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事长办公室私人待客厅。
秦墨书冷着脸:“都查到了么?”
胖丁秘书把秦墨书名下嫡系所拥有的调查公司的人请进来,那人带着墨镜,很恭敬的鞠躬:“是,少爷,这是详细资料。”
秦墨书坐在柔软的椅子上,翘起修长养眼的腿,戴上金丝边眼镜一页一页的翻看,资料很厚,他也很有耐心。
调查的人简短的开始介绍:“陶若冰,十九岁,身高一米八九,职业中医师,七岁时母亲因意外去世,父亲懦弱受刺激患有失语症。他被其舅陆宁臣带回家中抚养数月,归家。十三岁起学习中医,据说对中草药识别闻过便能不忘,天赋异禀,师承国内中医大师叶家品,后转云南私立医院师承着名药剂师、骨科国手朱德绍、十四岁与叶家品入都成功救治我国军部后勤处长,叶家品名声大噪开设私人医院,十七岁作为助理再次跟随叶家品进入国进行中医文化交流,十八岁考取职业中医资格,学医期间游历在全国各地,一直活跃在救治第一线,且此人性格怪异孤僻,不愿给权势之人诊治疾病,开诊所也不为盈利。”
调查的人顿了一会儿说:“少爷,其实您的外祖母姜老夫人,也在寻找这个人。”
秦墨书皱眉,他知道外祖母为什么寻找他:“是为了表弟的病。”
他有个表弟叫慕善生,是他五姨姜柳慧的孩子,今年才十二岁,身上长满了大块大块的红斑痘疮,体弱多病,吹风就倒,骨骼很脆,稍微磕碰一下都会骨折,是某种先天的不足,国内外看了多少医生都没有用,甚至换皮手术后还是继续长,长得更瘆人,他五姨给他母亲打电话就哭。
他表弟是他五姨夫的遗腹子,被他五姨当做眼珠子一样宝贝,病急乱投医了。
秦墨书表情越来越难看,看着资料,要是真的,和着这个十九岁的吊儿郎当的小子,还是个隐士高人?那他算什么?被高人享用后的庸俗富人?高人潇洒离去,他这个庸俗的富贵人就要认命认栽?
那人:“陶若冰擅长疑难杂症,但不肯轻易为人诊治,经过私密调查,有少数人传他有Yin阳眼,能够一眼分辨穷富权贵,一旦分辨出来,他就会”
秦墨书背脊冒冷风,想起那男孩冰冷的体温,有些怀疑自己的耳朵:“Yin阳眼?”
“就是能看到正常人看不见的东西。”
那人有些想笑,但在老板的面前忍住了:“少爷,您有所不知,东北地区盛行出马仙,和佛道正统不同,多是灵物妖仙的确是有几分可信,但陶若冰的确只是正常的人,所谓Yin阳眼,也是底下人小道消息传来的,以讹传讹,未必可信,不过的确奇怪,他能一眼分辨穷富权贵,或许懂得一些周易看相术,学中医才十几岁的时候,听说他一旦被逼迫的急了,他就会上山采药,之前他在广西那边就进了深山,您外祖父硬是没抓到他。您知道东北还有长白山密林,山地多,都是难以寻找的,就怕逼急了他又消失不见,不过听说他最近开了私人诊所,订了许多规矩,也不是没有转圜余地。但是诊所看诊的病人非常多,短短几天,排号到今年年末已经满员了。”
秦墨书倒吸一口凉气,调查的人说的没错,哪里有什么Yin阳眼,这小子就是仇富,仇权、还不是一般的仇富仇权,心里闷闷的像堵着一团火,然而他却只是按着唇角,冷飕飕的盯着资料上的照片看。
那穿着白大褂,冷冰冰给人施针的美青年,一双桃花眼没有任何温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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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小书啊,外婆有件事想求你办。”
然而,下午,秦墨书就接到了外婆的电话,苦笑着捂住脸:“嗯,外婆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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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房子西餐厅内,陆宁臣和沐野雪和秦墨书吃了一顿晚饭。三人饭后喝咖啡聊天,没了秦妈妈,气氛竟很和谐自然,就像朋友聚餐一样。
沐野雪敏感发现:“秦大哥,你最近发生了什么事情吗?瘦了很多啊。”
秦墨书揉了揉脖颈,笑容雅致,抿了一口咖啡:“最近总加班,可能是年纪大了有些吃不消,对了,宁臣啊,你是美术设计行业的也总加班吧?我看你黑眼圈很重。”
“啊?我从初中开始熬夜,都习惯了,不过最近的确是觉得有些累,陈年脊椎病,不过前几天被我那外甥按摩的舒服多了。”陆宁臣摸了下眼睛说。
沐野雪大眼睛有些心疼,伸手给陆宁臣拍拍后背脊,突然笑说:“小冰走之前还让你不要长时间坐在桌案前做活,让你每隔一个小时站一会儿,你还不听,不过他也给我针灸了,真的好舒服,秦大哥,你怎么样?那天分开我还没问你腰上旧伤怎么样了呢。”
“啊,那是我上高中的时候练习马术摔下来导致的,不过别说被你们小外甥按摩的腰部最近是不怎么疼了,真是谢谢了。”秦墨书笑的很友善感激,然而摸在膝盖上的手却不自觉的用力。
刚开始被按摩针灸后的确松快舒服,但是被折腾了一宿,他的腰活活两条没直起来,还请了假耽误了公司不少事情,那只没良心的小白眼狼。
沐野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