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当然早就知道,叶家家大业大,规矩更大,做叶家现任家主的夫人,从嫁入叶家起,更是会被重重规矩加身。
但这一次。
沃小桑心里明白,双性嫁入夫家,原本地位就是低下的,自己会被晾在大门口跪着,也是习俗的一部分,叫做“求嫁”。
这可怎么熬!
然后自己就在大门口,跪了整整十分钟,都没有人出来接见。
——要是因此让叶家主觉得,自己不是个适合结婚的好妻子,在今天婚礼当天就要退货,那自己的后半辈子可就毁了!
“啪!啪!啪!啪!”
“呜呃!”
他跪在马路上,只觉得脸上火辣辣的,却又不得不遵从叶家的规矩,一边朝着叶家的方向膝行,一边高高抬起双手,重重抽打在自己脸上:
这么一块巴掌大的地方,分明已经被凑到又红又肿,疼痛不已,却依旧要被继续反反复复教训抽打,每一下都重复打在脸上的伤痛处,实在可怜至极。
但是脸蛋的肉才多少呀?
但为了给自己的丈夫留下一个好印象,让叶家来监督自己的下人们看到,自己确确实实是一个听话懂事,乖巧温顺的双性。
果不其然。
所以即使膝盖和脸都很痛,沃小桑也丝毫不敢表现出一丁点的不愿意。
他甚至要强迫自己,用稍微裂开一点都非常疼的嘴唇,努力挤出一个笑容,恭恭敬敬对着叶家大门磕了个头,然后乖乖对门卫说:
尤其是沃小桑原本脸也不大,小小一只脸蛋,也就男人的巴掌大吧。
“啪!!”
坏消息是,想要进叶家的大门,完成今日的婚礼,沃小桑需要先在大门口旁的那条铁链上,自行跪着掌嘴两个钟头,才算新娘子有诚意,可以被允许进入叶家大门。
在新婚当天,豪华的新婚礼车在自己前边开道,自己却连上车的资格都没有,只配跪着走去夫家。
要当着这一路的人,当众扇自己耳光,沃小桑实在觉得屈辱至极。
沃小桑膝行至叶家大门口,已经在原地跪了整整十分钟的时间了,叶家守门的只在十分钟前,说了一句:
“沃少爷,这是专门为您准备的静心链,请您自行用膝盖,跪在这条静心链脸上掌嘴两个小时,方可进入叶家大门。”
围观叶家准夫人,一路膝行到叶家的路人群众,数不胜数。
好消息是,沃小桑没有被晾在门口太久,大概一刻钟左右,里头的人就出来回话了。
意识到这些的沃小桑,一边屈辱地膝行掌嘴,一边眼泪流得更凶了。
他的膝盖也破了皮,每一步路都是仿若人间炼狱般的磋磨。
门卫高高在上地说道,虽然嘴里用的是“您”、“沃少爷”这样的敬称,但眼睛里的不屑却让沃小桑看得明白。
沃小桑只能含泪忍痛,继续用肿痛不堪的膝盖行走,并且丝毫不敢轻一点扇自己耳光。
在下人
更别提,等一下还有仪式前的规矩,以及入洞房后“破瓜”的规矩……
别说才十几分钟,今天自己就算跪上两个钟头也是应该的。
被千万众人围观自己的膝行和自扇耳光,沃小桑一边用力扇自己,一边掉眼泪。
“是,奴不敢以少爷自居,这就跪在静心链上自扇耳光,以恭请叶家主开门!”
今天是叶家家主大喜的日子。
——自己的地位真的好卑微,自己的这副身躯真的好下贱!
“呃嗯!呜嗯!呃啊!呜呃!”
“沃少爷稍候片刻,我去进去请示下。”
况且……
实际上,路程到了后半程的时候,沃小桑的整只脸已经高高肿起,每一个耳光扇下去都痛到不行。
不仅如此,还得一边跪着走,一边用力抽自己耳光,以示对新婚丈夫的驯服。
“啪!啪!啪!啪!”
他觉得非常的屈辱。
哪怕从小到大,被老师、同学,甚至是邻居亲戚们,围观自己被惩罚掌嘴扇耳光的次数,已经是数不胜数。
沃小桑清楚,一直到今天婚礼完毕,送入洞房前,自己都不能算是叶家夫人,要是前边自己的表现,让叶家主有一丁点的不满意,都是可是直接把自己退货赶回娘家的!
他每一下都抽的非常重,非常用力,就怕这些叶家过来监督自己的下人们,甚至是街道两旁这些围观的路人群众们,觉得自己的耳光不够响亮,认为自己是个怕疼爱偷懒的。
但今天可是新婚当天,还不算进门的第一天呢,单单从自己家“走”到夫家的这段路,就已经那么难熬。
终于膝行至叶家门口时,沃小桑不仅一双膝盖又破又肿,两边的脸蛋也是高高肿起,甚至红到发紫,黑紫色的两团挂在左右两边的脸颊上,显得非常的滑稽可怜。
“对了,您记好了,耳光声越响亮,说明新娘子的诚意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