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炉冰簟鸳鸯锦,粉融香汗流山枕。帘外辘轳声,敛眉含笑惊。柳阴轻漠漠,低鬓蝉钗落。须作一生拚,尽君今日欢。
母亲说,她第一次遇到平亲王时,唱的就是这首词。这种卑微的情感,苏易水向来不屑一顾。可此时此刻,他却有些明白了歌中的柔情密意……有那么一瞬间,他也忘记了自己的炉鼎之身,不去想背负的仇恨和使命,而只是单纯想让沐清歌高兴的。
他心旌一动,不觉就在沐清歌的耳畔,将这句词念了出来。
沐清歌呼吸一滞,随后更热情地抱紧了他。她虽没有回应,体内的性器却再度昂扬勃发,破开了苏易水青涩如竹的躯体……
晓月消隐,竹露渐曦,苏易水在晨雾中醒来。
他身上衣衫散落,只盖了件沐清歌的红衣。沐清歌这想一出是一出的女人,却又不知去哪里逍遥了。
苏易水又羞又恼,赶紧将自己穿戴整齐。一阵烤鱼的鲜香从身后飘来,沐清歌手握鱼串,笑盈盈地走近。
苏易水难得没有横眉冷对,只是红着耳根低下头。
沐清歌奇道:“水儿,你不生气啦?”
苏易水含糊道:“……你不尊师道,行事荒唐,还不许我生气么?”
他眼波流转,含羞带怯,不像是生气,反而像在撒娇。沐清歌笑道:“我做了什么不尊师道的事啦?”
苏易水气结道:“你……可真不要脸!”
沐清歌还想逗逗徒弟,却瞥见他颈侧露出一大片暧昧红痕,衣领也遮不住。她心下觉得异常,便柔声问苏易水:“水儿,昨夜你过得可好?”
苏易水闻言,嗔怒地瞪她一眼,整张脸彻底红透。独自生了一会儿闷气,他又坐到沐清歌身边,卷起衣袖,露出一条雪藕似的臂膀,但见肌肤洁白似玉,没有半点瑕疵。
苏易水小声道:“你瞧。”
沐清歌瞧了半天,却实在摸不着头脑。
苏易水道:“我入九华派时,开元真人在我这里……点了一点守宫砂。他拿我当炉鼎培养,却生怕我与旁人勾结,所以给我点了那个东西,每日都会检查还在不在。”
说起这些屈辱往事,苏易水忍不住面色转冷。沐清歌闻言,温柔地抱了他一抱,他才脸色转霁,含羞道:“昨晚你那样对我……这守宫砂也没有了。”
沐清歌又惊又疑,心念几转,才总算明白,昨晚有人趁虚而入,破了她这爱徒的处子之身。可怜苏易水尚被蒙在鼓里,以为与他行事的是沐清歌……他心思敏感,不确定在沐清歌心中,究竟只是玩弄自己,还是真心将自己视作爱侣,所以才故意揭开伤疤,说起守宫砂的旧事。
沐清歌轻轻一叹,将苏易水抱得更紧。
她柔声道:“昨晚都怪我荒唐孟浪,今后一定洗心革面,好好对待我们小水,好不好?”
苏易水靠在沐清歌怀中,听着风吹竹林的声响,觉得内心从未如此平静圆满过。
下身撕裂的剧痛打破了甜蜜满足的回忆。
苏易水抬起头,身旁哪儿有青翠竹林和沐清歌的影子呢?但见转生树随风叹息,头顶冷月凄迷,阴柔邪气的魏纠正掐着他的腰,挺动性器,一下下地贯穿到底。
魏纠捏起他的下巴冷笑道:“想起来了?我早说过,你才是天字第一号的傻子。给你开苞的人可不是沐清歌,是本座!”
苏易水眨眨眼,忽然明白了一切。他偏过头,撕心裂肺地干呕起来,仿佛要将心肝脾肾都濯洗干净。可他腹中空空,最后只吐出了一点苦水。
魏纠自然无法忍受苏易水的态度。他动手将苏易水的屁股抽得皮开肉绽,像当年在竹林里一样,尽情亵玩雌伏于身下的这具肉体。积攒多年的仇怨,尽数化作了恶毒的羞辱。魏纠恨恨骂道:“你以为自己很高贵么?如果不是想破了你的身子,让沐清歌彻底厌弃你,当年我也不会碰你。可我没想到你实在太淫贱,被我蒙着眼操,也贴着我不肯放手,身下的水流个不停。沐清歌没赶你走,一定是因为你太会伺候。隔了这么些年,本座再操你,你上面的嘴不会说话,下面的嘴倒是比以前松得多了!”
魏纠口不择言,一心要将苏易水的心神击垮。苏易水浑身瘫软,听着他的骂声,竟穴肉一缩,颤抖着射了出来。
魏纠捏着苏易水的性器,大声嘲弄道:“原来你就喜欢被打被骂。”
他还待说些什么,却瞧见一大颗晶莹的泪水从苏易水眼底滑落。这姓苏的妖物,终于沦落到了被自己逼得直哭的境地……魏纠大为快慰,当下便思量起该如何奚落羞辱他。神思飘飘之际,自然就没有注意到苏易水正悄然抬起冰寒手指,一道剑气从指尖射出,击向魏纠的后腰眼。那处是魏纠的软肋,他如今的力量虽在苏易水之上,腰眼处的灵力却最为稀薄。苏易水被他玩弄一夜,也不知是何时摸到了魏纠的命门。他用了巧劲,趁魏纠骂得最起劲,精神最松懈时全力一击,这一剑便伤及了魏纠的内里。
只听魏纠惨叫一声,戳在苏易水穴心处正要射精的性器,竟瞬间萎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