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能压下他体内，感觉到危险，不安躁动的蛇纹。
萧祁眼里流露出复杂的神色。
“岩廷”拉着他的手，按在他的胸口，“听听，你心跳多快。”
朱雀的反扑，对他的影响很大。
“无法抉择，说明，在你心里，他们没什么不同。”
“你别过来。”
它拉着沈思墨的手，让他握着一把黑色的匕首，指向空中挂着的两人。
说着，一阵黑雾扭曲，人形渐渐清晰，化做岩廷的样子。
先是指着龙修崖道，“手一松，匕首便会划破他身上的绳索。”
两人皆是一顿。
沈思墨大吼，“你个脏东西，冒牌货，别碰我，恶心！”
他站得近，能清晰感受到，扑面而来的，灼人的温度。
他又羞又恼，紧紧攥着衣不蔽体的布料，一边躲避伸过来的手。
“不许伤害他！”
龙修崖目光深深地看着他。
“思墨！”
“岩廷”笑得无比猖狂，“你伤不到我。”
一道人形轮廓的黑影，出现在沈思墨背后，亲密无间地拥抱着他。
“不行！”
“墨墨！”
他舍不得伤害“岩廷”。
龙修崖红着眼，怒吼道。
沈思墨被定身，嘴张不开，只有眼珠子能动，无法扭头看看身后的情形。
“你身上的味道，很好闻，所以，我允许你选他们其中一个，活下来。”
惊惧交加之下，手里的匕首，猛地刺进“岩廷”胸口。
他脱口而出，才发现，黑影放松了对他的束缚。
这一刻，好像在沈思墨身体里的，是他熟悉的，挚爱的，朱雀族的少主。
他们是同一个人，性子却不像，截然不同。
黑影又大笑起来。
沈思墨惊讶地发现，不知何时，他们所处的地面，变成炙热滚烫的岩浆。
“那便让他去死。”
“你真的下得去手吗？”
沈思墨瞳孔微缩，嘴唇轻颤，干涩的喉咙，半天才发出声，“你……”
“岩廷”带着他的手，按在胸口，顺势握住软烂的乳肉，用力搓揉。
在他身上，看见了自己轮回中的爱人。
“唔！”
“你不是喜欢我吗？为什么要逃？”
赤红的岩浆池子，咕嘟咕嘟冒泡。
它不允许他伤害龙修崖，有那样的念头也不可以。
“岩廷”不解地看着他，阴暗的眸子里，氤氲着黑色的风暴。
黑影的蠕动，明显怔愣一下，而后似是很惊讶，“你想杀我？”
看出他内心所想，“岩廷”笑得越发得意，缓步朝他走过去。
黑影头部裂开一条口子，像是嘴巴的形状，一张一合的，发出嘶哑的声音。
“哦？”黑影尾音上扬，拉着他的手，往右边移，指向萧祁。
“你明明对我有感觉的。”
它进一步，沈思墨便退一步，直到猝不及防，被扑倒在地上。
沈思墨闷哼一声，另一只手被按在头顶，动弹不得。
沈思墨浑身僵硬，连忙松手。
他们看得见，也听得着，唯独声音传不过去。
体内，朱雀意识在剧烈地反抗，动摇他的心思。
“你不爱他们任何一个。”
似是嫌他们吵，黑影扭动着，设下一层结界，隔绝他们的声音。
“放开我！别碰我！”他挣扎着，手脚胡乱踢打。
但让他意外，没有血，没有伤口，好像扎进一团空气里。
原来，一个人真的可以爱上，两个不同的人。
不止是外貌，甚至，声音，身上的气息，都一模一样，分毫不差。
“岩廷”冲他一笑，“墨儿，你要杀我吗？”
在意识的控制下，他的手，紧紧抓着匕首，手心出汗，也不敢松一点。
手可以动，嘴也可以动。
黑影缠上他的胳膊，抬起他的手，埋在他的颈间，阴凉的气息，像是在深嗅。
黑影没有脸，只是一团雾气凝聚。
“你到底想干什么？”
沈思墨骤然转身，用匕首指着身后的黑影，脸色冰冷。
他的身体，他的心，好似都被撕裂成两半，拼不回去。
饶是知道，面前的人是假的，对着那张笑吟吟的脸，他也下不去手。
“你这么恶心的东西，别用我师尊的脸。”他气得浑身发抖。
“不可以……”这回，是沈思墨的主意识在拒绝，但要弱许多。
身上的衣裳被扯烂，露出大片大片还带着红色吻痕的雪白肌肤。
“不要！”
沈思墨手脚并用地往前爬，却被抓住脚踝，用力拽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