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草药一直不是个心软的人,还记得师傅过世之後,有许多人曾要自己医治将si或重病的亲人或好友,若是没有救人的心情,就算那人命在旦夕,自己也会无动於衷。
要说方草药无yu无求,说他是薄情寡义也不为过。
会上春月楼,纯粹是因为薛孟扬的话。
那日遇见那个小倌,方草药是有些惊讶,惊讶於那个看来像孩子一样的小倌,却是那般世故,自己那夜可以要了那小倌,可却反悔,并不是因为觉得奇怪或是脏,反倒是……有某种从心底窜升的情绪,让他无法继续下去。
青楼nv子与小倌何其多,若要同情,是怎麽也同情不完的,可面对那个小花儿,自己的x口却会痛……,虽只是隐隐的疼,可那已是多年来不曾t会的情绪。
有些颤抖、有些害怕……总觉得若是碰了那朵花儿,自己便会万劫不复。
可当自己像落荒而逃的离开,却又度过了好几个不眠的夜。
每晚在床塌之上,闭上眼想起的,总是那纤弱却布满伤痕的身子,那有那双媚人却带着某种冷清的眼……还有那日,他当着自己的面张开双腿,无所谓的要自己占有他的模样。
等自己发现,已经有些鬼迷心窍的开始调配伤药,想着要带去让小花儿养伤用的。
再去见他已经是五日後,那小花儿还是那样娇媚,眼底却更是冷清,彷佛世上再没有东西能打动他一般……,告诉他身子的状况,说他可能会早逝,他不但没有半丝害怕,反而充满欢快。
一直到自己为他上药以後,那个小花儿才终於不再展现那刻意的娇媚,收起媚态,又像极了一个什麽也不会的生涩孩子……,方草药想不透,一个人怎麽能有这麽多面?看起来这麽不一样?
若非生不如si,听见活不过二十岁怎麽会有那样的神se?
若不是被迫得笑脸侍人,那小花儿又怎麽会逢人总是那样笑着?
那小花儿,究竟是过着怎麽样的生活?
一起了这样的疑问,後面的事就都自然而然的发生了。
这次离开以後,方草药没再回到自己的林中小屋,反倒是在春月楼附近的客栈住下,
觉得好生佩服果然能耐好成就就高啊
我还得多挤出些作品才好泪
天清气朗,这个早晨很宁静。
外头的鸟儿叽叽喳喳地叫着,在丛林间的小屋里,躺在床塌上的少年闭着眼,黑亮的乌丝披垂在四周,长长的眼睫在白净的脸上造成一道y影,却更衬托出少年的娇媚。
伸了个懒腰,残花慵懒的睁开眼儿,看向一旁空荡荡的床铺。
方草药果然已经醒了……,自己再没看过b方草药更规律生活的人了。
从前在春月楼里,睡到中午才醒是家常便饭,下午开始到深夜都是服务客人的时间,可以说是昼伏夜出的生活,和方草药一起生活後,作息还是没法调回来,是以每回醒来,方草药早不知道哪去逍遥去了。
记得那日他第一天来到这里,还忐忑不安不知道方草药到底是不是另有目的、也不知道他私底下到底是怎麽样的一个人,只能说服自己信任眼前拯救了自己的男人。
没想到方草药将自己唯一的床舖让给他,并且迅速地做了一张木椅,然後面带笑容义正严词的要自己睡床塌,他则要睡在那张木椅上。
一直到这样的生活过了好几天,残花才从重获自由的喜悦中恢复过来,认真地考虑接下来的事。
「在我这儿,你不必有什麽後顾之忧,想做什麽事便跟我说,我会尽量帮你,需要银子也尽管开口就是。」那晚用膳时,方草药温温的笑着这麽说。
残花听的这句话时,心中其实是激动万分的,这人救了自己、对自己无微不至,虽说情感并不外显,总是这般的笑着,可却任着自己占领他的房、纵容自己的一切。
认识他开始,残花就从没见过他发过脾气,除了那日替春月楼老鸨医病时,他脸上的笑让残花感到不寒而栗以外,残花从不知道世上还会有甚麽事可以让他发怒的。
想了好几日,残花才发现自己对未来甚麽想法也没有,也许是因为自己从没想过能重获自由的关系吧!
重获自由啊……,想到自己已是自由之身,又想到这几年的一切,不自觉的一阵鼻酸。
听着他的话,残花默默地掉下眼泪。
看着残花脸上的泪,原先在吃饭的方草药愣了愣,还是那样温温的声调,小心翼翼的问,「怎麽哭了?你是不是想你爹娘?想家了?」
残花盯着他,不知为何,听他温和的语调,越觉自己这些年来深受委屈,泪掉得更凶,咬住唇瓣,不停地摇头。
「你若真想他们,我带你去找他们便是,别哭了。」走到他身侧拍着他的肩头安慰。
残花又是摇头。
爹娘是自己不要他的,别说自己早就忘了自己的家在那儿,就算是自己要回去,只怕爹娘也只会冷眼以待,不会有半丝欣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