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爵大人。”维吉尔强作镇定道。
公爵笑了一下,说:“如今你应当叫我父亲。”
维吉尔耳根一阵发烫,他咬了咬牙,含蓄地回敬:“的确,今天是我与您儿子的婚礼。”
“‘请自重’——”雷德蒙以平板地戏剧腔开口,“这是你想说的吗?像一个贞洁的新妇痛斥登徒子,而非屈服者与同谋,孩子,你想这样警告我吗?”
他向前走,随手带上了门。门口的烛光被他遮住一半,影子随着他的靠近拉长,逐渐吞没了维吉尔。维吉尔下意识后退,怀里的重量向下一滑。
醉倒在他怀中的杰罗姆还在酣睡,浑然不觉自己已经滑下了膝盖。即使是最软的床,也不该砸到那张英俊的小脸上,维吉尔连忙停了下来,姿势尴尬地抓住下滑的人,放弃了最后的逃脱机会。
公爵在床边坐下。
“你会是个好母亲。”公爵笑道,“和长大不大的孩子真是绝配。”
这话说得多少有些不怀好意,但若说是嘲弄,语气又过于柔和。雷德蒙从维吉尔怀中接过儿子,熟练地脱掉对方的礼服,将他放到大床的一侧,给他盖上被子,那双素来持剑的手轻柔地掖了掖被角,动作竟然十分自然。杰罗姆含糊地嘟哝了句什么,蹭蹭被窝,在亲近之人的气息中睡得心满意足。维吉尔紧绷的脸放松下来,并发现公爵的表情也在rou眼可见地软化,更像一个父亲了。
一个父亲,一个长辈,他毕竟在妻子死于难产后一手带大了杰罗姆——多奇怪,维吉尔好像忽然意识到了这一点。丈夫的父亲,难道不该是第一个想到的身份吗?但当维吉尔想起他,首先想到的是领主,战士,alpha……维吉尔打断了自己,不愿再想下去。
他张开嘴,想借着气氛缓和的时机送客,礼节性的言辞还未出口便胎死腹中。
公爵在解他自己的扣子,不同于刚才轻柔的动作,这回又充满了军人的利落。外套唰地挂上椅背,就盖在杰罗姆的礼服之上,转眼间他便只剩下一件贴身衬衣,V字领口宽松,露出一片结实的胸膛。
维吉尔的嘴巴徒劳地张着,半个字都没说出来。
“要我帮你吗?”雷德蒙对着他挑了挑眉,“新婚之夜,你要这么坐一晚上?”
“您疯了吗?”维吉尔在惊骇中差点喊出来,“人们会说闲话的!”
雷德蒙的脸色变都没变,反倒是维吉尔一说完便想咬舌头:公爵哪里是在乎闲话的人?不,丈夫醉倒的新婚之夜,他丈夫的父亲准备留在婚房中这件事,他想到的反驳只是轻飘飘的“人们会说闲话”?他满脸通红,气势一弱,而杰罗姆为耳边的声音皱了皱眉头。这下维吉尔真的咬住了下唇,动都不敢动了。
“嘘。”公爵投来不赞成的一瞥,像在责备淘气的孩子,“他累了,让他睡吧。”
他按住了维吉尔的肩膀,将其往床上摁,而维吉尔根本没法在距离杰罗姆这么近的地方用力挣扎。他徒劳地推拒,被慢条斯理地剥开衣裤,只能愤愤瞪着对方,不知道年长者为何能不要脸得如此理直气壮。
“没人会说闲话,他们不敢。至于杰罗姆,”雷德蒙说,“我们会很轻,是不是?”
维吉尔保住了他的衣服,它们大致还在身上,除了华贵的丝带被解开、扯开、抽走,一颗扣子滚落到地毯上,外衣门襟大敞,足以让一双手探入其中……象征着纯洁婚姻的礼服像它的主人一样狼狈,衣衫半褪竟比赤身裸体显得更加色情。新婚之夜,婚房之中,婚床之上,正在发生的事情,无疑只有“苟合”能够形容。
红晕正从维吉尔的面颊向脖子蔓延,一半因为热:身上失去的衣物根本不能与盖上来的公爵相比,这块结实的rou体高大、沉重、烫得像个火炉。一只手钻进松散的裙裤,两根手指夹着开始充血的rou块,几次滑动就让那只手沾满了水ye。杰罗姆忽地翻了个身,脑袋搁到维吉尔的肩膀上,后者猛地吸了口气,发出了今夜最大声的喘息。
小丈夫的睫毛在烛光下轻轻颤动,嘴唇微张,温暖的呼吸拂过维吉尔的脖颈。他真可爱,一个孩子,一个朋友,一个天使,维吉尔的心饱胀得快要裂成两半,一半浸透了甜蜜的爱意与结合的幸福,另一半被扔进火海,饱受欲望煎熬。
公爵托起他的下身,进入了他。
倾倒在火海中的根本不是水,而是油,被润泽的快意刚刚升起便加倍饥渴。他的皮肤颤抖,筋rou酸软,骨头发痒,腰胯难以自控地挺起,追逐更多粘膜与皮rou的摩擦。下身紧紧裹住了入侵的性器,一阵阵收缩,像要把对方整个吞咽下去。不久前那次失足根本没能喂饱体内的怪物,反而令他食髓知味,事情刚刚开始,就已经兴奋难耐。
“瞧啊,你们多么讨人喜欢。”公爵说。
他的呼吸粗重,眼睛亮得吓人。这噬人的双眼盯着身下的两个年轻人,伴随着低沉的笑声,公爵伸出手,怜爱地拨开杰罗姆额上的碎发。
维吉尔脑中轰隆一声,被炸得大脑空白。今晚的公爵像个疯狂的春梦,可这yIn梦魔碰触了他的新婚丈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