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上了雨衣之后,四人总算是免受了那些水雾的侵袭,可以安安稳稳的循着小道儿欣赏盛名远播的黄果树瀑布。黄果树瀑布的最佳观赏时节毫无问是七八月份,那时是丰水时节,而现在已经是六月中旬的天气了,比起七八月份的盛况也相差无几。站在黄果树瀑布之下,四人由衷的感觉到了同一种情绪,那就是简单的两个字:壮观。由于月光和水面的反光交相辉映,这道瀑布倒是也看的真真切切的,整道瀑布像是一台大织布机上倒挂下来的一匹长布一般,自上而下气势磅礴的澎湃汹涌。四人都只觉得眼前银浪滔天,奔腾浩荡,汹涌至极宛如万马奔腾一般的传来千钧雷鸣之声。四人的心脏都经受了强大的考验,光是这声势浩大的奔流之势,就足以让四人的心里跟着咚咚如同重锤敲鼓一般。整个儿七十多米高的瀑布,绝不像普通的瀑布那样,仿佛银链一般劈挂而下,黄果树瀑布的宽度达到了骇人的百米之长,饶是现在并非最为丰水的季节,九十米以上恐怕也是少不了的。也只有看到这样的盛况,四人才终于明白,为何瀑布会被冠以“布”之名,这着实像极了一匹布料从天上倾倒下来,拉出长长的布帘来。瀑布从七十多高的峰上落下,直冲进下头的犀牛潭中,激起的水珠直上九霄,站在艾一戈等人的角度,仿佛这些激溅飞起的水珠仿佛比瀑布还要高出不少一般。周围升腾而起的水雾,比起刚才更是浓烈了许多,刚才四人还能在水雾之中稍微的站立,现在,如果不穿着雨衣的话恐怕连一秒钟都站不住就会感觉到自己全身都shi透了。整个山间云雾弥漫,对着亮的月光,众人眼中都看到了不少的小彩虹,短短的仿佛就在眼前一般,伸手去抓却又只能抓个空。“捣珠崩玉,飞反涌,如烟雾腾空,势甚雄伟,所谓‘珠帘钩不卷练挂遥峰’,俱不足以拟其壮也。”艾一戈仰望瀑布口中感慨道。靳可竹好奇的看看艾戈,正想开口去问,旁边的小范却急急忙忙的先开了口:“艾少,你怎么还说起文言文了?看到这种瀑布都傻了吧?”说是在说话,其实跟喊叫差不了太多。艾一微一笑:“这是徐霞客在他的游记中写到的词句看到这样的情形,不由自主的就想了起来。”靳可竹歪脑袋佛想要考校一下艾一戈地功底一般:“出自那篇?前后句还能记得么?”艾一戈展颜一笑。看了看可竹。心道这才是我以往地那个可竹呢。多时恬静偶尔地俏皮。不禁慢慢地说道:“这段话出自徐霞客游记地游日记之一。前句是‘直下者不可以丈数计’句是‘盖余所见瀑布。高峻数倍者有之’子且看对也不对?”这句话回答地倒是毫无疏漏。可是最后那句怕才是点睛之笔羞得靳可竹赶紧低下头去。根本不敢与艾一戈对视。至于小范和李大嘴就抱在一起。侧脸看着仿佛由天而降地瀑布。激动万分了。艾一戈和可竹这边地情况。他们是不会去cao那份心地。沿着半山上地小径。逐步向下。四人越发地走近了这蔚为奇观地大自然地杰作。水雾也愈发地密集。四人脸上都已经开始凝结成水珠顺着面颊向下流淌了。“看看你那妆化地。都掉了!哈哈哈!”李大嘴突然好像看到什么稀奇物什似地。指着小范很有点儿花猫之嫌地脸蛋儿说道。艾一戈和可竹闻声望去,可不是?小范那张脸上,黑一道红一道的。其实小范也不是化的多浓的妆,只不过擦了粉底,勾了眼线,嘴唇上有点儿口红罢了,属于淡的不能再淡的妆了,可是由于这水雾过于密集,加上她时不时的要抹去脸上的水珠,就把这点儿妆给抹得一塌糊涂了。女孩子的小镜子一向是随身携带的,小范很快在三人的笑声之中摸出了小镜子,看完之后嗔怒道:“哼,又上当了,不是说防水的么?”艾一戈哈哈大笑:“拜托,再防水它也是得让你洗的掉的东西,总不能说跟油漆似的涂在你的脸上吧?你这左摸一把右擦两下的,要是这些化妆品还能老老实实的呆在它们原有的位置上,你真该去问问那些卖化妆品的到底是不是卖给你的油漆了!”
众人又是一通哈哈大笑,小范赶紧拿了shi纸巾把脸上那花猫一般的纵横交错擦了个干干净净。“水帘洞,对对对,水帘洞!我们去看看大圣吧!”擦完脸,小范突然大叫了起来,好似刚想起水帘洞跟那个猴子的关系一般。艾一戈笑着凑趣:“你应该叫大师兄,不是叫大圣!”小范愣了一下,随即跺着脚生气:“你才是八艾少,你太讨厌了!”众人又笑了一阵,继续前行,即便是因为晚间更加小心了,也不过用了分钟便走进了老孙逍遥的地方水帘洞。虽然四人刚才都对水帘洞充满了无限的遐想,可是等到走进来之后才大失所望。所谓水帘洞,也不过是一条狭长的通道罢了,地上溪水横流,头顶也滴滴答答的全都是水,哪里有电视里水帘洞的“洞天福地”的感觉?“这就是水帘洞?”小范似乎很不相信自己的眼睛,完全以为自己来错了地方。李大嘴也是觉得失望不已,摇头说道:“这不过就是一条通道么,我记得从前看这里的介绍说什么六个洞窗、五个洞厅、三股洞泉和六个通道的啊,可是这里怎么看不过就是个很失败的溶洞而已么!”就连靳可绣也着嘴抱怨说:“就是啊,刚才那人还说什么让我们在水帘洞里睡觉,我还真以为可以像老孙那样在这里逍遥一番呢。可是看看这里,光是站在这儿鞋子都shi透了,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