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或许是自作多情但是傅聆不得不思考一下这个问题了。
虞承青的眼睛很好看，但这不是他直勾勾盯着自己看的理由。
傅聆猝不及防梦见那双眼睛，眼睛的主人抓着他用力亲吻。
虞承青不再多说话，伸出双手双脚混似八爪鱼一般缠在傅聆的脖子和腰上，见傅聆已经差不多连基本礼仪都不要了，便自己勉为其难为他护住了——
门口的桃树勉强挺过了冬天，滴滴答答掉水，在树根处积出了一个小水洼。
此时的虞承青与平时截然不同
傅聆已经气到不会说话了，他伸出一只手掐住虞承青的脖子，用力将人按在了地上。
他似乎还当着虞承青的面说皎月城城主“有病”。
虞承青看着他，笑道：“师父，你回来了。”
满含火热，丝毫不加掩饰的看着他。
傅聆稍加冷静，便召出穿鳞鞭，将虞承青绑了起来，一脚踹到了床下。
傅聆其实想过究竟为什么自己会喜欢岳钰，或许是岳钰身上的气质吸引他——幼时见到的教书先生也是温文尔雅的，让人很舒服。
可再深一些探查，傅聆却又什么都不清楚了。
傅聆似乎没有回答他。
如今看来，那时虞承青并不是出于天真好奇才问的问题，很有可能就是那时他自己也喜欢谁……
被虞承青硬生生扯断的！
傅聆险些断气：“虞！承！青！”
……可是为什么虞承青会喜欢他？
恼羞成怒之余的傅聆伸出另一只手就要赏虞承青一个耳光，却又悬在半空中没有下来。
“虞承青！”傅聆脑门青筋突突直跳，扶着床榻又将虞承青踢远了一些，“你搞什么鬼！”
傅聆担心虞承青发生什么事情，便向前又走了几步，却只听到轻微的金属摩擦的声音，随即虞承青伸出手来，将傅聆扯了下去。
傅聆闷哼一声，紧咬牙关松动了一瞬，便被虞承青趁虚而入。
虞承青突然俯下身来，用傅聆梦中的姿势吻了他。
他一根腿还挡在二人中间，此时亲密接触，便察觉到了某些异样。
喜欢谁？
心烦意乱的醒过来，傅聆却发现自己动弹不得，手腕被人抓住搁在头顶之上。
因为虞承青看他的眼神，自从从无极地出来后便逐渐不可描述。
不知是不是傅聆的错觉，他发觉虞承青较上一世笑容似乎更多了些，更加神秘了一些。
积雪刚刚化开，踩上去会带着些水声，泥泞难行。
就在傅聆大脑一片混乱之时，一只手突然探上他的小腹细细摩擦，甚至还有向上的趋势。
傅聆面容空白了一瞬，见虞承青又要挣扎，只好打了他的后脖颈，将人打晕了。
他突然想起那次假扮欧阳掣把虞承青从皎月城带出来时说的话，“谁都能喜欢男人，你不能。”
虞承青自从被傅聆绑住扔下床后便一动不动，任由傅聆又踢了一脚。
虞承青弓着脊背看着他，像一只随时进攻的野兽一般，沉重的呼吸砸在傅聆胸口上，他梦里的心跳声音与此时重合在了一起。
面前那双眼睛炙热无比，在漆黑的房屋之中十分明亮——正是虞承青。
这样还不算完，傅聆只小心护着伤口，被虞承青用力一扯单膝跪地，随即便见虞承青空着的手将穿鳞鞭扔在了一旁。
他隐隐约约想起虞承青在无极地时说的话，只觉耳朵微微发烫，他点点头，快步走过虞承青，不去看身后人。
傅聆张了张嘴巴，什么都没有说出来。
傅聆心中似乎已经有了答案，可他不是什么自视甚高的人，向来不会把什么高大的事情往自己身上揽。
……穿鳞鞭已经断了。
走上山门时，傅聆便看到站在门口等着他的虞承青。
如此突如其来的荒唐举动，将傅聆本就混乱的似乎彻底搅成了浆糊。接下来虞承青的举动，将傅聆所有的猜想都打碎了。
……傅聆听见自己的心跳声，和杂乱无章的呼吸声，全是他自己的。
小腹刚刚包扎好的伤口似乎又裂开了，傅聆一手按住小腹，另一只手擦了擦嘴唇，发现也流血了。
——虞承青的眼睛成了金色。
或许是自己活着的世界太过冷酷，岳钰是唯一一个不同的人。
傅聆只听到自己的心跳声，他看着虞承青的眼睛，不知为何，突然从心底便升腾起一丝奇异的感觉。
更何况那个时候他是以欧阳掣的身份出现的，虞承青当时甚至没有见过自己，又怎么可能会喜欢他？
这个时候，再好脾气，那就是有鬼了！
虞承青似乎还问他，为什么喜爱男子就是有病呢？
虞承青似乎不会亲，只咬着傅聆的嘴唇不放——更像是啃。手上的动作也不消停，只用蛮力去掐傅聆的侧腰，姿势像只捕猎的野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