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点生气,刚要开口质问,就发现莱欧斯利把自己的唇咬出血了。
他的唇仍抿得紧,还在忍耐快感的余韵。谈不上性感,反倒有几分血腥,瞧着可怜。我来不及生气,心先软下来了,于是去亲被他自己咬下的伤口。一个血腥味的吻,混杂着口水和不知多少的性液,过量的液体顺着亲吻的间隙从他的嘴角一路往下流,滑过脖颈。那不干净,但莱欧斯利看起来喜欢极了,以至于再次望过来时,眼神也柔软许多。
“喜欢肏我?”他哑着嗓子问。
我趴在他身上,点点头。
他的手覆上我的脑袋,顺着头发生长的方向有一下没一下地摸。他似乎很喜欢这样,像是把我当做了哪只小动物,因为无害,所以难得放下戒心。
“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枫丹人。”
他突然讲,手也没闲着,掰开自己的臀缝露出后穴来。
“这是最后的,”莱欧斯利现在的姿势动起来有点困难,但还是尽力摆出一副好肏姿势,“称呼不重要,你现在肏进来。”
“肏进来会舒服吗?”
“我不确定,”他对我笑笑,“你肏进来我就知道了。”
后穴很紧。那不是承受性爱的地方,但我伸进手指时莱欧斯利仍呻吟出声了,带着说不出的味道,讲他自己的故事:“我的养父母、也就是之后被我杀死的人,刚见面算是还不错的家伙。”
手指仍在往后穴塞。那没得过润滑,也不会自己吐水,卡在穴口抠挖得艰难。我不得使了些力气,试图破开紧致的肠肉。莱欧斯利脸色一白,带着下体也软下来。
我不太敢动了:“痛吗?”
“……稍微有点,”莱欧斯利扬起脖颈,“没关系,继续。”
“要不还是别……”
“你只喜欢肏上面吗,”他突然冷静地发问,问题尖锐,“喜欢他们给我的,不喜欢我这个人生来就有的?”
我不知道他怎么把话题转到这方面上的,脑子还没转过来,只好呆呆看着他。幸好莱欧斯利是个聪明人,他抬起屁股,言语又温柔下来:“来肏我,别只玩他们喜欢的,他们不喜欢的也来玩玩。”
“可你会痛。”我呆呆地。
“我不怕痛。”他说。
新一轮的性爱开始了。肠肉干涩,却烫得很,也会咬人,攀附着吸吮上手指,每次抽插都会带出腔道里包裹的软肉。它们被带出穴口仍死咬着手指不放,直到下一次被怼着肏回肠道深处,才颤抖着柔软一瞬,紧接着又争先咬上手指不放。莱欧斯利细细地吸气,手背爆起青筋,抓着床单几乎要把布料扯烂。我怪认真地持续这一动作,哪怕单调,这单调的动作已经要把这个男人玩坏了,偶尔恶作剧心起来、指甲抠上随着手指带出的肠肉时更是颤抖个不停,一副被玩烂的模样。
直到后穴适应了这漫长的折磨,分泌出润滑肠液来,莱欧斯利的故事才随着肏出的水声一同响起来:“我把他们当做家人。”
“家人,真是美好的词。家里也不止我一个被收养的孩子,所以我这种身世不明的家伙也算有了兄弟姐妹,”他的声音带着淡淡的嘲讽,“我刚来梅洛彼得堡的时候会想,原来伙食会有两种味道。”
一种是篝火的味道。会在夜晚烧起来,带着松木香,靠太近会烫,但人一旦在外面流浪过就会爱上被烧掉的温度,晚餐算不上好,一碗汤,几片面包,或者几块烤土豆,但足够我把他们当做家人了。”
还有一种是发霉的味道。”
我了然,于是接了他的话:“梅洛彼得堡的味道。”
“没错,”莱欧斯利不再遮掩自己的讥讽,“发烂的、酸臭味道。”
他补充一句:“更适合我的味道。”
我对他的话不敢苟同。长时间的抚慰终于让快感重新回归这具身体,带着细小刺激,从后穴蔓延到心脏,指尖发麻。莱欧斯利不自在地动了动。手指在后穴挖掘到了正确位置——摸起来要更用力、微微凸起,于是停在前列腺附近用指腹缓慢地磨。
他舒服地长喟,不止肠肉黏腻起来,前面的女穴也开始湿哒哒地流水。卡在后穴的手指运动得没什么规律,却足够抚弄青涩的肠肉了,勾起的指尖几乎要把它们挖成烂肉泥,又痛又磨人。
“我不想对过去做太多解释,听起来像一场对罪行的申辩,”他这样讲,“无论如何,我都杀了人。”
“因为他们对你不好?”
“不,不如说他们对我好极了。不止饱腹,书本上的学识,交往中的人情理念,又或者说处事道德,可以说我获益匪浅。”
“那你为什么要杀掉他们?”我困惑。
莱欧斯利坐起身。我的手指还卡在他的后穴,现在半个身子的重量都压下来,不大的穴口直接吞咽到指根,刺激得肠肉抽搐不停。莱欧斯利身体一晃,险些没坐稳,还好很快重新找到了性爱与冷静的平衡点。
“因为他们从来没把我、或者说我们,当作家人。”
他的眼睛很冷,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