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後院清洗时,他也回到了自己的客房。
点起炉火、解下厚重的外衣、脱下长靴、把脚泡在热水中,享受着难得的舒适。
一路上他也听到了不少关於伊森诺特的消息,以及可能会开战的传闻,尽管nv王派遣了公使去交涉,还是难以抚平民心的不安。
他没跟大婶说,其实自己的目的地也是伊森诺特,想到大婶那副热心的模样,只怕说出来後惹来不必要的关切。
随身的行囊并不多,除了最低限度维持开销的财务、再来就是一把自己惯用的手枪。知道他行踪的人更是少,对於老家的父母亲戚,他只字未提,同事和长官也都随意呼咙了一个理由。
唯一知道自己目的家伙,大概就是同期部下兼朋友的欧文了。
埃加德在黑暗中闭上眼睛。
卸下小队长的光环後,他享受了难得的宁静和自由,没有烦人的案件和乱耍特权的贵族、没有莫名其妙的屍t和毫无上限的加班。不过他并没有忘记这趟旅程的目的。
他想要弄清楚,那个不断反覆出现在他梦魇里的怪物和那对神出鬼没的兄弟,两者之间到底有什麽关联。
这些可以被其他人轻易搁下在日常中的事,埃加德却没有办法。
他用自己的管道打听那对兄弟,意外听到一个传言:法洛兄弟据说有安多利人的血统。
虽然他不知道这样的事实可信度有多高,但他却不想放过每一个追查的机会,总觉得只要能找到他们的源头,就可以了解他们究竟是什麽来历。
於是他决定起身前往,现在动荡不安的伊森诺特。
看着窗外漆黑的夜空,风吹得玻璃发出声响,埃加德思索着是否到了那里,就会找到他想要的解答。
回到坎特堡後,年轻的公爵没有马上就寝,反而是点上了书房的灯火。
像是期待什麽般的环顾四周,但他并没有感受到任何人的踪迹。
德拉克已经回去了。
艾辛克森忽视不知为何萌芽的沮丧,继续处理一些未完成的公务。
本来他们就没有约定好这个时间碰面。
虽然一直有一种他会留下来的错觉,但他从来没有开口把挽留化为实际的言语。他以为自己和那个人之前存在着一些默契,因为他总是能jg准猜到自己的想法。
不过德拉克终究没有读心术,艾辛克森有些别扭的想着。
尽管有些疲累,他还是强b自己提起jg神,处理文件。
老管家看见公爵仍振笔疾书,恭谨的放下热茶後离去。
相亲这件事,虽然说是出於政治考量的策略,理智上艾辛克森可以接受,但感情上却无法完全顺从,尤其是在察觉自己的想法後,心中总有一丝情绪难以释怀。
他很清楚若是对侯爵据实相告,他应该也只是一笑置之。
自己就是不想见到他这样的态度,才刻意隐瞒,哪知道今天会当场被他戳破。
年轻的公爵搁下公文,重新思索nv王的策略。
以马提洛小姐的态度来看,这个策略还是充满变数。
不管两家最後会不会结成姻亲,现阶段他必须考虑如何博得马提洛小姐的好感。
坦白说,对於如何讨好nvx这件事,艾辛克森还真没把握。
而且这位nvx还不是普通的千金小姐,是一个上过战场的nvx军官。
左思右想後他发现,最好的商量对象,竟然是罗斯托夫侯爵。
艾辛克森搁下笔,收了一下未完成的文件,脱下外衣准备就寝。
书房与寝室相接的好处是,他处理完公务後可以马上休息,这也让艾辛克森继承爵位以来,睡前都是在处理公务的夜晚中度过。
然而在他踏入寝室的时候,却感觉到了异样。
一种很熟悉但并不属於这个空间的气息,存在於此,艾辛克森还来不及掌握这个奇异的感受,就被打断了思考。
「看来接收了x1血鬼的血,你的神经也变敏锐了。」
罗斯托夫侯爵收起修长的腿,从靠窗的座椅上起身,挺拔的背脊在只见轮廓的黑暗中,感受的到力度的美感。他依然是一样的打扮,表示这段时间并没有离开过坎特堡。
他的步伐轻巧而没有声响,但艾辛克森却能够过空气的震动感受到。
侯爵说得没错,最近他的神经确实变得很敏感,对於一些原本不曾察觉的细小动作,也能了若指掌。
像现在侯爵轻触自己的手臂,然後将自己抱入怀中的动作,艾辛克森都能看得相当清楚,已经不会在像以前那样,为他突如其来的偷袭感到惊慌失措。
「既然都瞧见了我的动作,怎麽不躲开呢?」
「你会让我躲开吗?」
年轻的公爵没好气的说,但他的心中却暗自欣喜。
「那麽,公爵今天相亲的结果如何呢?」
他解下了艾辛克森的领结,凑到唇边亲吻着。
「马提洛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