着脑袋,摇落一头盘起的青丝,眼角撇到我抛落在一旁的衣衫。
一日数次历险,衣衫早已肮脏破烂,现在的我是怎么也不愿意套上,若只是脏污,还能洗净用内息烘干,可是着破烂?
“娘子,相公送你件礼物可好?”外间的声音让我茫然回头,却看见银色闪耀,飘飘落在池边。
入手滑腻,看不到任何线丝棉缝,闪亮却不刺眼,华贵却不俗气,翻领盘扣,荷叶为边,分明是一件秀气的银色女裙。
“我才不要穿你那些女人们穿过的衣服。”嫌弃地一撇嘴,准备抛回去。
“娘子莫非吃醋了?”他吃吃的笑声传来,“是我刚做的,不信你看看,是不是你的尺寸。”
刚做的?这小子会做衣服?将信将疑中将衣衫套上身,贴合有度,不是我的尺寸又是谁的?
上身束约,丝涤扣出不盈一握的腰身,裙身修长,翻出美丽的浪花,袖口如莲花散开,英气中不乏婉约,临水自照,这身衣服还真打眼。
晃出洞门,我靠在墙头,扬这下巴,远远对着他,“你为女人做了多少身衣服,才会有今天的技术?”
他脸上泛起一丝苦笑,“我说没有,你信吗?”
“不信!”没形象的挖挖鼻孔,“说不定我走出这个洞门,满世界都是这样的衣裙,哥哥都是你给的信物。”
他的手抚上额角,重重地叹气,“真的没,你知道这是什么材质做的衣服吗?”
“不知道。”我一摆脑袋,“只知道,这是和你一样,把自己裹成了一锭银子。”
他慢慢地走近我,双手搭在我的肩头,“我说过,要永远靠在你最近的地方,保护你,这是我的礼物,就算我不在你身边,让它替我守护你,答应我,不要脱下来好吗?”
我喉咙发紧,逃避着他的目光,“那你告诉我,这是什么做的。”
“你先答应我不脱,我就告诉你。”他固执地一噘嘴,似孩童般嘟着。
“好,我不脱。”闪着无奈,我妥协着。
他双臂渐紧,将我圈在怀抱重,感觉到他的唇游移在我的鬓间,轻吻着,“我是蛇,你知道的,每百年我都要蜕一次皮,所以那段日子也是我最虚弱的时候,无数窥视之人想要知道我的时辰,寻找下手之机,这么多年没有人能探到一点秘密,这一次偏偏被龙族撞上,还被彝寐探到我的住处,是我这么多年最凶险的一次,只是见到你,是我最大的幸运。”
“你的意思是……”我低头看看那银光闪耀,触摸着柔滑的衣衫,艰难地开口:“你说这是你的皮?”
“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