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兰锦被刺这件事情一直再由大理寺查办,为何查不出来是二皇子一派所做的呢?只因二皇子的侧妃乃是大理寺少卿徐东之女。
杨建隐玩心大起,他就应了曼秋这赌注又如何?!更何况荣国侯府比一般官宦世家的势力都要强上一层,可别忘了它背后还有宋将军府呢!
侍卫连忙退了下去,室内又恢复到刚才的那般寂静。
当日杨建隐把这件事的日子记得极为清晰,周元二十三年十一月初,也就是去年快年底的时候。他身为二皇子的幕僚却非常在意纳兰锦的一举一动,原因只有一个,是因为他心里早已把纳兰锦当成对敌,认为他是最有可能登上皇位的皇子,正所谓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
六皇子年纪尚小,曼秋对他不为了解,所以还有待观察。
曼秋也未回头看她,只要她回来了就行。她语气淡淡道,“下午歇着吧。”
曼秋想着杨建隐看到书信的表情,不由得勾唇冷笑,他怕是在笑自己不怕死吧?不过确实如此,曼秋轻挑眉梢,轻轻抿嘴。已经是死过一次的人了,对死亡还会再有恐惧么?
理由显然易见,谁会去查办自己女婿?
但是前世为什么纳兰锦能登上皇位?这在曼秋心中一直是个疑问,他本不是最出众的,也不是最有本事的。他为人没有纳兰奕德圆滑处事,行事没有纳兰浩干净果断,所以曼秋有个大胆的猜想!恐怕是皇上早已选定了皇位的人选,一切的一切都只是用来保护纳兰锦的手段而已。
但是纳兰浩又岂是个笨的?怕是他
他寒眉一挑,拿出了书信,寒光的冷眸缓缓扫过上面的字迹,紧接着他身上的气息浑然下昼,眼中快速闪过一丝冷冽。
他随手把书信燃烧在烛火之上,随之如烟花一般那素白宣纸之上那娟秀大气的四个字便溶为一团灰烬。
杨建隐唇边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这京都好像要热闹起来了呢。一个世人皆知的刁蛮大小姐底下竟隐藏着一颗七窍玲珑心。京都怕是又要掀起一场风波了呢。
回想起那日杨建隐问她纳兰锦被刺的那一剑是何人所为,曼秋回来细想了两日,终于得出一个结果那便是他们自己贼喊捉贼!
虽说曼秋能想到的,如今皇上肯定也能想到,但谁让他是个心性多疑的人呢,他谁也不信,又谁也怀疑,所以说这件事迟迟没有个头绪,不难猜到如今皇上觉得谁都有动机吧。
杨建隐缓缓打开食盒,丝丝梨花味悠悠传来,只见食盒中央正放着一盘刚做好的梨花糕,丝丝热气和梨花的香味布满整个内室,气味清新又淡雅。而糕点正下方还放着一封书信。
难不成是因为那五日之约?
门缓缓被推开,只见一个眉目清瘦却带有几丝凌厉的男子静坐在檀木暗纹的书桌之前,淡青色的锦绣云袍随意的披落在身上,微微摇晃的烛光晃动在他清癯的脸颊之上,那锋利的眉目之间满是戾气。虽然只是静坐在哪里,但却足够让人望而生畏。
也没想到她的胆子如此之大!也不怕自己惹祸上身么?!
曼秋,不知下次与你见面你还能带给我什么惊喜!我倒是很期待呢!
他倒是没料到这曼秋的本事如此之大!竟然猜到了此事是他们所为!
这不过刚刚过去两日,她便猜到了这件事是谁所做,倒是他小瞧了这位蛮横的大小姐!
大皇子纳兰垣是个天生神智不全的,这些年一直养在府里,从未出现在人前过,根本不足为惧。三公主纳兰紫韵与四皇子纳兰奕德是一母所出,性子从小就是不争不抢的,俗话就是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所以根本不可能有胆子去刺杀纳兰锦。
杨建隐对侍卫摆了摆手道,“下去。”
无忧阁内还燃着一盏烛火,朦朦胧胧的映在窗棂上有些飘渺。
期待看着你这位女子到底能在这北周国能掀起什么风浪!
他才刚刚歇下,却听侍卫禀报说是曼秋派人给他什么感谢的贺礼,他除了上一次在食味楼见过她一次之外,并不曾帮过曼秋任何事。虽然有些不悦,但他很想知道这曼秋到底是何意思!
好困,先去补一觉。
夜色如墨,月亮像弯弯的银钩挂在树梢上,朦胧的夜色给大地罩上了一层轻纱,屋内的点点灯火映出的光线与天地连成一片,那女子静站在屋窗之下,朦胧中仿佛天地间只剩于她一人,纤细苗条的身影那般的影影绰绰,恍恍惚惚。
侍卫也不再言语,拿着东西便去了杨建隐的院落中。
杨建隐看着烛台下的黑灰唇边凉凉一笑,好一个贼喊捉贼!
如烟也着实有些累了,也不过多推辞,道了句,“您也早些歇息。”便悄悄地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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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带着礼貌的姿态,转身离去。把荣国侯府的教养做到了极致。
如烟回来时已是深夜,曼秋也还未入睡。如烟望了一眼亮着烛火的屋内连忙走了进去,对着曼秋道,“小姐东西已经送下,您可以休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