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一个半小时共十七首歌,唱到后面她累极了已经分不清是冷汗还是热汗,致谢完往后台走及至坐下来,执行导演,老师,以及其他的工作人员纷纷向她道贺,陶子有点担心她的身体又欲言又止的。苏琢言微笑着,她有时不善言语去应对别人的夸赞,绷紧后放松下来的身体,还隐约带着的头痛,周围的喧闹,使她的脸色竟显得愈发苍白起来,她还是没有说话,陶子看到了,赶紧出来打圆场散了化妆间的人,又问苏琢言。
“苏儿,你还好吗?”
苏琢言疲惫地点点头,想要说话张口的力气也没有,可把陶子吓坏了,她又用力说出几个字。
“没事,陶子,我们回酒店吧。”
她们演完,一行车又在那边停留了两周,给苏琢言拍幕后记录和在当地采风,苏琢言的病也在演完以后一两天很快好了,可始终还有一抹郁色萦在眉间,拍摄时能调整出状态,被问及时她又只说:总感觉心里有点不对劲,可能是想回家了。也是,第一次出国难免会有这样的心理,众人纷纷劝她,好不容易出来一次,多享受一下当地的风情,她嘴上应承了几夜里都睡不安稳。
等在北京下了飞机,苏琢言的感受终于好了些,她现在又是副团,这次文化交流的音乐会要写一堆报告,还要开会研讨,她直接去了院里的宿舍住,没有回自己的家,等到这件事告一段落,她的生日也将近了,苏琢言忽然意识到程敛已经很久没跟她来信息了,她翻开通话记录,上次竟然是在二月份,一份不安也随之袭来,这不对劲,按照程敛的行事,不会没有任何只言片语。
苏琢言首先打了电话过去,无人接通,又打了几次还是无人接通。不安愈发的扩大,她安慰自己程敛只是忙,可是一连几天都联系不上人,不安已经演变了惶恐的害怕,程敛出了意外?她想起在美国时她那几夜里做的有关程敛的梦,现在就觉得格外难受,她决定八一晚会过后请假去之前程敛告诉她的新的调任地找人。
而晚会之后有人先找上了她,这人苏琢言不熟,刚想要驱车离开,这人却说了一句话让苏琢言定住一动也不动了。
“我以前是程首长手下的,她让我带几句话给您。”
苏琢言心有戒备地看了他两眼,努力从印象中搜刮出印象来,要是平时她可能说不认识什么程首长,可是最近她一点没有程敛的消息,只能选择相信。
那个人又拿出一枚戒指,苏琢言只看了一眼觉得浑身血液凝固,她不得不相信了,艰难地开口,方向盘上的手因用力握紧指节泛白。
“这是什么意思。”
“隔墙有耳,我们路上说吧。”
车子从大会堂开出去,外面华灯璀璨的氛围显得车里更加的严肃沉闷,这人将戒指盒子合上,小心地放在车中的储物位置,这才开口。
“苏团长,您不认识我没关系,但我接下来要说的事情对您十分重要。”
“程敛首长因经济问题触犯法律和军律,步队已处以开除军籍,撤职等处分,估计最终结果会在九月份军内进行通报批评。”
他这话如平地一声雷,苏琢言听了手把方向盘抓的更紧了,险些要打歪向路边马路牙子开去,她忍不住颤抖着声音问。
“那现在她人呢。”
“在被拘留审查中,需要看具体涉事金额。”
“我有什么能帮她的。”
这个戒指能被这人带过来,想必她和程敛的关系这人也知道了,苏琢言头一次想动用自己的能力和人脉来帮助程敛了,以前是程敛不需要。
“这正是首长托我来此的目的。”
“什么意思。”
“首长说东西物归原主,桥归桥路归路,您好好过自己的生活,忘了她吧。”
一阵刹车声在路边急停,苏琢言的眸子通红,她本就被程敛的事情打击到了,现在又被程敛的一句话激的愤怒和不可置信,若是她面对的是个普通人,此时她烈焰的气势也可以被唬住,可她面对的是程敛的手下,他无动于衷也似乎早有预料,明示着苏琢言面对这件事,不能使出分毫的力气,她唯一的倔强是忍住要掉下的眼泪,一开口,嗓子都哑了。
“你说的我都不信,你让她亲自来跟我说。”
那人叹了一口气,继续说道。
“此事不是事发突然,去年改制已有征兆,首长不想自己站错了队,年初的时候正好被对家抓住机会,能拖到现在处理和我能来给您对话,已经是首长努力周旋的结果了,首长于我有一辈子的恩,您放心我绝对不会袖手旁观的。”
“您同首长的关系我也不用多说,她给我的最后一道命令是,绝不允许您插手此事。您也知道,首长她说到做到的。”
“东西您收好了,经济犯罪相比于其他要轻许多,不是一切没有机会的。”
这人说完话就在路边下了车,微微跟她敬了军礼便走开了,苏琢言伏在方向盘上,大滴大滴的泪水从眼眶中滴落,她喘着粗气,心痛的无法呼吸,往事像走马灯一样从脑海中掠过,从第一次舞台上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