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出现刻板行为的幼狮,背着手,在客厅里绕着圈。
忽然看到沙发上的一堆衣服,想着反正盛钧铭看不见,干脆走过去把衣服薅扔地上,狠狠踩了几脚,看到上面好几个灰白的脚印,方才解气。
可他还没能高兴太久,忽然又反应过来,恶鬼占的是他哥的身体,他现在踩的全是他哥的衣服。
其中有几件还是他哥生日的时候,他送给他哥的礼物,他哥特别喜欢,出席重要场合的时候都穿在身上。
想到这茬,盛锦一阵懊悔心疼,赶忙把衣服捡起来,拍了拍上面的灰,又撅嘴吹了吹。
闻到衣服上带着的盛钧铭的气味,他狂躁不安的心一下冷静下来。
盛锦将衣服抱在怀里,低头,将整张脸埋进衣服里,像有瘾的瘾君子着迷的深吸一口,熟悉的气味在鼻尖萦绕,无数个他哥微笑望着他的模样在脑海中闪过。
窗外的阳光正好,微风亲吻着窗扉。
盛锦久久地站立着,直到快被回忆杀死的时候,才抬起头,悠悠的叹了口气。
“哥,我想你了。”
客厅空荡荡的,没人回应。
洗衣服这种事,手洗和机洗没什么区别。盛锦向来小聪明多,直接把那堆衣服扔进了洗衣机里,然后就不管了。
等他回房睡了一觉起来,没听到外面有洗衣机运转的声音,想着应该是洗完了。
那会儿已是傍晚,黄昏笼罩着大地,窗外照进来的光也变得灰暗朦胧。
盛锦打着哈欠从床上爬起来,刚一开门,就被门口一个高大的黑影吓了一跳。
“我靠,鬼啊!”
盛钧铭倚墙站立,两手抱在胸前,闻言,冲盛锦阴森森的龇牙一笑:“明知我是恶鬼,还敢糊弄我?”
盛锦有些心虚,但还是强撑着:“谁糊弄了,衣服我不是洗了吗?”
盛钧铭冷笑的看着他:“手洗?”
盛锦“啊”了一声,想着反正都洗完了,难不成他还能从湿衣服上查出手洗还是机洗?
这样一想,盛锦就不怕了,腰板渐渐直了起来。
结果盛钧铭一把掐住他的后颈,跟老虎叼着自己崽子似的,把盛锦拖到了洗衣机旁,也不废话,扬扬下巴逼着盛锦:“打开。”
盛锦不知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疑惑的蹲下身去,开了洗衣机的门。
只听盛钧铭又说:“拿出来。”
盛锦照做,弓着身子从里头掏出几件衣服来,瞬间就明白了:“那个……我说这是洗烘一体的,你信吗?”
盛锦回头朝上望去,讨好的笑着。
盛钧铭挑了挑眉,眼神不屑,像是在鄙视盛锦能说出这么拙劣的谎。
明明衣服上还有穿过的汗味,骗鬼呢?
盛锦咽了咽口水,还在想后招的时候,盛钧铭突然照着那控制屏滴滴按了两下。
盛锦伸长脖子一看,忍不住骂了个脏话。
只见那屏幕上还记录了使用时间,也就是说,盛锦刚把衣服给扔进去,盛钧铭就出来按了暂停键。
也不声张,就等着盛锦睡醒之后再慢慢收拾他。
证据确凿,无从抵赖,盛锦认怂了。
但他语气还是骄纵的:“盛钧铭,只是洗衣服而已,你不至于这么小气吧?”
盛钧铭看着他,嘴角慢慢扬起一个微笑:“现在,立刻,马上,我看着你洗。”
盛锦做梦也没想到,这辈子会被一个恶鬼逼着洗衣服,简直是离谱。
对方占据了他哥的身体,前辈子又是个将军,论武力,盛锦不是他的对手。
骂他呢,对方脸皮堪比铜墙铁壁,无论盛锦说什么,他都以阴森森的目光盯着他,视线从他的脸,慢慢下移,挪到屁股上,就定在那不动了。
吓得盛锦猛地把屁股一夹,什么话都不敢说了。
“洗就洗!”盛锦放弃挣扎,将洗衣机里的衣服全都转移到了洗衣槽,猛地一拧水龙头,哗的一下,水花四溅淋了他一身,“卧槽!”
盛钧铭拖来板凳坐下,还悠然的点了根烟,看着盛锦一脸狼狈的出丑样,慢悠悠道:“洗干净点,洗衣粉洗衣液全用上,我这个人生前讲究,衣服料子差点没事,但一定得干净。”
盛锦红着眼,用两只手狠狠搓着衣服,手上虽然有茧,但那是打篮球留下的,一看就不是干活的手。
他搓了几下就烦了,没力气了,越洗越窝火,忍不住扭头就吼:“你爱干净,你自己洗啊!”
盛钧铭早有话说,笑着一歪头:“可我不会啊。”
那笑容,别提多贱了。
“草。”盛锦骂了一句。
盛钧铭收了笑,又吸了一口烟,正儿八经道:“从现在起,不许说脏话,我不爱听,你要是再犯,说一次我操你一次,把你操死为止,最好能跟我一起当鬼,做个鬼奴隶,给我洗一辈子的衣服。”
你想得美!
盛锦猛地闭紧嘴巴,把所有心里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