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十分重要。”
“程敛首长因经济问题触犯法律和军律,步队已处以开除军籍,撤职等处分,估计最终结果会在九月份军内进行通报批评。”
他这话如平地一声雷,苏琢言听了手把方向盘抓的更紧了,险些要打歪向路边马路牙子开去,她忍不住颤抖着声音问。
“那现在她人呢。”
“在被拘留审查中,需要看具体涉事金额。”
“我有什么能帮她的。”
这个戒指能被这人带过来,想必她和程敛的关系这人也知道了,苏琢言头一次想动用自己的能力和人脉来帮助程敛了,以前是程敛不需要。
“这正是首长托我来此的目的。”
“什么意思。”
“首长说东西物归原主,桥归桥路归路,您好好过自己的生活,忘了她吧。”
一阵刹车声在路边急停,苏琢言的眸子通红,她本就被程敛的事情打击到了,现在又被程敛的一句话激的愤怒和不可置信,若是她面对的是个普通人,此时她烈焰的气势也可以被唬住,可她面对的是程敛的手下,他无动于衷也似乎早有预料,明示着苏琢言面对这件事,不能使出分毫的力气,她唯一的倔强是忍住要掉下的眼泪,一开口,嗓子都哑了。
“你说的我都不信,你让她亲自来跟我说。”
那人叹了一口气,继续说道。
“此事不是事发突然,去年改制已有征兆,首长不想自己站错了队,年初的时候正好被对家抓住机会,能拖到现在处理和我能来给您对话,已经是首长努力周旋的结果了,首长于我有一辈子的恩,您放心我绝对不会袖手旁观的。”
“您同首长的关系我也不用多说,她给我的最后一道命令是,绝不允许您插手此事。您也知道,首长她说到做到的。”
“东西您收好了,经济犯罪相比于其他要轻许多,不是一切没有机会的。”
这人说完话就在路边下了车,微微跟她敬了军礼便走开了,苏琢言伏在方向盘上,大滴大滴的泪水从眼眶中滴落,她喘着粗气,心痛的无法呼吸,往事像走马灯一样从脑海中掠过,从第一次舞台上看到意气风发的程敛,私下里也会温柔宠溺她的程敛,教她骑马练枪的程敛,跟她缠绵做爱的程敛。明明还记得上次程敛眼角的细纹那样清晰,现在却想不起她的那一份独有的若有若无的笑容了,她恨死程敛了!
四年后。
程敛回到家立刻心生警惕,家里干净的一尘不染,不像是那个手下能够想到的事情,她习惯性地微眯了眼睛,做好全身的防备慢慢向屋里走去,出乎她判断的是,房间里空无一人,只有下午的阳光打在洁净的家具上,她怔神了一瞬似乎还是不能适应这样普通平常的一个下午,随后在沙发上坐了下来,身体微弯着,不复以往的挺拔,熟悉又陌生的人,熟悉又陌生的屋子。
程敛进了浴室,进去那边时手续格外地多,出来时只需要签了几个字就可以,她想自己戎马半生,最后过上了一个普通人的生活不免有些可笑出声,打开淋浴,水劈头盖脸的浇下来,盖住了那些同样透明的液体,镜子中映出她的脸庞。她皱皱眉,眉间的纹路更多了,若说比起之前,显得几分年纪也清瘦了几分,疲态便肆无忌惮地充斥着,她想:她终究是老了,斗不过也不想斗了。而后又习惯性地去摸食指,那里早就没有任何东西,连痕迹也没有,可她抚摸着像摸什么珍宝,有真正的忐忑升起:这屋子是苏琢言来过吗。
门被打开的瞬间,程敛就醒了,身体却好似没有复苏,她又听着进屋的人把门锁好,来人还换了鞋子,细微的拖鞋先是进了厨房停留了一会又出来,走到沙发旁,她应该是挂自己的大衣,又往洗手间去收拾了一番,这才向卧室走来,程敛闭着眼睛放轻呼吸,直到那人轻轻坐在自己床边,静静地注视她,程敛忽然觉得身体一阵热意,这热意让她再也不能装睡下去。
一睁开眼,对上的是不是别人,正是苏琢言,却是她陌生的冷漠眼神,程敛觉得自己心里好像被扎了一下,有些不自在,从被窝里撑着身体坐起来,许是睡得乏了,竟又起了一头细汗,而苏琢言就是只看着她,她被默默地盯了许久,若是以前,相处时她是绝对的主导地位,这会儿也会感到心虚,心里打过的腹稿却说不出来。
苏琢言许是看够了,四年的时间间隔,再熟悉的人也会变得陌生,她站起来,程敛下意识看她的动作,才觉得苏琢言的身姿已不需要她的庇护,她正想着,苏琢言转身要离开,手比脑子的反应更快,抓住了苏琢言的手腕,还是那样清瘦,她终于开口。
“琢言。”
苏琢言背对着她停下了脚步,语气也是冷漠的,只说。
“你醒了,起来吃点东西吧。”
“等一下,我有话要跟你说。”
“还是吃完东西再说吧。”
程敛皱眉,手上用力一拽,没有防备的人向后趔趄了一下,腿碰到床边又坐回到了床上,却又急急忙忙地转身,面庞避开她的视线。
程敛眼神一暗,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