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沈洛彦手上拿着一把伞,他便突然一脸尴尬,回家时竟忘记了这回事,也将可怜的小蓝伞遗忘在背包。
不等沈洛彦作出发问,任佑澄将早上遇到的事娓娓道来。
「那麽想跟我撑同一把伞?你是想学那nv生的做法吗。」沈洛彦说完轻笑出声,逗弄着眼前的人儿。
「才不是!我是真的忘了,真的。」任佑澄强调着。「而且没必要学吧,都在一起了。」
「这理由我喜欢。」他gg嘴角,笑得灿烂。
外拍结束的很快,原因是谢子仁晚点还有约,三人调侃了几句便一哄而散。
回到家的两人却没想到会遇到这样一个小家伙。
正要走进公寓,一阵细微的咽呜声就传入两人耳里,任佑澄转过头,两人对视了一下就开始东张西望。
望了许久,任佑澄终於在路旁的角落看到一只遍t麟伤的小狗,小家伙瑟缩在墙角,小小的身子不停的颤抖,不断发出小声的哀号。早上刚下过雨,想必牠一定也在这淋了不少了雨,身上的毛被弄得脏兮兮的,看不出原先的毛se。
沈洛彦走上前,视线越过任佑澄的肩膀,对着那只小动物看了看。
发现牠除了灰头土脸外,身上还有不少大大小小的伤口。有些伤口已经溃烂到散发一gu恶臭,甚至化脓。乾涸的血块沾黏在小狗的毛发上,背上、脚上,甚至能隐隐约约看到连腹部都有一些伤。
那些伤口看起来怵目惊心,任谁看了都会不禁发颤,倒ch0u一口气。有些伤口甚至b一根食指还来的长,一看就知道这样的伤是人为的。任佑澄的眉头越皱越紧,哀伤的与小狗对望,小狗的眼里充满警戒,却因全身的伤以及疲倦而无法作出任何防卫的举动,只能固执的和任佑澄对望。
「送他去医院,之後的事你不要多管。」任佑澄正想开口,就被身後这麽一句话给堵住嘴,讲不出半句。
他背对着沈洛彦,无法看到他此刻的表情,当然对方也无法看到自己的。但他可以想像的到,沈洛彦一定皱着眉,不是看着可怜的小狗,而是自己。
隔了半倘才从乾涩的喉咙里发出细小的声音,却也只说了一个字,「嗯。」
沈洛彦听到了他的回覆,迳自走进公寓,没隔几分钟就拎着一条毛巾回到任佑澄身後。
「小心一点。」
他闻言点点头,接过沈洛彦手中淡hse的毛巾,皱起眉,动作细腻的捧起了那只浑身是伤的小狗。
手中的小动物倔强的挪动身子,在任佑澄怀中不断扭动着,很是不安。这样的动作扯动到身上数个伤口,牠感受到疼痛,发出微弱的哀号。
任佑澄有些不舍,不想怀中的小狗在乱动,出声安抚着,像是在对待一个小婴儿般:「乖,没事了,别怕。」
沈洛彦不语跟在後头,心里五味杂陈。
他们立刻骑车前往最近的动物医院,抱着如此虚弱的小家伙,一进门便引起了里面护士的惊呼,紧张的要他们立刻把小狗带到诊疗间。
任佑澄抱着小狗,瘦弱的像是没重量的小狗倚靠在他怀里,早已不在抵抗。
孱弱的心跳,每一击都冲击着任佑澄的心。
他将小狗放在看诊台上,回答了几个制式的问题,交代了一下如何发现这只可怜的小狗,就被请了出去。任佑澄虽不放心,但还是拖着沉重的步伐离开了诊疗间,出去时他回了头,从正要被关闭的门缝间看了那小狗最後一眼。
他突然觉得,那双倔强的黑眸,彷佛也正盯着自己。
「放心,不会有事的。」沈洛彦僵y的抬起了手,拍拍任佑澄的肩膀。
两人都不再有任何对话,安静的坐在诊疗间外的椅子上等。
彼此周围安静的只剩下满满的不安。
任佑澄的手指搅着自己的衣角,视线频频向诊疗间飘去,周围旁人的谈话声清晰的回荡在耳里,却一个字都没在脑里多做停留。
唯一在他心里停留的声音,是从诊疗间不时传来的悲鸣。
沈洛彦看着身边的人的反应,握住了他异常冰冷的手,紧紧握着。
「好脆弱。」任佑澄用有些发颤的声音接着说:「就连动物也一样。」
「不管结果怎样,我不准你继续管这件事。」他冷声说道。
「我知道你在意什麽,可是这并不代表要害一只狗无家可归吧?」
「所以就要害你受伤?」
任佑澄无法接下去,低着头,紧咬下唇。
「不管,我要照顾他。」
看了眼他坚定的眼神,沈洛彦叹口气说:「算了。」
原本低着头的任佑澄抬眸,不语却笑着,继续等待时间一点一滴逝去。
一阵脚步声传来,任佑澄看到一双洁白的鞋子落入视线,随即抬眸,看见面带笑意的护士。
「伤口都处理好了,不过还是很虚弱。」
坐在椅子上的两人闻言立刻站起身,纷纷往诊疗间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