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
陈年是被饿醒的。
睁开眼茫然地看了会灰暗的天花板,陈年才彻底清醒过来。
浑身一震翻身就要起来,可赤裸的身躯上下全是青紫可怖的性爱痕迹,每块肌rou都在叫嚣着酸痛不已,一个骨碌翻倒在床下,发出沉闷的撞击声。
望了眼虚掩的门,发现没有人进来后,陈年不禁松了口气,环视乱糟糟的房间内,还是之前打斗挣扎留下的各种痕迹,原本被陆知随意放在床头的手机不知所踪。
没能在房间内找到可以蔽体的衣物,陈年只好用被各种体ye染得深深浅浅的床单折了折,围在腰间,避免一丝不挂的尴尬。
站起来才发现后面本用来排泄的地方更为尴尬的肿痛,在浑身酸痛里格外突出。也许是被抹了之前的药,撕裂的破口已经不再刺痛,泛着一些凉意,肿胀的内壁与肛口每走动一步就有别扭的挤压感,里面好像还有被塞着东西的错觉。
忍着不适,陈年伏在房间门边听了一会动静,外面有一些杂响,却听不见人声,他无法确定两兄弟是否还在外面,只稍微推开一点房门,看向客厅。
却没想到门缝刚开一点,就听见陆知晓的声音道:“醒了?”
陈年警觉地靠在门后,发声的是陆知晓,他围着围裙,捧着汤碗站在餐桌前,陆知如之前从外面回来时的陆知晓,着装整齐西装革履,正拿着面包片往嘴里送,桌上摆着热腾腾的食物,离得远陈年又有些近视,看不太清是什么。
只不过食物的香气过于浓郁,闹得陈年肚子不禁咕噜响亮地抱怨起来。
陆知吃罢擦了擦嘴角,起身道:“这么久了也该饿了,先吃饭吧。”
看见对方起身,陈年握紧拳,戒备地看过去,浑身的不适无时不刻不在提醒他这面色如常的两人在这两天内的暴行。
令他有点惊讶的是,陆知并没有走过来,而是拿起沙发里的公文包,走到防盗门边,开门出去了。
关门之前还跟陈年友好地挥手示意。
陈年有一点跟不上这两人的思路。
“不饿吗?”
陆知晓解了围裙挂在椅背上,坐在桌前,指了指陆知刚坐过的空座位。
陈年当然又累又饿。
他满腹狐疑走过去,警惕地盯着看起来一脸轻松的陆知晓,陆知晓看见他围着床单扑哧笑出声来。
“笑什么?”这现状的罪魁祸首之一不就是面前这人,要不是饿得眼冒金星,陈年已经把那桌东西掀翻把这恶劣的人暴打一顿,“我的衣服呢?”
陆知晓舀了一碗香味鲜美的浓汤,放在空座位前:“我比较喜欢你不穿衣服的样子。”
这话听得陈年怒气值蹭蹭往上涨,三步作两步迈到桌边拽起陆知晓宽松的家居服领子,拳头就要落下去。
“呜!”
身体深处却泛起一阵酥痒,在肠壁深处嗡嗡作响,来势奇快,一下刺激在伤痕累累的敏感处,陈年脸色一变,腿控制不住软下来,膝盖磕在地板上,他勉强跪住,不愿再狼狈下去。
他没有松开陆知晓的领口,倒下的同时也把对方扯得弯下腰来,陈年咬牙切齿:“什么东西?关掉!”
原来醒过来时后xue里仿佛还有东西的不适不全是错觉。
陆知晓扯着嘴角笑,笑容纯粹又直白,手下却做着不堪的事情——趁对方被体内深埋的跳蛋弄得浑身发软时,去扯那唯一遮蔽下体的脏污床单。
陈年紧紧握住那只作乱的手,咬紧牙关狠狠瞪着对方以示警告。
他只看见陆知晓又笑了笑,然后体内的东西震幅猛得增大,视线开始模糊摇晃,刺激过于迅猛。
那东西几乎是疯狂地撞击着还未痊愈的肠壁,所在的位置正好靠近敏感的软rou。陈年觉得全身上下的肌rou都在随着那个可怕的东西在颤抖。
那东西不算硬,表面甚至像是人类皮肤一般光滑,可越来越快的频率超乎寻常,毫不留情地一下接一下在软rou挤压的窄道内疯狂弹动,肠壁痛得不行,最可怕的是欲望与快感也在与之增大,陈年顾及不到的性器不争气地立起来,带着之前纵欲过度的疲累。
陆知晓感觉到对方的手松了力气。覆在他手背上的那只手越发滚烫,指尖还在没意识地挠着他的手掌,一下一下,那点痒意仿佛挠在胸口。
他一把扯掉对方的床单,自己也脱了裤子露出蓄势待发的粗大rou棒,对着那个肿胀松软的小洞就要捅进去的时候,听见陈年沙哑的嗓音断断续续说:“你东西还在里面啊!”
于是陆知晓进入的一瞬间好心把跳蛋的电源关掉了。
“呃唔!”
来不及收住话音的陈年在快感累积到脆弱之际,被陆知晓捅得不由得发出一声短促的呻yin,但下一秒就被他自己惩罚似的用力咬住嘴唇不再发出一点声音。
那甬道还残余着药膏的粘腻与rou壁本身的软热,昨天被两根rou棒Cao开的地方已经逐渐恢复紧致,但却还有恰到好处的松紧度,配着被刺激到不断抽搐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