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房子，不大，里外都是水。”这种看似植物须子、实质却是烟雾的能力是舒茗在吸收了黑暗空间的力量之后才逐渐稳定下来的，很是用了一段时间去磨合与掌握。
送水站所在的这片山坡处水深更是只有十米左右，要不是镇子里最高的建筑也只有三层楼，随便来一栋城市常见的六层居民楼都能露在水上。
她的本意是告诉他们已经很接近高庄市，想让大家都打起精神来，顺便留意路上会不会遇到人，但严盛注意的地方显然和她不同。
如果那个知名品牌送水站里有桶装水——哪怕只是一桶两桶，对他们来说也是极有用的！
镇子中心的地形较为平坦，所有建筑都被淹到了水下，没有地图定位的情况下要找到目标地点有点麻烦，好在方余镇里除了小山坡外还有一座高高伸出水面的信号塔作参照物。
它除了能感知特殊的存在、进行一些特殊的“沟通”之外，也有一点碰触实物的能力，可以像传说中的食人植物一样缠住什么东西只可惜力气不够大做不到“绞杀”一类的高难度动作。
当然，在水下没有让舒茗激动的“力量”的情况
严盛所指的方向也有一座山丘探出水面，从他们的角度依稀能看到几栋被树木挡住的建筑物。地图上看不到道路之类的形状，倒是在某处标了个国内着名饮料品牌的名字出来。
看来这一带的水位并非从一开始就这么低，它原先的水位应该也和素灵山庄那片持平，只是不知道何时变成了现在这样，变化的原因又是什么
他从接过手机之后就没作声，手指按着屏幕慢慢拖动仔细看着地图，后来还特地看着手表查到他们所在的位置，甚至还跑到门口去往远处眺望。
这片小岛比他们之前过夜的那些大不了多少，东西向一长条如同鱼脊般突出水面。严盛帮他们栓好缆绳就带着舒茗把小木船开了出去。
刘安琪听出了端倪：“这栋屋子被水淹没过？”
舒茗压根没有看水下，他的手掌虚悬在水面上方，一些比水色更幼嫩的绿色烟丝从水底下浮上来，完全不受液体的阻碍。
“按照定位来看，我们现在已经到高庄市边上的小村镇了，地图上这地方叫方余，和高庄市比起来更靠近山区。不过我倒觉得它不算那种很贫穷的小山村。”
连着几天的大太阳还是有好处的，就算舒茗没事就爱捧着手机，如今船上这些失去了基本通讯功能的电子产品也都是充满电的。
严盛先把小船开到最近的水边坡地，沿着水岸找到了一条蜿蜒下山、消失在水面下的道路，然后才拿着记下来的送水站坐标、对着手表寻找准确位置。
引起严盛注意的是品牌后面跟着的“特约送水站”几个字。
严晓娟觉得她侄子在打什么主意，结果他真开口了。
严晓娟倒是没在意那栋瓦房里有些什么，反而拿出了手机。
这片水域的水位原本就低，这方余镇又是建造在山地上的，从信号塔露出水面的高度就不难看出镇子中心区域的水深最多也不到二十米。
“那是房子屋顶？”在水上看了半天也只看到一团黑色阴影沉在水下，严盛最终还是放弃了肉眼观察，从小木船上爬起来。
船上现存的淡水大部分是他们在萝寿山安置点弄来的河水，也有一小部分来自于手动过滤。即使女性组为了节约用水剪了头发，淡水在日常生活中的消耗也小不了多少。
“我要去那边看看。”
而它现在最方便的一点，就是可以查探水下的大致状况。
严盛花了一点时间才找到送水站确切的位置。光照条件太好、附近的水质也比较清澈，小木船的挂桨机一关就能看到水下的一些模糊轮廓，能看到水下偶尔游过的鱼影和更深处的
“屋子里没什么有用的东西，到处都是泥巴，很多小件都已经被人带走，连厨房都空了。”严盛回来叙述自己看到的情况：“不过那里原本应该是有人住的，我去看了屋顶的破洞，一台太阳能热水器砸到了屋子里，本来估计是装在房顶上的。”
手机里存的地图可能不够详细、或者来不及更新，但它有一个好处就是会标出一些在一般人看来根本算不上重要更不能说是地标，不知怎么会出现在卫星地图上的建筑物名字。
“不止，应该是被水‘冲击’过。”严盛补充道。
手掌一握，那奇妙的绿烟就消失了。
严盛拒绝了胡子开水泥船过去的提议，方余镇里地势起伏，树又多，还是装了挂桨机的小木船更方便。不过水泥船也稍微挪了挪位置，停到了一个露出水面还没两层楼高的小岛边上。
严晓娟还看到了个什么服装贸易公司，看来这里也在高庄市的发展中分到了一杯羹。
附近都没有人就回了船上。
比如他们现在所在的方余镇，地图上一片淡绿连路都没完全标清楚，却在什么都没有的地方显示出几个小圆点，标了些诸如“阿辉饭店”、“全通物流”、“棒又棒超市”之类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