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车开了回去。
到了楼下的时候,助理问了米阳的信息,说拿着去给他报名驾校, 米阳其实会开车,也算是老司机了,但是现在回档重来, 驾照也要重新再考一遍, 就把个人信息跟他说了一下。
助理做事细心,又问他要了一份课表:“白总说尽量抽时间学, 不耽误您课业。”
米阳笑道:“麻烦你了,谢谢。”
第二天那辆法拉利神秘消失, 果然又引起了大家的热议。
不但是米阳他们宿舍在说了,连他去了文博院那边, 陈白微都顺口问了两句,啧了一声道:“可真有钱,不知道是不是送错了地方, 怎么给送到男生宿舍楼下面去了, 这瞧着像是追媳妇儿的套路。”
他这么说着,旁边的苗良就忍不住乐了道:“哎,白微你这话说的也不准啊,前年小任送你那么大一捧花,几百来着, 还是我们扛着才搬到院里来的,要我说小任那次才像是追媳妇呢!”
陈白微笑道:“他那不一样。”
苗良道:“哪儿不一样了?”
陈白微道:“他跟正常人不一样,脑回路有问题。”
苗良笑的不行,米阳听见问道:“那花陈师哥收下了?”
苗良道:“收了啊,都给抬上来了能怎么办,你陈师哥也没力气扛下去了,拿着给院里的老教授和同学们都分了一下,我还拿了几支回去插在宿舍花瓶里呢!”他说完又忍不住夸任景年,“小任可真本事,买个花也比旁人买的好,那玫瑰足足开了小一个礼拜!”
米阳觉得这行事倒是像陈白微的做法,他觉得这俩人之间有些什么,但是陈白微坦荡自如,反倒像是他自己想多了。
米阳只是多盯着陈白微瞧了两眼,陈师哥就笑嘻嘻地逗弄起小师弟了,问他道:“哎米阳,昨儿孙教授还打电话来问咱们借人呢,也不知道是开玩笑还是真的,要真有名额,我就推荐你去,我看着咱们院里也就你最合适了!”
米阳愣了下,道:“我?”
陈白微笑道:“对啊,你每回搬东西都有人帮忙,不说在新疆的时候,就你家白洛川没毕业那会儿,简直就是随叫随到,那天章老还说呢,收你这学生太划算了,还给搭上一个劳力。这不你家白总也在新疆,这次要是你去哈密,孙教授也得高兴地咧嘴笑,买一送一呀!”
米阳说不过他,就只笑,“师哥我记住了啊,你老这么闹我,要真有名额我得要一个了。”
陈白微惊讶道:“怎么,你还真想回去?”
米阳点点头道:“想,那边的蜜瓜好吃,我还没吃够呢。”
陈白微笑yinyin地打量他,米阳耳尖微微发烫,但是手里依旧有条不紊地做着自己的事,没一会就安静下来,又沉入到那份专心致志里去了。
白洛川回来的时候,已经是深冬了,刚好赶在学校放假那会到了京城。
他在新疆待了将近三个月之后,终于把事情漂亮利索地收了个尾,明面上骆氏这次算是亏损最少的,但实际里却是赚了一把。白洛川之前倒腾工程车的那一份儿虽然也有些钱,但不足以填补这些年骆氏在新疆的投入,他手里抓着最大的一条鱼,是从林友才手里签订的那份合同——光把这合同拿到骆江璟面前,她也能眼睛都不眨地砸下白洛川付出的两倍,她儿子这件事办的漂亮,比她预想的还要满意。
也因为这样,骆江璟来京城的时候,母子俩在小书房聊了好长时间。
米阳陪着白老爷子在外面下棋,老人最近不怎么喜欢下军旗了,开始拉着米阳一起学围棋,俩都是新手,下起来谁也不嫌弃谁,就图个乐呵。
米阳执黑子,等白老落子儿的时候忍不住往书房那边看了一眼。
白色棋子清脆落下,白老催他:“阳阳,该你啦。”
米阳连忙应了一声,看了一会也落下黑子。
一局棋下的比之前要差一些,白老也看出来了,笑着道:“光咱们这有茶了,他们在书房里谈这么半天也该渴了,阳阳你去倒点茶水给你骆姨送去,要是瞧着她发火,也劝上两句。”
米阳站起身道:“哎,我这就去,爷爷,骆姨应该不会发火吧,最近不是听说白洛川给公司做了一单大买卖……”
白老拿起自己手边温热的茶水喝了一口,慢悠悠道:“这可说不好,洛川那脾气太大,想要什么也不知道瞒着,上来一阵就犯轴。”
米阳心里跳了一下,他下意识地看了白老那边,老爷子脸上神色如常,和刚才跟他下棋的时候没什么两样还是笑呵呵的慈爱模样,米阳又觉得不像是说自己。但心里总归是藏着点小心思,倒了茶端着给送去小书房的时候,也打起了Jing神,从刚推门进去就小心翼翼。
骆江璟正和白洛川一起围坐在办公桌边看图纸和文件,瞧见米阳进来也没瞒着的意思,依旧大方摊开在那,拿米阳当自家人。
白洛川看到他进来,伸手过去接了茶,放在骆江璟手边道:“您也别急,这工程量太大,不是一下就能拍板的事儿,东西我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