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小太监云官被调去伺候那个在屋里子昏迷不醒的人。而三日後,刀子匠胡来携他的徒弟凤庆再次入g0ng。
“怎麽回事?”刀子匠胡来问云官。
小太监云官怯怯回答道:“这三日醒过几次,喂了点水之後又昏迷了,其他的什麽也没吃。其余的沈总管都有派人手过来做齐了。”
不知为什麽胡来似乎刚想发火,但是听到“沈总管”之後便“哦”了一声,不再理睬云官。
“下过地走过路了麽?”凤庆问道。
“还、还没。”
胡来顿时来劲了,道:“什麽?没下过地?”
胡来叹了一口气,道:“若是以後遗留下什麽病根就不好了……还有,这去势之人严谨喂水!知道了吗!”
一听语气不对,小太监云官吓了一跳。
“净身师傅……”小太监云官又开口叫了一声。
刀子匠胡来一摆手,说道:“我姓胡,胡来。”
“哦,胡净身师傅……”小太监云官小j啄米一样地点头。
刀子匠胡来“扑哧”一笑,“哎,你这小太监还真是奇怪。怎麽这麽叫人的?”
小太监云官呆呆地看着刀子匠胡来,突然脸红了,发现这胡来笑起来还是挺好看的。上一次,惊吓到了,还没有仔细看看这刀子匠。在云官的眼里,总是带个“匠”就该是个匹夫样儿的,身材总该魁梧些。可眼前这胡来,上次倒是不修边幅,胡子拉碴的。这一次,胡子刮了,乍一看,样貌倒是白净的,却一点也看不出给人净身时,能那麽快狠准地下刀。
“你怎麽脸红了?”胡来一边问着云官,一边走到昏迷不醒的男人身边,俯瞰他的下t,看着看着,便蹲下身仔细地观察起来,一边观察一边嘴里还念叨,“好!真是好!这手法,果然只有我才能做得如此g净利落。”
那边,胡来是在自夸,这边,小太监云官便不好受了,即是想要笑出来,但也有因为自己身下空荡荡的也恍然惆怅了一番。不过云官也没觉得那血r0u模糊的下t有什麽好的,毕竟这净身之後,身下不能乱擦,一定得晾在那儿,等它结痂。那人自从上次带了一片血迹出水之後,身上也只是草草擦拭了事了。那个时候,伤口还流着血,不管云官当时怎麽擦还是有血流了下来。等到血快止住了的时候,下身早已是血糊糊得一片了。此时,云官看着那伤口及伤口边缘那些暗红se近黑se的痂皮,云官没有觉得血腥,没有觉得恶心,只是心中有gu难以名状的感觉。一时觉得有些晕眩,随之而来的是一种饥饿感。
云官此时觉得自己是那麽地……
“对了,你叫什麽名字?”自己的臆想被一个声音打断。
“奴才叫云官。”
“云官……云官你能不能去请那个沈总管过来?”胡来一0下巴。
“沈总管?”云官不解,问道。
胡来点点头,“是的,沈总管。”
凤庆看云官小跑出去,回头问师傅,道:“沈总管是什麽人?”
胡来半敛眼,半响道:“是找我们来的人。”
这一会儿,云官就冲进来了,神se很是慌乱。胡来回头,见云官来得匆忙,不由问道:“怎麽了?”
“皇──”
只听见门外一嗓子细细的“皇帝驾到──”
皇上驾到!
屋里的三人自听到那一刻就齐刷刷地跪在了地上,就一人没跪,那还得是晾在那门板上那昏迷不醒的人。胡来跪着,余光看着这双明晃晃的靴子,心里不是滋味。
这是新皇,人家才年方双十有二,登基还没两年。
说到这皇帝,可谓是一表人才,天之骄子。五岁便能开口指物作诗惊得是满朝文武哗然,十岁在文渊阁阅诸子百家经典传奇之後,过目成诵,那是多少本历朝积攒下来的古卷,本朝撰写的文章,都能一字不差地背诵。在十二岁,围猎时竟用了一根绳子便能围剿一狐,一鹿,一兔,一貂。十五岁尤甚,小小年纪便能微服出g0ng,t疾苦,阅民情,赏美景,千杯不醉。二十岁凭借军事才能,如簧巧舌得先皇恩准上阵杀敌。
其实他本不是嫡长子,却因先皇偏ai这二皇子,有意将皇位传给他。而这是g0ng廷之内,血雨腥风,尔虞我诈自古就是人尽皆知的事情。太子自诞下之日就注定没那个命坐江山──太子是个傻子。
纵然是亲生骨r0u又如何,纵然是嫡长子又如何?天不叫他做真龙天子,又怎麽与天对抗?谁是这天?谁是真龙,明眼人都是心知肚明。
懂行的人一眼看出,二皇子最後铁定顺理成章地坐上这个龙椅,都纷纷倾向二皇子。先皇也乐得禅让於他,这便是天朝的形式进行汇报,要方便的多。
“东厂”二字!!
柳苏折在袖袍内的手已经流血了,指甲嵌在r0u里面,很深。
“三日後的大朝,将向百官宣示,大人请做好准备……”
撂下一句话,沈从是走了。柳苏折却是