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的整整一年里,高启强的反对势力在唐小虎的重塑下逐渐瓦解冰消,利益至上,没人会坚守底线,更何况他们与高启强并没有血海深仇,唐家与高家合作也是应运而生情理中的事,只不过双方都要装出鄙弃和屈尊降贵的模样,再配上皮笑肉不笑的和谈诚意,促成联结。
话音刚落,高启强的手就摸向了唐小虎的裤裆,引起了一阵颤栗,他满意地隔着布料握着粗壮的阳具,抬头对唐小虎眨了眨
“很好。”高启强说道,黑亮的瞳孔里看不出一丝虚假,澄澈得就像当初青梅竹马一同在旧厂街里嬉闹那般纯真,“小虎,你总能按我的吩咐做事,那么多人里你一直是我最喜爱的。”
闻言高启强笑了,他笑起来和过去一模一样,温厚柔和的润泽脸蛋上浮现熟悉的笑纹,如今眼尾纹路里也沾染了媚意,显得更是风情万种。他抚摸着唐小虎的脸颊,然后又揉了揉那头熟悉的毛燥头发。
以前的唐小虎看上去是个愣头青,但高启强看人一向很准,识破了他的潜能并极其耐心地栽培他,并且从不吝啬夸赞。在他眼中,唐小虎拥有相当出色的学习能力,可惜心里没有更高的追求,毕竟唐小虎心思很简单,只要待在强哥身边就足够了。可事到如今什么都不够,各类书籍堆满了柜子,文件材料一份接一份需要他批阅审视,京海涌动的风云也需要他来观测引航,一朝享尽无限风光,高启强给他打下的铺垫让他走了捷径,获取财富和权力所需要的时间成倍缩减,他自然不会辜负,他会跟以前一样,把事做得滴水不漏。
“强哥,我做得好吗?”
无论这句话是否真心,都足以让唐小虎内心震颤眼眶发热,就像一只恋慕主人的好狗,因久违的夸赞而满心雀跃。
大半年的时间里,唐小虎和高启强并不是完全没有见面,与之相反,他们的会面甚至能称得上频繁,但更多出现在被动斡旋握手言和的场合,在一帮和事佬与小弟面前,装出对彼此的厌恶确实是一件累人的事儿。高启强曾经捧着茶水,差点因为这滑稽的场面笑出声,唐小虎装作恶狠狠地瞪过去,他便眼波流转,轻飘飘地回了个媚眼,含沙射影道,“唐老板恼羞成怒了?我可什么都没说啊。”他双手合十食指抵在唇上,敞开的领口下是将小一码的衬衫纽扣都快撑爆的丰满乳肉,坐在椅子里前后摇晃,一副悠然自得的模样,当真是诱惑至极。
“如今合作关系已经达成,又有谁会从中作梗,就算有,也不会在今天,更不会是现在。”
,不至于因小失大。
“唐老板,你这是做什么?”高启强故作惊讶地说,但动作却漫不经心,慢悠悠地把手中的茶汤倒进两个杯子里,分别放在主客的位置上,才拿出手帕擦干手掌,拍了拍唐小虎的脸颊。这个轻佻而亲密的动作已经许久没有做过了,脸上酥麻的痒意像母猫的肉垫子抚摸了几下,让唐小虎霎时感觉内心有一把火肆无忌惮地烧,反射性地抬手握住了高启强的手腕,用脸颊蹭了蹭他肉肉的手掌。
“强哥,这里不安全。”唐小虎听出了高启强话语里的引诱,解释道,他没了以往那种谦卑和乐呵的劲儿,脸上也不再表露情感波动,这样难以捉摸的唐小虎让高启强眉头微皱,恍惚间以为自己面对着的是另一个人,而不是一直以来的心腹。
他不常打电话给高启强,以免在事没成之前落下把柄。但他无比思念那声音,印象中高启强很容易发出气声,仿佛需要费不少劲才能形成沙砾摩擦的性感嗓音,带着磁性听得人耳膜痒痒的,但被肏的时候,又变成细软的气喘哀鸣,势力颠倒的反差总让唐小虎垂涎不已。
以前的他或许会用浅薄的话语形容,自己是真的很喜欢强哥。现在呢,用喜欢来形容未免太低级了。唐小虎巴不得把自己的命都送给他,遑论完成他的计谋,高启强想要什么,所有人就该双膝跪地奉上。然而在离开高启强的日子里,心脏搏动而出的血液渐渐变成黑血,他怨自己认定的主子,恨自己不再能一睁眼就能看到明亮的大宅子,嗅到屋内高启强留下的甜美气味,荣华富贵都比不上窝在主人身旁做一条忠心耿耿的老狗,高启强怎会知道,若他心如明镜似的早已看穿自己,依然做出这种选择,那真是太过绝情了。
他们在晚宴上重逢,包间里只有高启强一人,保镖全都守在门外。高启强提前到了,正坐在椅子里泡功夫茶,听到声音抬眼看向自己昔日的手下,唐小虎穿了一身漆黑的长风衣,大步走进来的时候下摆划出锐利弧度,没有笑意的脸和阴沉双眼不怒自威,本就高大的身躯跟一堵黑墙似的,往高启强面前一站投下大片阴影。手下识趣地关上门,凝视了几秒后,新任的黑老大就跪在了曾经的主人面前。
最喜爱的。
高启强站了起来,唐小虎也随之站起身,借助自己的身材优势挡住了后方监控摄像头的拍摄,他很久没有那么近距离地看过高启强了,从那西装革履包裹下的丰满肉身里散发出来的气味带着股甜腻的性香,钻进他的鼻腔,而那双带水的大黑瞳仁的下垂眼楚楚可怜似的,实则眼尾带笑,“怎么了,那么久不见,表现很冷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