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一套素色的衣裤丢在纪芜水旁边，然后重新回到床上打坐，没有多看一眼狼狈的他。
一个西装革履，左手腕一支劳力士表，右手腕一串佛珠的男人站在路口，看见相仪下车，满脸慌张焦急，仿佛看见了救命稻草一样迎上来：“大师，可算把您盼来了！”
“这片地是去年相中的，从审批到开工都很顺利，也没啥子纠纷，老住户都安置好了，今年一月开工准备拆老楼，这不刚拆了两栋，怪事就出来了。”
纪芜水知道他说的是真的。
那是一栋被拆了一小半的老楼，外侧的墙皮被扒了下来，露出里面的钢筋水泥，像是一具被剥了皮肉的尸体，露出阴森森的骨架。
听他一说，纪芜水朝三栋1号楼细看，第七层的公共走廊暴露在日光之下，但那走廊仍然漆黑一片，仿佛有一团黑气笼罩在里面。
但很快他开始了新一轮的抽插，幅度不大，龟头无情地碾过纪芜水的敏感的凸点，来回进出摩擦，享用着身体最柔软娇弱的地方。
有一次，一个孩子将纸飞机丢到了他所在的窗台边，他顺手拿起来，正想给那孩子丢回去，就听见那孩子惊恐地说：“妈！纸飞机自己飘起来了！”
射精，仅仅用后穴就高潮了。
他隐约觉得相仪绝不简单，于是下意识躲他更远了。
又紧又软的穴口吮吸着龟头的冠状沟，相仪停顿了三秒，纪去水看见他的额头冒出了汗珠。
这浑身露富的男人姓陆，叫陆明，是富山集团的老总。纪芜水的老家有许多小区都是富山集团开发的，因此他对这家西南一带数一数二的房地产开发商有些印象。
他们在这里住了七天，第八天的清晨，相仪简单地收拾了行李，带着纪芜水坐上了车。
陆明一边说一遍伸手往东南方向指了指。
混乱的性交结束，相仪的衣服仍然完好地穿在身上，只有腰间的布料被纪芜水弄得有些皱。
相仪就着这个姿势抽插了好一阵，终于将滚烫的浓精射在了他的后穴里。
多数时候纪芜水就坐在角落的椅子上往窗外看。
“因为如果你不听话，我会让你魂飞魄散。”
之后两人在这家旅馆住了下来，每一天，相仪都会喂纪芜水三支香，也会在纪芜水吃饱后操他一次。
相仪微微皱眉，问：“七楼以前住了几户？”
刚刚高潮，敏感的后穴再次被蹂躏，纪芜水崩溃地大哭起来，泪水像断线的珠子一样大颗大颗地顺着脸颊淌下，也不再求他了，因为乞求没有用。
“鬼不需要洗澡。”
相仪看了他一眼，平静地说：“你已经是我的鬼奴，我射给你的东西，你的身体会吸收。”
“我要把你的东西弄出去。”
这家旅馆在一个小城镇里，车流量不大，经济也并不发达，居住着很多本地人，摩托车、三轮车经常会哐哐地路过，发出吵闹的声音。
开车的司机看不见他，一路上只跟相仪交谈，完全没意识到还有一只鬼在车上。
纪芜水再一次意识到，他是一只鬼。
这里有一片正在拆迁的房子，拆了一半，另一半还没动工，空地里停着大型挖机，四周杂草丛生，颇为荒凉。
他的目光又冷又淡，让纪芜水心里瞬间充满寒意。
车开了大约三个小时，司机将他们带到了一处郊区的工地里。
那股酸痛夹杂着快感被无限放大，纪芜水差点爽昏了过去。
纪芜水攥着那衣服，红着眼睛说：“我要洗澡。”
“不需要。”
受制于人，不得不妥协，他也没多再嘴问过任何事情。
相仪并不限制纪芜水在房间内的行动。
也可能是纪芜水的眼花了。
陆明叹了口气，“那是三栋1号楼，邪性啊，那么大个液压剪，愣是破不开七楼的墙”
这种混账怎么可能得道？
“脏！你的东西很脏！”纪芜水崩溃地说。
不远处就是一个居民楼，经常有小孩子在阳台那里玩耍，纪芜水有时会看着他们发呆。
信息量太大，纪芜水消化了很久才反应过来，定定地看着和尚，声音哽咽：“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我好端端在棺材里睡着，被你这么对待，我为什么不能问？”
一开始，纪芜水以为相仪只是一个无耻的花和尚罢了，但除了吃斋饭和操他，他一直在打坐念经，背脊直挺，不见一丝懈怠，甚至在某些时候能够看见他周身泛着浅浅的金光。
小孩的妈妈听见尖叫声赶过来，看见这一幕，拍了拍他后脑勺，用方言骂他：“大惊小怪，没见过风啊？”
纪芜水被吓了一大跳，赶紧放了手。
“穿上衣服。”
那纸飞机晃晃悠悠地顺着风飞到了楼下。
纪芜水跟在相仪身后，闻言顺着陆明指的方向看过去。
“这十年来都没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