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些什么悄悄话,转过头问应星,“那景元呢?”她说。
“景元?”应星还趴在桌上,似乎醉得要睡了似的,“镜流的徒弟。”
等了一会儿没下文,白珩有些结巴地又问:“然、然后呢,刚才不是还有喜欢环节的吗?”
她是知道一点少年的心思的,要不然,也不会在这种时候打给景元。
“啊,你说那个。”应星的声音几乎埋在衣袖中,“小孩子挺粘人的…我很难说什么喜欢不喜欢。”
白珩听到了玉兆挂断的嘟嘟声。
“景元是有点粘你了。”镜流给自己又添了一杯,“我会再加些训练量。”
“帮大忙了。”应星说完这句也没声了,也许是睡着了。
白珩庆幸景元挂得早,这后续岂不是更让人伤心。
第二日,景元回到仙舟才刚刚是早晨开工的时候。
昨夜听到的话一直在脑子里回放,“镜流的徒弟”,他以前在很多人或者很多敌人的口中都听过类似的字眼,不过现在都能被他改为“景元”,只是他没想到这么久了还会从应星那里听到。
这不要紧,景元心想,他有足够的经验和耐心,只要…
“早啊。”应星和他打招呼。
“…早。”被打了个猝不及防,景元还没完全整理好心绪,只僵硬地回了个单字。
毕竟此时的他还不是后世那个神策将军,青涩的想法几乎都写在脸上。
但出乎意料的,应星只是点点头,径直进了工造司,没对他的异常做反应。以往的打趣也好,拌嘴也好,通通没有,即使景元明显是刚回来就特意等在工造司门口。
…原来如此。
他是故意的。
他知道我在听电话。
景元盯着那个没有回头的背影,他从来没这么明白过应星的想法,那些暗恋时理不清的,在被如此明确地拒绝后,一瞬间都能看清了。
人人都说,百冶大人什么都好,只是不通情理。这不是相当精通吗?真不愧是细腻的短生种,在别人最期待、最柔软的时候,若无其事地摆起成年人的架子,景元甚至在想,你这一刀捅的是不是很爽?是不是期待已久了?我就这么被你讨厌吗?
但他的脑子告诉他,这是为了他好。
景元眨了眨干涩的眼睛,心想,这人可真是个残忍方面的天才,真狠啊。
“如今的你,竟会承认自己棋差一着。”
景元看着刃,笑了笑,在心里默念,「不以危局中力挽狂澜为智策,因此在常事上十分下功夫,以免节外生枝。」
‘我早就承认自己棋差一着了。’
??1卡芙卡:“听我说,阿刃…”
??陪卡芙卡逛街的星核猎手是轮盘抽选制,今天的是刃。
??女人难得穿着休闲装,手里还拎了根牵引绳,虽然银狼下单时口口声声说这是防走丢带,但这两位成熟男女戴着,只会让人误会成什么不可言说的玩法。
??“到了,就是这里。”卡芙卡在一家服装店门口停下,欣欣然招呼刃也跟着进去。“请把我上次预订的拿出来。”她和招待又低声交流几句,接过了一个精美的包装袋。
??刃站在原地,即使身上的袋子多到衬得他像一棵不合时宜的圣诞树,他也只是沉默地等在一旁,连男人的救赎圣地——店中待客沙发都没能吸引到一点注意力。
??“过来一下,阿刃。”她从试衣间微微探出头,招了招手,“啊,先把其他的放下吧,请这位小姐帮忙照看一会。”
??刃依言照做,走到女人面前,“不逛了?”
??“嗯,最后一家。”卡芙卡将人拉进试衣间,薄薄的门板模糊了二人的低语。
??低沉的声音:“……非…穿这…?”
??温柔地声音:“…很适……可爱。”
??不远处的招待小姐最后听清了几个字:“听我说,阿刃……”然后只传来布料摩擦的声音。她不由得有些担心客人在试衣间里做什么奇怪的事,幸好,虽然时间有些久,也在一般女士试衣范围中。
??“别误会,我很满意你们的衣服。”旁边的招待表情有些紧张,大概是看到自己没有穿着挑好的衣服出来,卡芙卡微笑着安抚她,“已经穿好了哦。”
??“好的,那个,您的衣服这里可能沾了点水,我帮您擦一下…”
??刃也顺着招待小姐的视线看向卡芙卡的肩膀,一小块可疑的水迹,还有像是牙印的褶皱。他逃避似的走到一边,靠着墙闭目养神。
??“你说这个呀,不用了,擦不干净的。”女人的声音带了点真实的笑意,好像发现了什么让她十分开心的事,“走吧,阿刃?”她拎起大部分袋子,只剩下刚刚拿到手的包装袋递给刃。
??“…等一下。”刃直起身子的时候短暂地僵了一瞬,他下意识地低头,在看到垂到膝弯的风衣下摆时明显松了口气,“走吧。”
??“感谢惠顾,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