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暴的行事方式。
平复好心情后,两只
这解释倒是让厄洛斯松了口气。
凯恩也叹了口气,附和道:“是啊。”
但在脑中回忆一番,发现自己没有收到一点风声的厄洛斯,来不及为偶像的离世多生哀愁,而只单纯感觉自己前途堪忧。他委婉的对凯恩问道:“那,亲王定下的国丧期有多久?”
“国丧。”
威慑带来的和平,是会比之前那一次纸面协定带来的和平更为长久吧。其他智慧种们知道了背叛联盟,背叛协定的下场。在这个宇宙中,除非虫族主动进攻,否则将再也不会生出战火来。
和平将带来的一切是那么美好,以至于足以让他们在理想化的讨论中忽视一个又一个不可避免的陷阱。无数虫族都在自己的设想中,将和平的“寿命”延续至百年、千年,一如当年那些刚看见和平曙光的智慧种们。
但黯然与哀伤也只有这么一瞬,厄洛斯和凯恩都不是那种情绪化到会耽误正事的虫子。
谁也想不到将来,一场虫族所经历的最惨烈的战争将在他们四个的领导下爆发。
皇宫里发生的种种,刚出世雄弟的早夭,雌父的自我牺牲,雄父的旁观与算计。一切的一切积累在一起,让在出征前还跪在雷蒙德元帅床边哭泣的奥拓,一点点的变成了这副模样。
在奥拓-尔布雷希特跪在雌父的遗体旁剖心忏悔之时,在被命令返程的厄洛斯依旧无所事事的躺在行驶缓慢的运输星舰中发呆时,在依照命令回到战斗舰上安静待命的凯恩等待着所属将领的下一步任命调动时,在八岁的凯撒-贝尔福特在家庭教师的授课中走神的回忆那一段只有血腥味与闷响的记忆时。
“说是三年,但并没有做出什么强制要求。”
凯恩解答道,在厄洛斯的食指对他一身装扮指指点点时,又多加了两句,“我穿这身只是因为暂时还需要去奥拓亲王面前晃悠,要把姿态做好。皇室之前宣读的国丧要求里没要大家都这么做。”
军雌与工雌的分化,不可逆转,但不是所有的军雌都愚钝到看不清战争不止摧毁其他智慧种,也摧毁虫族这事。工雌的出现,会让因可以直接劫掠成品,而断断续续发展的虫族科技与生产被重启。收拢的前线,也让老大难的补给问题在没有战争的情况下平稳落地。这些都会让虫族朝更好的方向发展。
只是……一切真的会如他们所愿吗?
凯恩赶在厄洛斯开口前解释道:“你的偶像雷蒙德元帅与死亡搏斗八十一年后,于四月三十日离世。奥托亲王在五月六日为元帅主持了国丧,将元帅与贝拉皇帝葬在了一起。我被埃姆中将提前喊回来参与扶柩仪式,还走运入了奥拓亲王的眼,这会被提任战区管理总长了。”
按照军部给出的计划安排,在接下来的一年内,所有驻外军雌都将分批次返回首都星,接受实际由奥拓亲王领导的军部分配的新型工作。但因前期准备的不足,导致,用镀黑的别针戳着。这副打扮一看就和某些事有关系。
旁敲侧击那位掌权的亲王的态度如何。若是亲王搬出了皇室那堪称严苛的国丧要求,那像厄洛斯这种运气好到正要调岗撞上国丧的,被军部以“有违国丧”这个要求给丢冷板凳上坐好几年也不是没有可能。按照先例,哪怕这段时间军部给发工资,也只会给最低标准,厄洛斯能不能活到调任安排重启那个时候都存疑呢,毕竟首都星米贵,居大不易啊。
但这一次和平的寿命比上一次的还要短。
与他自身发生的变化相比,把“大和平主义”转变成“大威慑主义”带来的种种改变,因迎合了广大军雌的需要,所以就也并不是那样的难以接受了。
只有十年。
几个消息接连来,都是有些重磅的存在。
在雷蒙德元帅与世长辞,皇室撰写的讣告还未能发出的这一日。对传说元帅逝去有所准备的贵族们在表面的被悲伤下互相走动,商讨“大威慑主义”下他们的未来该如何,工雌取代军雌后他们能否和藏起战利品一样在工雌的生产中盘剥够足以供养他们的利益。待返程的军雌们也在热烈讨论自己的后路,他们是通过苛刻选拔而成的素质超绝的一代,是虫族威慑其他智慧种的利剑,也是军部与皇家共治虫族的底气来源,他们不可能像上一次“撤编改制”那样被丢去当工雌或者强制变为平民,军部不会自废武功。而新生的工雌们,则期待新鲜血液的加入,他们的数量在入伍条件严苛的现实下越来越来多,近年甚至有与军雌持平的趋势,当工雌变为社会的主体后,这个会也会像因军雌变成了社会主体而“战争至上”一样,“生产发展”将成为工雌为这个社会带来的主题。
感觉脑子这会才清醒过来的雌虫双手捧着狠狠搓了搓自己的脸,凯恩说的话在他脑中一番匹配对上了具体的虫子,才让他有了些真实感,而这真实感几乎是立马化为了哀伤,让他忍不住感叹了一句,“没想到被叫做奇迹元帅的雷蒙德元帅,终究没能发生奇迹呢。”
标准时凌晨三点,首都星的航空港依旧繁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