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十多年,剑都钝了。」
「凌兄谦虚了,若非你手下留情,这些叛军的人头早就不保了。」
「哈,修行了十多年,凌某已不想再造杀业,何况这些军士也只是为了生存而走错路,给他们一条活路,日後改过自新,还有大用,呜...」
「凌兄,怎麽了?」
「...确实老了。」凌吒低头望着腹部,云和顺着视线看去,发现一道刀口。
「凌兄,你受伤了!」
「是啊,不过不要紧。」
「我找人来给你包紮。」
「不了,我还有事要做。」
「何事?」
「我还要救蒙挚。」凌吒压着腹部伤口,血仍不断流出。
「凌兄,若你要去救蒙挚,那更应该听我的。」
「.....」凌吒明白云和之意,点了个头。
「包紮一会花不了多少时间,最起码也要把血止住。」
「...好吧,不过老云,你替我做件事。」
「嗯?」
「你燃起烽烟,让我的同伴知道这里办妥了。」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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烽烟起,局势变。
滔天的烽火,唤醒沉睡的夜空,也惊动了帝都的安宁。
「叩叩叩。」此时的悬镜司深处,响起阵阵敲门声。
「谁啊?」房内之人问道。
「首尊大人,出事了!」叩门者说。
「出事,出什麽事?」
「禁军军营...方才燃起了烽火!」
「什麽!」
碰一声,房门应声而开,夏江冲出屋外,抬头望向西南处。
「这烟,是什麽时候烧起来的?」
「就在不久之前,属下看到立刻就来通知您了。」
「难道是靖王回来了?」夏江忖度着。「云和的家人在我手上,他断然不敢如此...不对,若是靖王攻进来,不可能没有半点风吹草动...一定又是那个梅长苏。」
「首尊大人倒是机灵,可惜啊,大势已去。」此时屋顶处传来声音。
「好小子,轻功不错啊。」夏江暗暗吃惊,先前竟完全没注意到屋上有人。
「那是自然,否则怎敢深夜前来拜访夏首尊呢。」那人戏谑地说。
「阁下不过只身一人,要抓我,恐怕不是那麽容易吧。」
「当然不只我一人,首尊大人转头看看。」
夏江回头,只见一把雪白的剑,正对着自己的脑袋,而持剑之人,正是方才叩门者。
「你们究竟是谁?」夏江临危不乱地说道。
「夏首尊老谋深算,难道还不知道我们是谁吗?」屋上之人说道。
「靖王手下可没有这种人,二位是梅长苏派来的吧。」
「错了,他才是梅长苏派来的,我不是。」
「哦?」夏江衡量眼前局势,不慌不忙地说道。「...那,你们要什麽?」
「要你投降,还有,把蒙挚交出来。」
「光凭你们二人,闯进我悬镜司要我投降,是否太狂妄了点?」夏江从容说着。
「哦?小澄,我们狂妄吗?」那人说。
「哼,只要我一声令下,立即有人包围此处,二位就是身手再好,恐怕也是cha翅难飞。」夏江冷冷说道。
「首尊大人...您那些人睡得正香呢,怕是叫不醒了吧。」那人也冷言回道。
「...什麽?」
「会用毒的,可不只夏首尊一人。」
「你...」
「放心,只要首尊大人肯投降,并把蒙挚交出来,我不会为难你的。」
「只可惜...阁下是百密一疏啊。」夏江冷笑。「哼!」
忽然之间,屋内窜出一道黑影,君澄守势瞬时被破,夏江也趁机向後逃脱。
「小澄,动手!」屋上之人说道。
「春儿,动手!」夏江怒喝。
「师傅,接住。」夏春将兵器扔向夏江。
「这剑...我没收啦!」那人飞身而下,截走夏春抛出的剑。
「春儿!你顶着!」夏江见兵器被夺,转身冲向屋外。
「小澄,这里交给你,我去追夏江。」
「少阁主,夏江不知将蒙将军藏在何处,你要多加小心。」君澄挡住了夏春的攻击,如此说道。
「知道了,等会见。」原来屋上之人是蔺晨,只见他说完便飞向空中,追夏江去了。
「我说,你们是不是太小看我这个掌镜使了?」夏春面有愠se地说。
「夏春大人声名远播,在下怎敢轻视。」强敌当前,君澄反倒显得平静。
「未请教?」
「在下君澄,江湖中人,此番为擒获夏江而来,得罪了。」
「哼,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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