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的。当初我们互相喜欢,却也搞不懂,那究竟是什么样的感情。
林蕉,老实说。明迤岚没有半点迟疑,语气却淡淡的,晚上跟你一起去机场的那个男生,他是不是喜欢你?你呢?你对他,有没有想法?
林蕉早知道,他不会忽略萧舒晗这个人。索性,林蕉早有准备。
他么,就是一个很不赖的朋友吧,至于喜不喜欢,那要另当别论了。他根本不知我的取向,也不了解我真实的想法,所以,我跟他,很难走到一起的。
是很难,而不是不会?
明迤岚若有所思,清朗的目光在狭窄的帐子里一寸寸延长。
哎,你在成都玩几天?要去九寨沟么?
看你的安排,反正我有空。
两人闲话一阵,便各自睡去,这一觉,恬静安谧,仿佛还染着恋人间的一丝甜蜜与温存。
林蕉悠悠转醒,急忙翻身坐起,却见明迤岚开门进来,早已经收拾整齐。
唉,最近我愈发懒了,这样可不行,以后怎么上班挣钱?
林蕉气呼呼地跳下床,顺手打开电脑,正要去卫生间,却被明迤岚抱住。
明迤岚试了试他的分量,笑道:成都果然是个适合你的地方,好吃懒做,好像又重了。
靠,我哪里重了?林蕉急得跳脚。
明迤岚会心一笑,揉了揉他乌黑清丽的碎发,又凑上去亲了亲他的唇角。
喂,我的发型!林蕉试图躲开,却没有成功。
见明迤岚斜靠在衣柜上,身姿俊爽,扑面而来的是一阵疏朗清风,林蕉终究还是弯了弯眼角。
刷牙的时候,林蕉听到一阵歌声。
竟是澳大利亚歌手凯斯厄本的,略带乡村音乐风格,嗓音富有感情,颇具感染力。
No greater gift has man,then to y down his life for Love.
林蕉听到这句,迷迷糊糊地想:嘴上说着,可以为爱倾尽生命的男人,却往往是那个风流花.心从不自制的,就算再多的甜言蜜语,也掩盖不了一个雄性征服的欲.望与本能。
林蕉收拾妥当,准备出门,却见明迤岚坐在他的椅子上,手里拿着一本杂志。
杂志的封面,正是林蕉,一袭法国复古风衬衣,从喷薄的云海深处走出来,宛如文艺复兴时代绘画与诗歌作品中的天使,不辨男女,透着高山深雪的纯净与美好。
林蕉随意瞄了一眼,不得不说,薛长生独具慧眼,随便抓拍一个镜头,就有如此震撼的美感。只是,林蕉不太喜欢这种风格,总觉得有一种献祭般的崇高与神圣。
那种东西,是凡人难以承受的。也不属于世俗的生活。
果然,明迤岚也皱起眉头,指着封面笑道:你本是南方的小家碧玉,怎么成了这种不lun不类的油画式符号?还是穿着简单,在黑瓦房门前拍一张照片,更叫人心动。
林蕉笑出声,故意趴在明迤岚肩头,朝他耳朵里低语道:就像以前暑假,在乡下茶园里,我们骑着山地车,你追我赶,累了就躺在野花堆里,你会即兴表演。
对啊,那时候的日子过得真舒服。
明迤岚感受到林蕉的亲近,这温热的气息扑面而来,染着一丝少年特有的纯美与安谧。
有一次,你捉了毛毛虫,扔在我头上,还唆使我上树掏鸟蛋。
喂!明迤岚,那是你自愿的!林蕉傲娇地昂起头。
好好,以后回青城,我们还去后面的山里玩,听说政府准备在那一片开发旅游景区。
听到这里,林蕉不由得抿紧唇,半晌,才迎着明迤岚不解的眼神,低声道:我们还能一起回去么?会不会,物是人非,到时候你娶了新娘,把我一个人丢在山里?
原来,他是如此依恋别人,渴望别人给他信赖与踏实。
难道,这就是女孩子喜欢的安全感?林蕉急忙甩甩头,抛去这种不着调的猜疑。
明迤岚却不做声了,待林蕉察觉到不对劲,他才起身将林蕉揽在怀里。
我也不知道明迤岚难得露出脆弱一面,好想一下子就老去,和你一起看星星,在躺椅里回忆往事,可是,不能,我们还需要一段时间的成长呢。
林蕉安抚地拍了拍明迤岚,笑道:你不适合感伤。还是检查一下行李,出去玩吧。
两人下楼,在楼底下看到一堆烟头。
林蕉眯起眼睛,环顾四周,就见宿管大叔拿着簸箕走过来,无奈地叹气道:真是的,昨天晚上有个男孩子坐在这儿,坐了一夜,伤心欲绝,那样子,简直就像死了媳妇。
啊?林蕉有些迷茫地看着。
这宿管大叔很快就将烟头扫尽,却不放心地看向林蕉:那男孩子我认得,是男生宿舍最出名的大帅哥啊,很多美女追他的同学,你小心点,失恋的男孩子最可怕,小心他半夜抢劫你,把你当成抛弃他的恋人,说不定还会捅你一刀子
这大叔话音未落,明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