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的恋人长相一致,就有了委身的欲望。
“说到底出轨这种事,犯错的人就不可能只有一个。”马杰说道,像是突然想到什么,搂过黄江的腰。
“既然你家男人不在,我和他又长得像,不如以后我来替代韩东吧?如果你有什么顾虑,只保持肉体关系也行。”
话音刚落,黄江立刻回过头,脸上满是不敢置信。逐渐斜照进房间的日光刚好扫到他的眸子,骤然收缩的虹膜呈现出透亮的琥珀色,马杰甚至能看到他细微颤动的颌面肌肉。
沉默了半晌,黄江才终于开口:“你该不会是对我有意思吧?”
“我以为我表现得很明显了。”
“……但是我不会对你有同样的感觉。”
“那就只是肉体关系了。”
男人故作轻松的回话,使得即将发生的一切仿佛都不足挂齿,彼此都无须承受过多压力。
欲念再次卷土重来,马杰捧起黄江的脸蛋,吻向了那饱满肉欲却冰冷的双唇。和韩东之外的人接吻对于黄江来说依然不太自在,然而马杰在他耳后缓慢摩挲的手指,舌头交缠互相渡过口水并下咽,对一个空闺太久的熟妇而言都太过亲密,很快目眩神迷地沦陷其中。
黄江呼吸急促,丰满的胸乳在睡衣下高耸起伏,像依从良人的妇女那般依偎进男人怀里,随后被一个翻身压在身下。
床头柜上的合照里恩爱的两人一动不动,只有镜面反射的肉色交媾,在透明的玻璃上虚虚地晃动着。
那日聚餐过后,仿佛什么都没有改变。部门的同事依然时不时抱怨自行其是的黄江,后者面不改色地说出让对方困窘却又无从辩驳的话,无伤大雅地冲淡了工作的枯燥。
有时马杰远远地看着黄江,就觉得这人真的是不解风情。无论是在茶水间向他示好,还是在电梯里想抚摸他的发丝,都被一句“有监控”躲过。只要在公司里,便是半分都碰不得。
恣意妄为的纠缠只会出现在夜晚公司的停车场。上了车的那一刻,就能见证石佛开裂,剥离出极致柔滑的玉色胴体的绝美景象。马杰将漫不经心抽着烟的黄江放倒在后座,倾身上前时,被慵懒地呼了一脸白烟。朦胧干涩的白色雾霭中,黄江的嘴角微微牵起,怠惰的眼尾垂下,尽显成熟欲滴的极致风骚。
黄江是真的已经被养到熟透了,压在他的身上时,恍如沉入了无边际的柔和云团,包拢得那样严丝合缝。可任谁看他的外表,都会觉得这应当是个身披大地之浓醇色泽的坚韧之人,又因乱石凸起难以接近。或许在这世上,除了韩东以外,马杰是第二个品尝到黄江真实滋味的人,不免让他感受到一些曹贼得逞的快感。
遗憾的是,黄江虽然能接受在车上亲热,却不能接受在车内狭小的环境里性交,更不能接受第一次车震时从他瘫软的两片阴唇间流到坐垫上的精液。好似脏了的不是车,而是他的眼睛。
两人的偷情地更多选在黄江独居的公寓,在那张他和韩东缠绵过的床上。到了后来,由于通奸的次数太多,床头柜上那个被黄江心虚地盖上的相框便再没有扶起来。每次马杰将黄江压在身下,进入极致湿滑却再也无法发挥真正用处的产道,都会看向那个偃旗息鼓倒在桌面的相框。背着别人家的男人和女主人亲热,使雄性的好胜心和征服欲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我和他真的很像吧?”
于是明知故问,还要折辱一下女主人的心。
“……自然是很像的。”
黄江答道。不然也不会在那晚把他错认成韩东,进而丢失了贞节。
一问一答间,黄江整张脸看上去蔓延起了莫名的忧伤,许是意识到自己已经深陷在出轨的快感中无法自拔。
随着男人变换角度地戳刺绵厚花心,他再无法压抑呻吟,眉心紧蹙、眼帘低垂,唇珠怕冷似的哆嗦,每一丝敏感的神经都被男人深埋阴道的性器牵动。他迎合着男人针对他病弱的小子宫的冲撞,想象自己这叶漂泊无依的小船被爱人召唤的风暴袭击,进而彻底在欲海中断桅破壁。
办公室奸情实属折磨,在公司的时候,马杰只要远远看上黄江一眼,便觉得分秒难捱。
多巴胺的三个月保鲜期定律并不适合马杰,从初春到盛夏,私会带来的激情非但没有随时间推移消减,反而愈发强烈。
马杰曾在众和集团达成连续加班一千五百天的成就,他的妻子却不在乎他是否会积劳成疾,事实上,搭伙过日子的两人感情早已名存实亡。所以他自然而然地想——若是黄江早点出现在他生命里就好了,他会将那荒废的一千五百天,以及浪费在无端人事上的热情,全部倾注在黄江身上。
在他眼里,黄江外表冷艳,体内却藏着太多炽烈的情爱和欲望,只不过雷厉风行惯了,流露情感的方式也如同冰川消融绵绵流淌而下的清凉恩泽。
日常相处时不乏听到他的埋怨,例如“你怎么穿那么少?”“又不吃早饭?”自己却边抽烟边码字到凌晨,论生活作息不健康明显黄江更甚。马杰觉得好笑,也不辩驳,只觉得他暴露了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